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铃万万没想到,坐在角落里的那人正是失踪已久的阿飞,不过他的语气和气场都与她当初的印象相差甚远,她可以肯定,在他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一个人的外在可以因为任何事而改变,但是气场就不同了,它就像指纹一样各自不同也无法更改;那是一个人从骨子里透出的气势,就像一种灵魂印记,深深的刻进了他的骨髓中。
同样的面容,同样的声音,即使他就站在符铃面前符铃也不敢认他。如今的阿飞与当初相比可谓是脱胎换骨,过去的稚嫩和软弱早已化为泡影,现在的他浑身上下无不闪现出狂傲与自信。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能把他变得这样坚毅?符铃想象不到,在她看来一个人发生这样完全相反巨变的可能性比换了个人还低,。
从心理学角度来说除非他是多重人格分裂,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生质的改变。可是有这类异常人格的人敏感多疑,他们总是妄自尊大,而又极易产生羞愧感和耻辱感。他们多疑并始终提防别人欺骗或作弄自己,结果会让旁人觉得很难与其相处,且他们通常不讲道理。
这类人好猜疑和嫉妒,他们怀疑别人的忠实而不能信任他人,他们身上很常见他们不轻易结交朋友,而且会避免卷人集体活动中。在他人眼中他们不爽快、狡猾而且过于自信以致成为缺点。他们时常处于防卫状态,别人的无心快语也被其认为是对他们的拒斥。
每当有人出可能故意设计用来损害他们利益的证据。这类人对拒绝比较敏感、易怒且好争辩。他们会无端地觉察到自己被贬低、受到威胁。他们同时也充满了怨恨且心怀妒忌,不原凉无论是事实上还是感觉到的侮辱。他们有强烈的自我权利意识,并会为此陷人争论之中,并可坚持至其他人都放弃之时。他们相信自己具有超常的票赋,注定要成就一番伟业,即使成就微小,他们的这种非现实的观念也会持续存在,因其认定是他人阻碍了其潜能的充分展现。
符铃在脑海里把以前背过的案例都过了一遍,由此看来阿飞拥有分裂型人格障碍的可能性相当大,其中几种突出表现他都有过。可是社会上拥有潜在分裂型人格障碍的人数不胜数,大城市的生存压力越大心理产生病态的几率也就越大。但不是每个潜在患者都会变成精神病的,事实上潜在机能被激发出来的例子完全是凤毛麟角,一般若不是遭到了什么毁灭性打击的话是不可能觉醒的。这么说来,末世算吗……那是绝对的毁灭性吖!
话说他连末世都熬过来了(末世开始的时候阿飞还正常着呢),还有什么比末世还要有毁灭性的吗?=_=
人心,果然是一个复杂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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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铃望着阿飞若有所思,有惋惜也有感叹。他也算是符铃的一位旧识了,如今思索起来,当初在B大相遇意气风发的四人组,而今却命运各不相同。符铃莫名记起了昨天见到的曲艺,寄人篱下落魄的曲艺、生死未卜被捕的小鱼、没头没脑呆萌的乐瞳还有现在桀骜不驯坚毅的阿飞。每个人都变了,经历了末世每个人都在成长(乐瞳除外-_-|||),几个月的光阴却像是几个世纪的幻影,那样的不真实。
她悄悄看了看身旁的水君,不禁勾起嘴角。是啊,每个人都在变,水君也不例外,现在的水君可不是以前那个一板一眼的傀儡,她已经拥有了自己的情绪,例如和荀陆斗嘴斗气,例如找温白书的麻烦替自己出气;例如昨天在安定区她还笑话自己。那时虽然窘迫但符铃心里其实早已充满欣喜,水君在慢慢退去傀儡的外壳向人类进化,这正是她所期望的。
“你们倒是一点没变。”阿飞忽然说道。
符铃恍然,“几个月而已,弹指一挥间。”
“哼~”他哼笑一声,“还是这样虚伪,算了不说你了,乐瞳那小子呢?他不是投奔你去了吗,怎么没见他?还活着吗,还是死了?”
听他满不在乎的语气符铃心中暗自不喜,“他好的很,能吃能睡的。我们离开商场不久他就觉醒了体能系异能,现在可是我们的开路先锋呢。”哼!就要让你知道他过得比你好,跟着姐吃香的喝辣的!╭(╯^╰)╮
在符铃说到乐瞳觉醒体能系异能时阿飞瞬间睁大了眼睛,露出了一个诡异至极的笑容。他借着角落里的阴影肆无忌惮的打量着符铃,那侵略性十足的眼神就像是在审视一件无价之宝,他张大嘴像是在吞咽着什么东西,口水顺着嘴角流下弄湿了一小片衣领。他这副人性全无的模样绝对能吓到不少人,不过在“黑夜”的保护色之下无人看到,只有地上那几滴透明的粘稠液体证明了他刚刚的失常。
在她们说话间车子已经横穿了整座D市,一路上司机师傅就像报复似的偏不往直道上开,经过了九曲十八弯他们终于能停下来了,一个急刹车结束后他们身上的迷彩服和脸上完全呈正比。突然地上就多出了十几条“菜青虫”,毫不夸张的说他们真的是~蠕动~着爬下车的。╮(╯▽╰)╭
符铃和水君小心的躲开地上的一堆手手脚脚,好不容易落了地,望着前方的黄土大路她们同时心中一紧。
到这里为止就是基地探测范围的极限,也就是说说前方有什么她们一无所知,丧尸也好变异植物也好都有着无限可能,真正的冒险这才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