<>等楚灵溪意识到自己上了楚长歌的当,为时已晚,只能抹着眼泪哭诉自己的委屈。
楚长歌心中冷笑,论做戏还有谁比得上楚灵溪?
前一刻还凶神恶煞,下一刻便风吹要倒的模样。
楚长歌冷言道,“大嫂,方才不是说兰儿是人证?兰儿说我装神弄鬼该罚,那灵溪指使兰儿给我下药该如何罚?都得说清楚了才行。”
姜夫人一听要罚楚灵溪,哭天抢地,数落楚长歌的不是,“长歌你怎么能污蔑灵溪?她可是你妹妹!怎么可以凭一个奴婢的话怪罪灵溪?”
楚长歌要得就是姜夫人的这句话,抓住机会,“二娘说得太对了,既然不能凭兰儿的话怪罪灵溪,那怎么能凭兰儿的话怪罪我?说到底不过是个奴婢罢了!”
既然她们不想罚楚灵溪,那就别想动她一分一毫!
楚长歌说完,云姬夫人和姜夫人都沉默了,一口气堵着却又只能自己咽进肚子里。
而楚若祁看着这场闹剧,即便是再傻也明白了其中的深意,拍桌而起,“够了!”
瞬间厅中变得异常的安静,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把兰儿压下去!他日处置!长歌和灵溪都给我禁足,闭门思过!”楚若祁神情威严,不容任何人反驳。
其他人都不敢吭声,云姬夫人也只能看着兰儿被楚若祁的人押走,心里干着急却又要维持住自己当家主母的风范。
待楚若祁甩袖离开,楚长歌看瘫软在座位上的楚灵溪,冷笑着上前,凑近她嘲讽道,“灵溪下次下药的时候最好弄清楚药性再买,这药粉是内服才有效的。”
换言之,这药粉外用跟面粉没啥区别,只是楚灵溪和兰儿做贼心虚罢了。
这场闹剧虽然楚长歌险胜,但是她的脸色一直没有舒展过,亲人之中竟然没有一人是站在自己这边的,每个人都想着她死。
要不是来之前她吃了点明雪留下作证的药粉,不然的真的要被兰儿害死了。
回院子的路上,明雪一直都不明白,看无人跟着便开了口,“大小姐为什么不告诉将军关于宁夫人一死的疑虑?”
当时兰儿也在,这是再好不过的机会,让身为大将军的楚若祁去查这件事应该很容易才对。
但是楚长歌却摇头了,“兰儿人微言轻,今日她污蔑我还不是被我化解,若没有实质的证据,根本就无法指证任何人。”
不过好在兰儿当时的神情已经出卖了云姬夫人,已是收获。
“可是……”明雪还是有些担心,宁夫人才死了几日?府上的人就开始处处看不惯楚长歌,若是再这样下去,何人招架得住?
兰儿的事情告于段落,楚长歌被罚闭门思过,云姬夫人便趁机遣走了她院中所有的丫鬟,说是担心还有兰儿这般居心叵测的人。
却没有派新丫鬟过来,不大不小的院子只有明雪一个人打理。
这一举动摆明了是给楚长歌下马威看看,好叫她收敛性子,不与她人作对罢了。
最后楚长歌只能自己动手整理宁夫人的遗物,这才发现一年前宁夫人将府上后院交给云姬夫人掌管后日子也不好过。
整个院子的陈设都有些老旧,记忆里精致华贵的摆设早不见了踪影,说起来这里不过是个空架子罢了。
纵观周围,反倒让楚长歌有些不明白了,她一直以为自己才是云姬夫人和姜夫人母女的眼中钉,宁夫人一向与世无争怎么也变成了目标?
还是从头至尾她都弄错了,其实她们一直想要对付的就是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