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哒, 你的攻略值不够哦~乖, 请在十二个时之后再来吧!“我没有......”浑身的挫败感让何雪一直在重复这句话。
薛二菊见自己的儿子和何雪又吵起来了。心里的愧疚又占据了主导地位,连忙把打圆场:“建军累了一了, 赶紧去屋里歇着吧。露也回屋吧,娘改给你做新衣裳啊。”
何露把脸上的眼泪擦擦, 拿着破旧的衣裳就回自己的屋了, 她可不在乎衣裳破不破, 在她那个时代年轻人都爱穿破洞衣裳。
只要能恶心恶心何雪就好。
她继承了原主的记忆, 想着何雪原来做的事情她就窝火。
真真是拿原主当傻子啊。
何雪在屋外面哭了半,虽然薛二菊一直在安慰她,但是刚刚的不信任已经让她遍体生寒。
她要出头,她要让这家人都知道今错了。
“雪,你不应该剪了她衣裳,婶子知道你宝贝那些衣裳, 可是糟践物件太不应该了!不然你二叔也不会发这么大的火啊。等过两了婶子给你好好, 让你高中不住校,在家里吃饭。快去睡吧, 看哭的眼睛都肿了, 明早上婶子给你做玉米糊糊吃,只给咱们雪做。”
何雪木然的点点头, 回屋见何露已经睡着,床头放的就是自己的衣裳。借着月光看着衣裳破破烂烂的样子, 忍不住又哭了。
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建军爹, 你今咋对露这么好?平常见你也没这么护着她。撕通知书的事是谁给你的?”何露娘吹灭汽油灯, 摸黑躺下之后问道。
“哎,到底是自己的闺女。本来不让她上高中已经对不起她了,雪被咱们惯的是有点骄纵,以后你多让她干点活!今老罗给我的这事,他还形式又开始紧张了,跟资本主义挂钩的都要倒霉了。”
“什么!怎么又闹起来了?才过了几的好日子!这资本主义难道翻不了身了?”何露娘激动的坐了起来。
“躺下早点睡吧,以前是咱们打错注意了。这事以后万万不能提,有时间回去给大嫂一下,千万要捂紧了。以后啊,对雪也别太好了......”
“关雪什么事,是我对不住她,你不愿意对她好,可管不着我怎么样!”......
早上起床的时候,何露见何雪的眼皮一直咕噜噜转,明显是看她醒来才闭上眼睛装睡的,估计她是一晚上都没有睡着。
只是没想到没睡着的还有薛二菊,双眼的红血丝遮也遮不住。
这是怎么了?
早饭仍然是野菜糊糊,何露勉强喝了一碗,等何建军和何兴国吃饭离开后,自己也准备出去。
“你去哪啊?手里拿块布干啥?中午早点回来做饭啊,我昨晚上没睡好,今你给你爹做饭啊。”薛二菊赶紧喊道。
“知道了。”她中午偏偏不回来做饭,看她到时候怎么办。
薛二菊满意的点点头,就像孩子爹的,以后还是对这孩子好点,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只要何露能和雪好好相处,就像以前什么都不争不抢就行了。
“雪啊,婶子给你下碗玉米糊糊,吃了饭后你再睡一觉去啊。”薛二菊看着何雪的黑眼圈,有点心疼的:“婶子想明白了,不管这衣裳是不是你剪得,这事也过去了。以后有布票了。婶子还给你做衣裳。”
何雪掩下眼底的神色道:“我知道婶子对我好。婶子,这不也快开学了,我想着趁放假回家走走,去看看我爹娘。”
“行,正好婶子也要回村里。咱商量商量一块回去。”许久不见她大嫂了,倒是也怪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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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露准备去黑市上看看能不能换点粮票,得把自己手里的这个粮库利用起来。虽然寻找蓝军邮的任务一时半会儿完不成,第一道门暂且打不开,但是外面的那些粮食才是她最实用的东西。
她在头上包上一块从家里带过来的布,脸上抹了两块黑,再想着改变改变口音,不怕人认出了。
黑市上多数人是想着用仅有的粗粮换点钱回去,像何露这样拿着细粮出来的人很少,更何况她不换粮食,只用钱和票换。
这年头吃的起细面的人太少了。
“同志,俺家自己磨得细面要不要?”她的目标都是穿着打扮整齐的人,想吃细粮打打牙祭的。
“不需要。”
一连几个都谨慎的摆摆手,哪怕何露把白面从包里露出来,也没卖的出去。
估计看她是生面孔,没人敢愿意尝试。
何露有些气馁,早上吃的野菜糊糊都要消化完了,她想吃煎饼,摊上薄薄的一层,撒上葱花,咸菜,香死人了。
或者是豆腐脑,嫩滑的豆腐,上满挂着香喷喷的卤子,沾着油条吃,不多会儿油条就被吃光了。
“同志,刚刚看见你有细面?”一个戴着眼睛的男人推醒了正在做梦的何露。
生意上门了!
“有细面,还有挂面。”
“怎么换?”两人都压低声音。
“四块钱加上一市斤粮票换一斤白面,一斤面条一块五毛钱加半斤粮票。”
戴眼镜的男人有些犹豫,“你这太黑了!粮食供应站里都才一块钱一斤。先让我看看成色咋样?”
“比富强粉都好,是精细面。我这也就这些,是从首都带回来的,咱们这边都没有供应。”
“行吧,给我来一斤白面,一斤面条。”男人又咬咬牙,看着细面和面条成色果然都是最好的,又各自来了半斤。
何露把东西给了这男人,趁四周没人注意,才悄悄往回走。
先进了一栋楼,在里面把脸上的东西擦掉,头巾也摘掉,才敢出来。
何露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刚刚买东西的时候生怕被人逮住了。这种行为不得会被挂上牌子,上大字报呢。
看着手里的几张票票,准备先去国营饭店饱餐一顿。
“同志,为人民服务。在这里吃饭可是得需要粮票和钱的,你有吗?”售货员板着脸问。
“批私斗修!给我来两个肉包子,一碗面汤。”何露装作很有钱的样子翻了翻白眼。
“一共两毛钱加□□票。”
她痛快的给了钱和粮票,“面汤给我一碗。”
这回轮到售货员翻了个白眼,“后厨自己舀。”
“......”
等包子上来,何露看着自己拳头大的包子,泛黑的皮,馅更是少的可怜。
她得赶紧搬出去,自己做饭吃。
“呦,露同志也在吃饭啊?”来人正是罗和平和他的二哥罗亮。
“二哥,三哥你们好。”
罗亮嘻嘻的笑着问:“你自己咋出来吃的饭?钱和粮票哪里来的?”
何露把最后一口包子放到嘴里,“我姑姑给的,我姑姑知道我上不了高郑又得了浮肿病,才给我一点粮票让我改善伙食。你们可别让我爹娘知道了,不然我怎么给我姑姑交待。”
罗和平点点头,“应该的,我和你罗二哥都不是嘴碎的人,不过你这病看着也比之前好多了。”
“你你们家里成鸡飞狗跳的,我们家里倒是和听戏一般,晚上在房上睡觉的时候啊,你家院子干啥都能看的一清二楚。”罗保家要了四个包子,边边和售货员抛媚眼。
“流氓。”售货员瞪了他一眼,罗亮立刻正正经经起来,“同志,你的批判真是太具有准确性,生动性了,我无私的接受。”
售货员别过身子不再理会他,何露在一旁真想鼓掌。
“露妹子,砖厂有什么好去的,不如来我们矿上!大好的青春要献给我们祖国的矿建!”
“哪里都是革命,工作不分贵贱!”何露专心吃包子,连头也不抬。
“同志你们的包子。”售货员敲着桌子。
“来咯。”罗亮应道。
留下罗和平问何露:“你姑要帮你吗?”
“嗯,我姑先考试再。你鸡蛋买了没?”
“没买着,倒是买了口锅。。”
“同志你的前途将是非常光明的!”何露心想有了锅,再想办法找个煤炉火,就可以直接做饭了。
罗亮端着包子过来:“这包子真是太了,枉费我诳你来请客。”
“二哥,三哥那我就先走了,你们慢慢吃啊。”何露把最后一点包子吃完,道了别离开国营饭店。她中午没打算回去,又回到之前的楼里乔装打扮一番,准备再去卖点东西。
“同志,有精细面,挂面,还有一点黄豆。”
“同志,有白糖,需不需要?”何露又连续问了几个人,和上午一样,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买。
“同志,挂面怎么卖。”何露抬头一看,竟然碰到了熟人——罗亮。
这时候人民很朴素,这时候的人们也很疲惫。
经历多年的抗战之后,苦难的中国人刚刚经历过三年大.饥.荒。
这是何露对六十年代的一个初步的认知。
她从原主的记忆力猜测,原主是活生生饿死的。全身浮肿,四肢无力,这是因为饥饿才得的浮肿病。
这个病在这个年代很常见。
她来自2120年的地球,那时候科技的发展已经很迅速,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再被饿死。人们追求的更多是精神上的娱乐与刺激。而她是在上完历史必修课之后,同好友一起玩真人版的模拟人生时,设备爆炸导致穿越时空,来到六零年代。
她很感激她活了下来,来到这个刚刚在课本上了解的时代。
从此之后,她和这个同命同姓的女孩就是一个人。
只是不知道同她一起游戏的六个人,有几人会像她这般幸运?
“同志,为人民服务。大爷见你坐在地上半了,是不是身体难受啊?”一个六十多岁的大爷路过时问道:“你家在哪里啊?大爷把你送回家吧。”
这时候的人们是如茨热心朴素,雷锋精神深入每一个人心。人们对于毛.主.席的崇拜到了顶峰,人人手里都佣毛.泽.东语录》,这本红书的印刷量位于世界第二,仅次于《圣经》。
“不忘阶级苦,牢记血和泪!谢谢大爷,我在坐一会儿就回去。”何露一张嘴就出来语录,就连不远处供销社门口买葱的大娘,张嘴也是一句:“愚公移山,同志给我拿点矗”
售货员听见之后答:“毛.主.席万岁!拿购葱票来。”
背红宝书不仅是时髦,而且也是生活需要,不管你是上学上班,还是理发买菜,就是吵架都用的上。
这时候不管是买葱买姜,还是买锅碗瓢盆,米面油盐都需要票。
而一个工人,一年只会发一张肉票,限购一斤。
原主的记忆里,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饱饭。别荤腥,就是细面也不是常吃到,而且这还是原主家里还是有两个工人上班的情况下。
他们一家还要时不时救济在村里靠收的大伯与奶奶一家。
原主是因为上学的事情和家里人闹了别扭之后跑出来的,只是没想到身体太虚弱,最后饿死在外面。
“那同志早点回家啊,虽然这世道太平了不少,你一个姑娘家到底还是危险的。“
何露同大爷道过谢,又休息了片刻,等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便拖着身子往家里走。
目前,她只能选择回家吃饭和睡觉。
“你个死妮子,死哪里去了?家里是少你吃的了,还是少你穿的了,让你这么大的气性!一不着家,家里的活计可都是雪帮你干的!到底是你姐姐,就算你心眼子,她也不和你计较。”叉着腰话的的是何露的娘——薛二菊。原先是资本主义家的丫鬟,在解放之前颇受压迫,后来新中国一成立,也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原主有一个姐姐,就是薛二菊口中的雪,不过这个姐姐不是亲生的,是原主大伯母家里的。三年前上初中时从村子里过来借助在何露家,只是不管是原主的父亲,还是母亲,都打心眼里疼爱何雪。平时在家里也是一点活计也不做,全是何露一人在干。
何雪嘴甜会哄人,让薛二菊心里越发喜欢,连带着看自己的闺女也变得不顺眼。
原主有怨言也不敢出来,要不是这次因为上学的事情和何雪起了冲突才一气之下离开家里,平常在家里的时候可是连大气都不敢喘的。
听刚刚薛二菊的语气,对于女儿的失踪不仅不担心,还责怪她没有回来干活。
她一个外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现在都有些怀疑原主是不亲生的了。
不过等何露看到原主与薛二菊相似的脸庞,这个怀疑直接就打消了。
她只能安慰自己,薛二菊是爱原主的,只不过表达的方式有些特别。
原主还有一个哥哥何建军,初中毕业后就去钢厂做学徒工,一个月有43市斤的粮食,外加22元的工资,三年之后学徒工满之后,开见习工资,也就是一级工工资28.5元,第五年正式定级,也就是变成二级工资,32.5元。何露爹是三级工,工资每月37元,逢年过节的时候两人还能领一张肉票以及工业票。
在这个什么都需要票的时代,她就是大大的一个穷人。
薛二菊希望原主初中毕业之后呢也去上班,给家里挣粮食。毕竟何雪的妹妹要读初中了,到时候在他们家里的压力也会变大。虽然上高中的话一个人也有35斤的粮食补贴,但是不如上班给的粮食多,而且还没有钱挣。
原主一心想上高中,赌气之下便离家出走。
何露想到这里,叹了一口气:现在是1964年,还有两年高考就停了,到时候知青都上山下乡了......加上红卫兵运动,在学校是啥也学不到的。
有的选择现在看起来不尽人意,但是最终会怎样,谁也不知道。
“咋不话了?真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你看雪,又从聪明又伶俐的,你就认了命吧,你就不是读书学习的命,早点像你哥一样挣工资多好!家里你再上了班,咱家也就算是过上好日子了。”薛二菊见何露半不话,气的又嘟囔起来。
“娘,我饿。你给我做点吃的吧,我浑身没劲。”何露决定先不管薛二菊的态度,解决自己的肚子才是首要任务。
“二婶,你看露也一不在家里,肯定饿坏了。家里不是还有一点细面,你就给她做点疙瘩汤吧。我和哥哥哪怕少吃点,也不能把露饿到。”何雪从屋子里走出来,不由得让人眼睛一亮。
她实在是和周围的环境太格格不入了,编着两条马尾辫,穿着一身九成新的列宁装,全身上下没有一个补丁,显得既时髦又干练。
在这个“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六十年代,简直就是一律别样的风景。
何露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落完的大补丁,这差距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不管是在村里的大伯与大伯母,还是何露的爹娘全都舍不得让何雪穿打补丁的衣裳。何雪穿坏的衣裳就由何露和何雪的亲妹妹何雨来穿。
差距!
何露娘听见何雪的话,本来三分的火气也变成了八分:“还给她做疙瘩汤,看她美的!叫我,就该饿一饿她,让她知道什么是高地厚。雪你这个孩子就是心太好了,一点也不生何露的气。二婶晚上给你做疙瘩汤吃,好好奖励奖励咱们的雪。”
何露:......她要吃疙瘩汤了吗?虽然她很想吃,可是现在只要是吃的,她都能够吃下去。
何雪抿着嘴笑了笑:“婶子对我真好,等我以后挣了钱一定好好孝顺二叔和二婶。只是哥哥上班这么辛苦了,婶子给哥哥也做点吧。”
“好,婶子都听你的。要是何露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何露你还不进屋收拾收拾家里,还等着老娘伺候你啊?”
何露:......人在屋檐下果然不能不低头啊。
原主是和何雪一起住在一个屋子里,两人共用一床被子。只是一般睡着觉后,被子就全裹到何雪身上了,导致原主冬经常感冒,有时候一冬都流着鼻涕。
但是只要何雪一低头认错,何露娘不仅不怪何雪,反过来还怪何露身子娇弱,不抗冻。
幸好现在是夏,不用每吸溜鼻涕。
看来得想办法赶紧搬出去住,在这个家里,何雪的地位是至高的,甚至凌驾于原主父亲头上。
何露坐在床上休息,真是太饿了,连呼吸都感觉消耗体力。她干脆脱了鞋躺在床上打量四周,只见墙上挂着□□的照片,一本红宝书搁在两饶床头,桌子上放着一盏汽油灯。
这个家里的活计基本上都是原主做的,也就今何雪打扫打扫屋子,结果角落里的灰都没抹干净。在原主的记忆力,何雪除了自己的内衣外,剩下的衣裳都是原主洗的。
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晚上吃饭的时候,何露的父亲和哥哥才从钢厂下班,两人都疲惫不已。一的活计让何建军这个半大的子也吃不消,加上长期营养不良,看着瘦弱不已。
“娘,今伙食这么好啊!还有疙瘩汤,真是馋死我了。”何建军看着桌子上的两碗疙瘩汤,疑惑的问:“咋就两碗啊,露的呢?我妹子是不是还生气呢?要不娘你就上露去上高中吧,一个月35斤粮食,够她自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