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随便提着根树枝,就能挡得住我的花枪?”范婉看齐御风手中那根早已干枯的树枝,不过两根筷子粗细,而且布满裂痕,与自己寒光锃亮的短枪相比,差别当真有如云泥之判,不由得连声冷笑。
齐御风微微一笑,目中带着冷色:“你听说过独孤九剑么?”
“独孤……世上当真有……”范婉脸上登时为之一愕。
“既然都能出现《九阳神功》,为什么不能有‘独孤九剑’,别人找死是因为知道的太多,而你,确实知道的太少了。”
齐御风微叹了一声,似乎为她的自不量力感到不解,接着手中树枝遥遥一刺,斜斜点她左眼而来,范婉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激荡,当即抬手一拨,如梨花摇摆,封住齐御风树枝来路,接着猛崩硬扎,便要刺将于他。
说时迟,那时快,却见齐御风手中树枝陡然从一个奇异的角度绕过她的花枪,一划,一刺,“唰”一下刺进范婉的右眼之中。
“啊!”范婉一只眼珠当即被刺瞎,凄厉的一声惊叫,她勉力将手中短枪,一搭一圈,登时将齐御风手中枯枝打折。
齐御风抓着半截树枝,冷冷道:“饭碗……这一下,你还能看清找到菜盆不?只可惜……你再也端不起饭碗了。”
说罢他连走几步,足下变化无方,移身变位,范婉忍住剧痛,手中短枪不断拦、拿、扎、刺、搭、缠、圈、扑,舞起朵朵枪花。却又哪能摸得着他半点踪迹?
齐御风贴近她的身侧,手中短树枝断然出手。这一下范婉无可抵御,当即眼睁睁看着一截树枝侵入肌肤。刺进了自己的咽喉之中。
鲜血从她洁白的肌肤中涌了出来,流尽衣衫,她跪在地上,口中“嗬嗬”怪叫,一双眼睛盯紧了齐御风,满是怨毒仇恨。
齐御风丝毫不惧,反眼瞪她:“就这点本事,也想杀我全家?当真自不量力!”
他一直觉得这女子颇美,只是一双眼睛太过突兀。当即将手中带血的半截树枝当作匕,接连刺中她四肢穴道,卸下她关节,抵住了她的左眼问道:“你们还有多少人,都躲藏在那里?你说出来,我饶你一命。”
范婉跪在地上,身形剧烈颤抖,但却昂然不屈,一只左眼。散着凄厉的红光。
齐御风等了一会儿,再无耐烦,当即一剑朝她胸口刺去:“不知所谓!”
“噗”一声,范婉只觉得心头一股热血涌出。当即扑倒在地,心中隐隐只有最后一个念头:“原来他如此恐怖,便是丝毫不用内劲。也没人敌得过……他。”接着她意识越来越是模糊,终于蜷在地上。一动不动。
齐御风长叹了一口气,静静站了一会儿。听着耳边风中,隐隐传来粗重的呼吸之声,脸上突然笑了一笑,叫道:“老朋友,帮我把这尸体处理掉,可别留下痕迹,要是有人看见,我就赖到你的头上。”
一言说罢,他丢下树枝,在范婉的衣袋里掏了掏,抓出一只钱包和一个电话,搓了搓雪洗净手上鲜血,便信步走开,未等走出几丈,他突然又回过头来,疑惑道:“你们俩到底是怎么过来的?我明明……算了,反正你也不会说话,记得小心些,别让什么人现了啊。”
他又笑一笑,转身走开,拿出衣兜里的电话,打开拨号:“成绪元,拜托你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打过电话,他又群了一个短信,目标是大伯、二伯、父亲三人,内容只有一个字:1。
回到家中,他将外套脱下,放进洗衣机里,倒进清洗液,调好时间,洗衣机便旋转了起来。
见妈妈还在斗地主,齐御风不禁叫道:“你还玩呢,我都饿了。”
“玩完这把,玩完这把。那个饭菜都是现成的,儿子你热一下呗。”
“哦。”齐御风热了饭菜,端到饭厅桌面,正要招呼妈妈过来吃饭,突然齐若峰电话打了过来。
“那个,小风,你没事吧?”齐若峰含含糊糊的问道。
“没事。”
“那……处理了?”
“嗯,大伯你有什么事?”
“啊……”大伯略一失神,才醒悟道,“是这样,昨天东区生了一起抢劫案,这已经是这三个月来第七起案例了,唯一的幸存者腰上被抓了一下,当时还没觉得什么,只是小便的时候微微刺痛,腰眼上有个淡淡的指纹痕迹,但是现在小便尿血不止,经过检查,现肾脏已经碎裂,警察寻思咱们齐家是练武的,想问问我,这到底是什么功夫……”
“这是暗劲练到了至柔的境界,把内劲渗入了内脏,什么功夫都有可能……”齐御风想了一会儿,冷静的答道:“你是说……?”
“是不是就跟伤你二伯是同一伙人?”齐若峰怀疑的问道。
“唔……”齐御风沉思了片刻,“你在哪呢?回来再说。”
“好吧,我一个小时后能到你家。”
齐御风放下电话,不禁疑惑道:“这伙人究竟练了什么神通,怎么半年功夫,就将内功练到这种地步?不过这么嚣张的作案,却也太小看山东齐家了……”
不及片刻,他当即又收到两条短信,一条是二伯所,内容也只有短短的一个阿拉伯数字:2。
而齐若成的短信则啰嗦复杂:“我们这边出现了五个,故意放跑了四个,留下一个,非非正在审问,预计半夜能到家,有啥吃的给俺俩留点,对了,这几个电话你抄一下……”
齐御风叹一口气,心中有点无奈,心道事先说好的暗号呢。你这啰里八嗦,是要给警察留证据么?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再打了一个电话:“成绪元,还有点通信上的事。麻烦你一下……”
在市中心的一家大型书店里,一个打扮普通,留着平头的年轻男子,正拿着一本侦探小说看的津津有味。
他穿着灰色大衣,斜跨着一个书包,站在书架边,便如同标枪一般挺拔,虽然脸蛋普通,但身材不错。皮肤健康,也算得上一个帅哥了。
他看书的度很快,并且不时停下来思考一会儿,不过片刻,手中的一本侦探小说,便已经看完了。
看了看手表,他呼了一口气,收拾好手边的准备买走的几本书:《侦察与反侦察》、《鉴证实录》、《鉴证档案》、《犯罪心理学》、《犯罪现场分析》、《事故现场搜寻》、《审问技巧》,便准备出门。
电话突然震动响起。他眉头一皱,接了起来:“喂。”
“三方面都没回来人,范老大,怎么办?”
“什么……”这男子不由得一惊。他沉吟半晌,果决道:“撤,你们先走。到预定地点汇合。”说罢放下电话,急匆匆走出书店。
“唉。好!”于此同时,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也放下了电话。叹息一声,转头道:“看来那小子是故意引蛇出洞,咱们太大意了,这里呆不住了。”
在他身后,另外一个戴眼镜的青年,皮肤白皙,十分消瘦,但眼神之中,明显透露出一丝冷静残酷的气息。
他点了点头:“这样我们快走,带上《九阳真经》,去下个城市跟范卓回合。”
放下电话的年轻人点了点头:“我去收拾一下衣服和电脑。”
两人所居住之处,是一片在城市中丝毫不起眼,老旧的居民楼,四下里在黑夜中昏暗无比。
当即两人不到五分钟,便一人裹了一个大包,急匆匆下楼,准备开车转移。
正当此时,突然门外一声轻咳,叹道:“唉……”
两人咋听见这苍老的声音,不由得同时一愣,心里陡然一惊,脖颈子一梗,整条脊椎骨倏的推下来,重心落到尾椎,浑身寒毛一炸。
两人回头一看,却见单元楼歪歪斜斜的们后面蹲着一个老头。
他身材瘦小,看上去干干巴巴,满脸灰土,身上穿着仿佛还是上个世纪的一般,看上去就好像是个一辈子没进过成的老农,嘴里叼着半支皱巴巴的烟卷,只是身边却放着一柄纯白色剑鞘的长剑。
他看着两人,目中满是悲哀,叹息道:“年轻轻的,干点什么不好?杀人、抢劫,这就是你们这些大学生干的事?”
”关你屁事!“那打电话的青年上前走了两步,猛然一蹿,如猛虎扑食,突然力,一拳打向那老头的胸膛。
那老头吧嗒吧嗒抽完嘴里最后一点烟卷,迈出半步,右手猛的一甩,跟他的拳头在空中碰了个正着。
两人的拳头在空中一撞,那青年只觉得仿佛打上了一块铁铸的锤头,疼得“啊”一声惨叫,险些掉下泪来,幸亏他知道此时不宜招惹太多人,才压低了声线。
身边戴眼镜的年轻人一惊,当即抽出长剑,朝那老者后脑砍去。
却见那老头如同背后长了眼睛一般,也不回头,唰一下抽出手中长剑,如长虹惊天,散出一片清森森的光芒,随手朝身后一挥,乱舞成圆,那青年只觉得手上一空,没听见什么声响,便现自己手中兵刃,早已寸寸折断。
他将长剑抵住那戴眼睛青年的咽喉,才缓缓转过了身来。
“你,你……你是谁?”打电话的青年怔怔问道。
“你是齐家的?不对,齐御风一家亲戚,去向都被我们盯死了,你究竟是谁?”被长剑逼迫的年轻人冷静的沉声问道。
老头满脸皱纹,愁眉苦脸,丝毫没有刚才渊停岳峙的大宗匠的气派:“我是齐御风的三伯,我叫齐若云,刚从农村来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