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的脚步在加快,还有八天,啦啦啦,这样就可以补完前面的章节,准备新文。
噗嗤,身旁有男子忍俊不禁的笑声传出。
“你在耍本宫?”七公主气急抽鞭,鞭声呼啸着飞起,怒指无苏,“想死……本宫可以成全你。”
无苏伸手抓住长鞭的一头,轻声叹息:“公主误会了,小仙岂敢。公主万不可在蟠桃园动武,不然小仙会很为难。”
一旁的男子默默打量,这小丫头真是那人口中恨之入骨的“小人”吗?
看起来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罢了,横竖看不出有什么地方值得本殿亲自出手……
七公主杏眼圆睁,用力一抽,鞭子的那头仿佛被钉死了一般,纹丝不动。
她急道:“死丫头,放开!”
无苏听话地松手,长鞭软软落下后突然翻转趣÷阁直地袭来。
无苏摇头,表情似乎很遗憾,身影飘忽地走到七公主身边,取走了气势凶猛的长鞭,再轻飘飘地退开。
七公主茫然地看着手中空空如无,怒道:“你——你想死!”指尖拈花翻转,唰唰几道白光直刺飞去。
无苏无语地看她一眼,舞动鞭子带起地上的落花漫天飞起,堪堪挡住白光的扑面袭来:“看来公主需要好好冷静……”
话音落下,一阵浓烈的桃花香气在空气中散开。
花香过后,气急败坏的七公主僵硬地维持着攻击的动作,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无苏收起长鞭,送回七公主的手里,转身淡淡道:“蟠桃园无旨不欢迎外客,还望两位尽快离开。”
飞舞在空中的花瓣随风而起,风停而落,重新散落一地。
男子的目光扫过无苏离开的背影,随手解开了七公主的禁制。
七公主涨红了脸,想发火已找不到人,又气又羞,带着几分埋怨的意思怨声道:“言笙哥哥为什么不帮我教训这个死丫头?”
男子神情淡淡,没有回答的意思,只说着:“公主,时候不早,本殿送你回宫吧。”
七公主瞥了一眼似乎久未曾挪移位置的白日,恨恨地一甩鞭,腾空飞起离去。
——第二天,金乌初升,天已大亮,蟠桃园内惯常的寂寂无声,突然,一阵叩叩的敲门声响起。
小鼹鼠从新刨的坑底爬起,迷迷糊糊地搓着眼睛跳到地面上,扫了一眼近旁悄无动静的蟠桃林深处后,身子晃晃悠悠地朝门口走去。
门打开,出现的是一位十五六岁,舒朗的眉目间仍带着几分稚气的清秀少年。
少年神情紧张地递上一大簇捧花,干巴巴地说了一句:“我家殿下送给你家主人。”
小鼹鼠用力地搓了搓眼睛,以为自己的视力大约是提前老花了,这年头居然还有看中那种黑心伪萝莉的,嗑药磕多了吗……
它满怀同情地从少年不解的目光中取过鲜花,一瞬间大簇的鲜花把它瘦小的身子从头到脚遮了个严严实实。
少年顿时神情古怪,局促不安道:“是否需要帮忙把花送进园子内?”
鲜花整个晃了晃,闷声闷气道:“不必,你要是进来了,我就完蛋了。我会好好转交的,你没事的话,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
鲜花底下的声音充满了好心劝慰的意思,少年觉得自己应该感激。
来之前,他隐约了解到园子的主人脾气很怪,但是他的嘴角神经此刻有点失常,等到门在眼前砰地关上时,他不由得嘴角抽动着呵呵两声后,心下觉得自己大概跟个神经病没什么区别。
蟠桃林里,一大簇包扎精致的鲜花在林子里慢悠悠地晃荡着。
“仙子,仙子,有人给你送花了。”鲜花边挪动边闷声闷气地叫唤。
林子里飞出一根树枝,狠狠地砸在鲜花的正中央,鲜花一秒扑街,散落一地。
一只鼹鼠从散落的鲜花堆里眼冒金星地爬出,口中仍在念念有词:“仙子,你的花——”
无苏趴在树上打着哈欠,揪了跟树枝,眼角的余光不经意扫过似乎空无一物的墙头,漫不经心地戳戳鼹鼠软趴趴的身子:“谁允许你把垃圾带进园子的?”
……又有讨厌的虫子盯梢——
这盯梢技术真是越来越不入流了!
天帝那老东西还不肯死心吗?
有趣,那就耗着吧。
鼹鼠被砸得还没回过神,晕忽忽了好一阵子,跳开一大段距离,生气地刨着爪子:“仙子,你老这样子打我,万一你一个不留神,我会被你打死的啊。”
无苏古怪地笑笑:“你皮这么厚,要真想打死你,我就不会用这个了。”
那你还想用什么?鼹鼠十分地不满,望望地上的鲜花,微微有些心痛,倒霉的花,从生理到心理都被攻击了。
无苏用树枝挑起鼹鼠的身子,不经意地晃了晃:“你还没说是谁给你的?”
鼹鼠冷不丁腾空,身子不稳地前后摇晃,险些被甩出去。
它下意识地抱紧树枝,心有余悸:“……不知道,不认识,他就说是什么殿下送给仙子你的……仙子,你又想干嘛?”
“不知道?不认识?”无苏冷冷一笑,突然抽回树枝,抽了一下鼹鼠的屁股,鼹鼠呈圆弧线掉落在地,头先着了地,屁股朝天。
它似乎听到全身的骨架咯咯地散架,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呸呸吐了好几下后,愤怒地吱吱怪叫。
无苏卧在树上动了下身子,再次“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墙头,无情地甩下一句:“这是对你的小小惩罚,我是你的主人,你居然被因为不认识的外人来打扰我宝贵的睡眠。呵呵,再有下次,我会直接送你上天……”
一天十二个时辰,十一个半时辰都在睡觉,剩下的半个时辰昏昏欲睡,这也叫宝贵?
鼹鼠很愤怒,非常愤怒,它觉得如果它的愤怒可以转化成火焰的话,一定可以把它没良心的主人烧得渣渣都不剩。
可惜,这是不可能的,所以它也只能在脑子里让某人跳跳小苹果,跪下唱唱征服,除此之外,毫无实际的办法。
它愤愤不平地开始刨土,顺便把脚下的土地想象成某人的脸,左勾爪,右勾爪,划得不亦乐乎。
墙头那边终于有了动静,一动不动隐藏的身形无声无息地消失离去。
无苏支着脑袋,眼角的余光默默地注视着——
奇怪,今天滚蛋得怎么这么早?
莫非玄霄宫被烧了?
无苏的目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无意识地落在刨坑的鼹鼠身上,鼹鼠老鼠果然是一家……都喜欢打洞……它在蟠桃林里打这么多洞……难道是打算以后可以玩打地鼠……它就是地鼠吧!
一只纸鹤无声无息地飞进树叶间,化作一张写有字的纸条缓缓落下,停留在无苏的面前——三日后子时碧华洞不见不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