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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蕊接过啤酒, 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 白白的沫儿留了点在上嘴皮边，她伸出舌尖, 沿着唇线舔了舔。
啤酒沫儿倒是没了，嘴皮却又红又润的, 在路边昏黄的灯光下, 泛着亮晶晶的光, 看上去莹润可口。
因为太辣，她额间冒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薄汗。双颊绯红, 唇瓣微张，吸着气, 樱红的舌尖在两片红唇之中上下弹动, 吸着人的目光，引得无限遐想。
肖奕看了几秒, 动了动喉结，又肃着脸移开了目光。
倒了满满一大杯冰啤酒, 大口灌了下去, 闷着头吃肉串。
系统小A：【恭喜宿主，获得纪楚绿帽值2点。】
苏蕊似笑非笑地摇头：“肖副队还真是闷骚啊, 明明都被撩拨得动了心思, 面上还不显山露水, 要不是你这边有得分记录, 我还真以为他对我不感兴趣呢。”
许是觉得不解热，肖奕干脆再叫了一瓶冰啤酒，低着头没什么表情，却再也没往苏蕊这边看一眼。
……
吃完最后一串，肖奕扯了两张纸巾，擦嘴：“这顿你请吧。”
苏蕊点头，爽快地翻出小钱包结账。
他起身，将纸巾扔进垃圾桶，摸了一根烟出来，点着。
吸了一口，吐出一圈圈青色的烟圈，眼神寡淡：“扯平了。”
说完，转头就走。
苏蕊知道他根本不等人的毛病，今天特意穿的平跟鞋，小跑着跟在他后面，娇声笑：“牛肉面是扯平了，不过我帮你抓犯人这事儿怎么算呀？”
肖奕吸着烟，“先说你是怎么知道的吧？”
“这个你别管。”
肖奕扯了扯唇，瞟她，脚下步伐未变：“我别管？你的情报来路不明，之前又知情不报，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是罪犯同伙。”
他走得太快，苏蕊小跑了几步都没跟上，干脆不走了，停在路边边跺脚，“肖副队，你慢点儿呀！”
肖奕走了几步，走得呼呼的，过了会儿终是慢了下来。
慢走了几步，见人还没跟上来，停了步伐，挺直着背脊，生硬地转过身。
眼神凌厉得，好像对面真站了一个犯人。
苏蕊也不怵他，挎着小包包，慢慢悠悠地走过来。
T恤是紧身的、高腰的。
短裤是齐腿根的、低腰的。
露着两条白得晃眼的长腿，还有随着她走动而若隐若现的细腰。
灯光下的她笑得放肆又妩媚，活像一只勾人心魄的妖精。
“你猜对了，我就是罪犯同伙，你抓我啊。”她浅笑着，走到他身边，轻声说道。
肖奕垂着眼眸，看她：“就凭你这句话我就能抓人了。还是你以为我不敢？”
苏蕊笑得更厉害了：“那你怎么不抓我？你把我抓进去，正好审讯我一下呀，我还可以跟你多说几句话呢。没准儿还能……”
她顿了一下，抬头看他的同时，踮起脚尖。
仰着脸，轻柔的气息吐在他冒着青茬的下巴上：“还能亲亲呢。”
肖奕顿时就说不出话了，冷着一张脸盯着她。过了几秒，他移开眼，大着步子往前面走。
手指夹着的烟在寂静的夜里，发出猩红的亮光，一明一暗。
他深吸了一口，吐出的烟圈比平时更加厚重、浓郁，不断地上升、扩散，转瞬又消失在夜空之中。
苏蕊漫不经心地笑笑，跟在他身后，走了几步，上前去抓他的手掌。
肖奕跟后面长了眼睛似的，面无表情地抬了抬手，让她抓了个空。
哎，2分失之交臂。
苏蕊有点遗憾，正准备收回手，前面的男人突然深吸着气回过头，狠狠扔掉烟头、捻灭，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往路边猛地一扯。
苏蕊脚步慌乱地倒退了几步，整个后背抵到一个冰冷坚硬的墙面，纤细的手臂被高高举去，毫不留情地扣在墙上，死死的。
本就高腰的T恤下摆跟着往上爬了几寸，露出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蛮腰，和小腹正中间小巧的肚脐。
肖奕冷淡的眼神往露出的那截腰身上瞟了一眼，整副身躯压向她，热热的气息不经意地，便打在了她的脸上，暖烘烘的，又有点潮湿。
另一只大手钻进她T恤的下摆，毫无阻隔地握住她的纤腰，朝自己这边猛一带。
他的指腹有轻微的薄茧，抓在苏蕊嫩得几乎一弹就破的腰间细肉上，略粗糙的触感让她忍不住扭动了两下。
肖奕的眼眸深幽了几分，手上的力度更甚，手指头更是收缩着，将她抓向自己。
柔软的纤腰抵在他结实的硬邦邦的腹肌上。
他俯身过去，浓浓的男性气息带着微微的湿热气，全方位地包裹着她。
高大的身躯紧贴在她的身子上，更显得她娇小玲珑，昏黄的路灯下，两个身影完全重叠在一起，看上去极尽缠绵又让人脸红心跳。
肖奕侧着头，一点一点地靠近她的唇。
路灯的余晖洒在他短而密的睫毛上，映出眼下一片灰黑的浅影，遮住他眼底坚硬幽黑的神色，越发莫测起来。
下颌骨的线条一如既往的坚毅，冷得仿佛找不到一丝柔和的弧度，鼻梁高挺，几乎就快碰到她的鼻尖，呼着两股带着淡淡烟草气的热气儿。
他的眼下是她的唇，被辣得现在都还有点微肿，又樱红似火，随着她的呼吸微微颤动着。
肖奕压着她，目光在她唇上转了一圈，开口的声线如从前般冷硬，却低喑：“要亲亲？这样？”
系统小A：【恭喜宿主，获得纪楚绿帽值5分！】
系统小A：【嗷嗷嗷，来啊！上啊！亲亲啊！哈哈哈哈刺激！！】
苏蕊：“等等，我问下，你跟上级反映那事儿怎么样了？”
系统小A：【额，上面还在进一步讨论中……】
苏蕊扶额：“也就是说，现在依然是十分钟内不能超出上限值。那我亲亲有意思吗？”
系统小A舔舔唇角：【有啊。这个男人这么极品，不亲白不亲！】
苏蕊看了眼肖奕的脸，又静静感受了一下他硬邦邦的肌肉，深深觉得小A说得挺有道理的，但要是亲了还能得分，就再好不过了。
她整理了一下神色，仰着脸望肖奕：“那个……”
肖奕撩起眼皮，盯她的眸。
苏蕊笑得有点不好意思：“能等十分钟再亲吗？”
肖奕：“……”
肖奕盯着她，默了良久，却低声笑起来，“你也就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人，外强中干。”
说着，大手一松，放开了她。
坚实的身躯从她身上离开，退了两步，转过身。
苏蕊：……不不不，你误会我了。我可有贼胆啦！过十分钟再亲我试试？我能把你嘴给亲破的！
肖奕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声音顺着夜风飘来，“走吧，送你回去。”
苏蕊还想再挽回一下，肖副队的身影已经渐行渐远……
***
打开门，客厅的光有点暗，还有轻微的电视声。
苏蕊抬头望去，纪楚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机，听见她这边的响动，快速地转过头来，看她。
苏蕊微微一愣：“你怎么还在这儿？”
苏蕊呼了一口气，还好没让肖奕送她回家，要不然就翻船了。
纪楚手上拿着手机，没回答她，食指放嘴边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嗯，行……让纪晗过来住几天吧。”
他看了苏蕊一眼：“……对，苏蕊在家。好……时间不早了，你们好好休息，晚安。”
挂了电话，他才回答她，答案理直气壮：“东西这么多，我一时半会儿拿得完？”
苏蕊：“……”你有拿过？
纪楚顿了一下，“爸妈出去旅游了，纪晗高考完，要过来住几天。”
“嗯？”苏蕊犹疑道，“我们不是已经……”
纪楚撇开眼：“我们离婚这件事我还没跟爸妈说，所以暂时还要麻烦你一下。”
苏蕊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就是、那个赡养费……”
纪楚咬牙：“放心，今天已经叫律师转给你了。”
苏蕊笑笑：“不是，我是说能不能赡养费能不能再涨点儿呢，你算算，你弟弟住我这儿，吃喝住什么的都得我花钱呢，你看……”
“……”纪楚被她气得笑起来，好半天才无奈道，“别说了，涨还不行嘛。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财迷呢！”
苏蕊看着他，笑了一下，笑容中带着淡淡的惆怅，轻声道：“以前不是有你吗，现在就我一个人了。”
纪楚怔了一下，心情顿时莫名酸涩，带点微微的苦味。
苏蕊看气氛酝酿得差不多了，才轻咳一声，试探道：“那你看，涨多少呀？”
苏蕊面上的笑有点凝固：……mmp！
系统小A一边吃瓜，一边看苏蕊的笑话：【哈哈哈套路失败了哈哈哈哈哈】
苏蕊再次：mmp*2！
***
肖奕开完会已经下午三点，刚回到办公室，手下一个瘦瘦的小警察跟过来，神神秘秘的：“头儿，那姑娘还在那儿呢。”
肖奕把手上的文件放到桌子上，缓步走到窗边，垂着眼皮看向窗外。
外面一颗梧桐树，树干笔直，枝叶繁茂，树顶上的叶子墨绿，在毒辣的阳光下反着健康的光泽。
树荫下是一个穿着小黑裙的女人。
脚上是细带小高跟凉鞋，露着的小腿纤细莹白，她微低着头，使得脖颈的曲线更加动人，优美得像天鹅一样的线条，顺着脖子一直延伸瘦窄的背上，又被黑裙的领口堪堪遮住。
过往的三两行人纷纷朝她所在的地方投去打量的视线，她也犹然不觉。
许是站得累了，她两只脚微微挪动一下，却不离开。
肖奕收回视线：“她下午一直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