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奋的媚眼完全就是抛给了瞎子看,他有点小郁闷,冲着地上装死的一群家伙问道:“有谁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你们一群大老爷们要为难这位小姐姐?”
“莫名其妙就被打了一顿,我还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呢!”躺地上不动弹的金哥心里想。
牛奋十分不爽,叹气道:“没人能告诉我吗?哎!那好吧,来人啊!给他们一人废去一条腿。”牛奋想想又补充道:“我说的是第三条腿。”
“别别!”金哥连忙挣扎着爬了起来,说“不关我的事啊,我们只是替人要账而已,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是吗。”
“你胡说!我都已经带钱来还给他了,可你却还想要勒索我100万,竟然还拿我弟弟威胁我。”秦兰气不过控诉道,“而且你们还打伤了我爷爷。”
金哥辩解道:“是那老头先动手的,我们只是自卫,对,就是自卫。”
“胡说,明明是你们蛮横无理在先,还说不还钱就把我弟弟拐卖了,他这才气不过动手的。”秦兰横眉怒目的反驳道。
牛奋皱眉扫视了一圈,问:“她欠你们谁的钱?”
“我,是我。”朱波弱弱的举手。
“还欠你多少?”
“清了,刚刚已经还清了。”朱波大汗淋漓的回答道。虽然这年轻人问话的语气很平淡,可架不住他身后有十几双虎视眈眈的眼睛正盯着自己啊。
“那还不拿着钱赶紧给我滚!”牛奋提高音量喝道,唾沫星子喷了朱波一脸。
“是是是,我这就走,这就走。”朱波赶紧手忙脚乱地把桌上散乱的钱往旅行包里收拾。
“都看着干什么?帮忙啊!”牛奋又对金哥一群人吼道。
形势比人强,没办法,金哥一群人只好七手八脚的帮朱波装钱。很快就收拾完毕。
朱波拎着钱就打算离开,可不敢在这待下去了,心说这是道上的那位老大?如此年轻却给人一种泰山压顶的感受呢,好似有一股王八之气扑面而来,简直叫人不敢直视。
“等等!”秦兰想起了什么叫做了朱波,说:“朱叔叔,你还没给我开收据证明呢!”
“哦哦,我这就给你写。”朱波说着,随便找了张纸就开始写了。
牛奋好奇道:“怎么这么随便,这个收据有什么用吗?”
却是朱波回答了他,说:“有了我写的收据,她就能拿到法院去,证明赔偿已经执行完毕,法院就可以结案了,说不定她爸爸还能获得减刑呢,这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
秦兰脸上却没有任何波澜,在她心里,那个混蛋爸爸减不减刑她根本就在乎,她甚至在想,最好他能在里面关一辈子,永远都不要放出来。
她的爸爸名字叫秦寿,秦兰可谓是从小就对这位父亲充满了恨意。
仗着跟自家老头学了点三脚猫的功夫,秦寿年轻时就整天在外面跟一帮狐朋狗友瞎混,打架斗殴惹事生非就是不务正业。
后来认识了一个叫陶话的女孩才稍微收敛一些,跟她结了婚,有了秦兰这个女儿。
也是传统观念作祟,秦寿不待见这个女儿,他一直想要再生个儿子,他希望能有个儿子。
可是几年耕耘下来,陶花的肚子就一直没见动静,这让秦寿的性情越来越阴郁。于是他三天两头的出去找原来的那些狐朋狗友喝酒。
秦寿每回喝完酒回来都没有好脸色,酒劲一上来动辄就打骂自己的婆娘,有时候还吊起来打,用皮带抽。更有时候不光打婆娘,连自己的女儿也要打,打得皮开肉绽。
几次三番之后,终于,秦贤武不能再坐视不理了。
你收拾自己的婆娘我管不着,可你还要连我孙女一块打,老子我可不答应。于是秦贤武就把才7岁的秦兰接回了山里的老房子自己带,不让她再跟着她那酒鬼爸爸在县城住了。
直到秦兰13岁那年,陶花在尝试了无数的偏方之后,终于在这年给秦兰生了个弟弟,取名叫秦峰。
秦寿对这个来之不易的儿子宝贝的不得了,决心痛改前非,再喝酒,也不再打老婆孩子。
可是已经晚了,这些年动不动就被打骂,陶花早已经不堪忍受,在秦峰还没满月的时候,她就独自一人逃离了这个家,消失的无影无踪。
儿子有了,老婆跑跑了,秦寿的心态可想而知。虽然他找了份正经的工作,也就是跑长途货运,不再吃老本了。可他平时却依然酗酒,喝醉了就打孩子。儿子是心头肉可不能打坏了,那就只好打女儿了。
所以后来,秦兰更加努力的跟着爷爷学习武术。再之后她爸就不敢打她了,因为已经打不过她了。
秦兰的童年遭遇牛奋无从得知。此时,听朱波说什么减刑,他才知道原来秦兰的爸爸在监狱里服刑,他这才把秦兰跟秦峰联系起来。记得秦锋跟他说过,他爸爸坐牢了,妈妈跑了,爷爷摔跤进医院了。牛奋看那老头的样子不像是摔的,倒像是被人打成那样的。刚才也听秦兰说了,她爷爷也被打了,她爸爸也在牢里,而且刚刚就是从那家医院追她到这的。嗯,她应该就是秦锋的姐姐没错了。
牛奋很庆幸,今天跟小舅子的关系处得还不错,没有让小舅子秦锋对他有什么坏印象,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朱波拿着钱逃也似的走了,还剩下金哥一群人缩在房间里大气都不敢出。
在意中人面前彰显王霸之气的时候到了,牛奋满脸正气,振振有词的说:“打人是不对滴,而且你们居然打的还是位老人家,那就更不对了。”
你也知道打人是不对呀,那刚刚怎么一上来二话不说就让手下把我们揍一顿?
牛奋问秦兰:“你想要怎么惩置他们?”
秦兰现在满脑子都是爸爸减刑的事,对报复金哥他们已经不怎么关心了,仍旧对牛奋爱答不理的随口说:“随便!”
“随便啊,那好吧,来,老李,把他们都送局子里待两年,好好改造,争取能改过自新重新做人。”最后一句他是对金哥他们说的。
“没问题少爷。”老李应承下来,转头对身后一个脸色黝黑的手下说:“孙强,你领他们去。”
孙强:“好的队长。”
金哥他们乖乖跟着孙强自首去了,他们心里还满不在呼,心说“才两年,小意思,对兄弟们来说简直家常便饭啦!”
等所以人都出了房间,棋/牌室里只剩下牛奋和秦兰两个人,牛奋盯着秦兰看了好一会儿,上前两步笑着说:“美女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我干嘛要告诉你。”秦兰没好气的说道。
“你不说我也知道,秦锋都已经告诉我了。”秦锋压根就没跟他说过,牛奋在瞎扯蛋而已。
秦兰当时见到弟弟带来的钱和包,也曾怀疑牛奋他们已经追查到她弟弟和爷爷身上了,这时听牛奋说这话,也就认定确有其事了。
“一人做事一人当,去你家偷东西的是我,绑走你的人也是我,拿你钱的人还是我。你抓我吧,跟我的家入没有任何关系,请你不要去找我弟弟和爷爷的麻烦。”秦兰束手就擒道。
“抓你?我怎么舍得呀。”牛奋盯着秦兰的眼睛,转而正色道:“告诉我,你们不是一伙的。”
秦兰对牛奋突然正经起来的提问有些不适应,“什么?我和谁是一伙的?”
牛奋语气认真的说:“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
秦兰:“不是。”
“好,我相信你。”牛奋无比肯定的说。
莫名其妙,问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秦兰一头雾水。
“至于你劫持我的事情,我也就不计较了。刚才来的路上,我已经让人去警局销案了,以后警方应该不会再通缉你了。”
秦兰有点错愕,怎么?就这样放过自己了?还有,你说销案就销案啊,以为警局是你家开的不成!
“你看我如此信任你,对你如此包容,要是你方便的话,我可以让你做我女朋友。”牛奋又开始不正经了。
“呸!凑表脸!”
“不敢当不敢当。自从昨晚见了你,我对你就朝思暮想茶饭不思,你看我想你想得都瘦了。”
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别以为你放过我我就会感激你,,你少来这一套,满嘴胡说八道,无耻之徒说的就是你。”秦兰恶寒道,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这是发自真心的话。”
“你还说!就知道油腔滑调。”
“好好好,不说就不说。”
“既然你不抓我,我可走了。欠你的钱我会还给你的”
“哎!等等,你还没告诉我名字呢!”
“秦兰。”
“嗯,真好听,我记住了。”
“谁稀罕你记住。”
“我叫牛奋。这次说的是真名。”牛奋强调说。
“我管你叫牛粪还是马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