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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也就完全没有必然去天真的期盼什么长期垄断。所以他跟冯建国开诚布公的说了他的打算后,冯建国答应的很爽快。这其中固然有冯建国自己的担当,却也是因为苗朴的提议没有触犯国家所能容忍的底线。国家一早就知道争的其实就是一个先手。
若非如此,便是苗朴再低调也没有意义,甚至他跟冯建国能否快且顺利的接洽都成问题。
接通电话,鲍三爷果然开门见山,想要获得关于渊守的技术和知识,而且就是本着次级版本来的。
“看来我们当初的相逢,并非偶然啊,你说呢三爷?”
“嘿嘿,过去的事情了,何必再去探讨,我们哥两儿不是玩的很开心吗?”鲍三爷特有的狡狯哪怕在电话里也让苗朴能想象得出他那副嘴脸,只是鲍三爷的狡狯不让苗朴反感罢了。另外,鲍三爷如此说也间接的证明跟苗朴的那次相逢并非纯属偶然。
“说说吧,你的动机呢?”苗朴面带微笑的说着,跟鲍三爷交流总是很有趣的过程。
“哎呀,你就别跟我绕了,连狩猎之眼都投资到你身上了,怎会轻易甘心血本无归。让你对源知识有个概念并获得源典和部分源知识,本身就是为了引出洪荒传承嘛。”
“哦……可为什么会选我呢?我一直搞不明白这一点,你们有什么把握让我先上车后补票?这种投资方式未免太冒险了吧。”
电话另一端的鲍三爷忽然语气变得严肃了起来,一改调笑的味道:“你这个问题涉及到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秘辛。而这秘辛关系到为什么直到现在为止,只有你一个算是基本达成了打造有人性渊守的初衷。不过为了表示诚意,我还是愿意泄露一些给你,能领悟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别演,离着n远,我看不到你精湛的演技,赶紧的。”
“我们认为,所谓的自由生成,是欺瞒源文明设计的渊守体系的关键。因为触洪荒之力传承的钥匙就是渊守本人的意志。”
“也就是说,所有刻意欺瞒的,都过不了自身意志这关,从而无法解开洪荒之力中的传承?可这和是不是你们的人没有必然关系啊?”
“的确没有必然关系。可是我们面临的问题也很多。最大的难题就是时间,时间不等人,可选目标有限,财力、人力、物力也是有限的,而且我们事先也不能肯定这条路一定正确,是多个实验同时进行的。”
鲍三这么一解释,苗朴就明白了,蛇派的这个计划就像【我是传奇】中的主角在动物实验阶段,不同方案同时进行一样。只不过准渊守可不是实验鼠,蛇派也不可能有那么高的掌控力。多任务同时跟进,哪个趋势喜人就进一步跟进,追加资源和重视度等等。能做到这一点,就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呵呵,那是不是现在2号,又或n号试验计划已经准备要展开了呢?”
“是的。”鲍三坦然承认了,并道:“我们也是多手准备,毕竟对你的观察并非全天候不中断,或许漏了些关键点也说不定。当然你要肯配合研究那就太好了,哪怕只是回答些提问都行。”
“哈哈,我说三爷啊,以你对我的了解,你觉得那可能吗?”
“呃……所以呢,我提出购买次级技术,这算是条比较靠谱的方案吧。”
“那为什么不去购买我上交的那套?那个肯定也是有价码的,而且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些技术不可能垄断太长时间,所以买卖的诚意无需担心。”
“我都说了嘛,多手准备的,你说的这条路径怎么会没有尝试呢?”
“哎呀,这我可真没想到,看来你们还真是财大气粗啊,国家的东西都敢买卖。”
“有些项目,纵需倾家荡产,该上也得上啊。”三爷现在又演上了。
苗朴自然清楚鲍三爷这是在哭穷,不过这招儿他也会:“我说三爷啊,咱爷俩儿这关系我也就不见外了,我手上这些东西都是血汗换来的啊,而且这次我侥幸没死,不代表我下次还这么好命,你说是不是?如果现在两个不值一个的价钱卖了,将来我打不动了,或者有个马高镫短的该怎么办才好啊?而且您是知道的,我这就是口青春饭啊,不攒点家当,拿什么退休?我到现在连个媳妇都没混上……”
苗朴这一倒苦水就收不住了,半假不真的一套一套的,鲍三爷的脑袋都听大了。
“得,得得,说说你的心理价位吧。”
这种时候,一般而言哪方主动提价码哪方就吃亏,可这次苗朴却一点不怵,当下便提出了早有腹案的要求。
“呃……这个要求实在是……”鲍三爷一听苗朴的要求当下就有点软蛋的意思。
“次级技术,我只跟两个买家交涉,一个是你,另一个是谁兴许你心里也有数儿,你们会不会再以之牟利,我不会去管,所以价格才会如此之高。”
鲍三倒是不担心苗朴出尔反尔,因为象他们这些有源典的人,以源典为宣誓对象,一旦违背,意志跟源典的契合度就会严重下跌,等于是自废武功。现在是初谈,一旦达成口头协议,就进入契约部分,到时候自然要按规矩来办事。
鲍三闻言,很快就反应过来,苗朴也是打的好算盘。这个次级技术和不再与任何团体或个人交易的声明一出,很自然的会造成再一次的祸水东引。市场上有了这一贵一贱两个版本,有染指意愿的人们自然会重新考虑将苗朴作为突破口到底合不合适,毕竟做这件事儿也是有个成本核算以及风险担当的,谁也不会弃易求难。
别看鲍三爷是个侏儒,心胸气度乃至心智却要比很多昂藏大汉更广更高。想明白了苗朴的算计,也没说半句酸话。而是迅的计算利弊粗略的推算其中的操作价值。
单从公式角度,问题倒是不大,甚至可以说苗朴是厚道的,一旦获得次级技术,大赚不敢说,笔横财还是有保障的。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这次级技术,到底能不能达到预期价值。
鲍三略一提这方面的顾虑,苗朴便心领神会,他道:“这显然是个具体的技术问题。说实话我也没办法保证什么。在我看来,渊守技术对你们任何一方研究团队而言,都是一次拼图赌博,校正最终画面,还是用来更快的完善正在进行中的图画,这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选择。我相信以你的专业造诣,应该不会觉得完全照搬源文明的技术是什么正确的道路。”
停了一下,苗朴继续道:“或许这样说有些狂妄,毕竟有尚未解析就想越的嫌疑。不过我们所站的角度,本来就不是单纯的承袭,人类有自己的辉煌文明,以及足以自豪的展成果。只是因为源文明的科技程度更高就全身心的靠拢过去,为此不惜舍弃自己一手建立开创的,这合适吗?”
鲍三爷笑道:“你这番话在蛇派右派人士眼里,算是典型的书生义气。造成的结果就是,别人都已经不守规矩,只有你还守规矩。于是大大的吃亏,甚至因此失去了胜利的可能。”
“这么说你是左派喽?”
“算是吧,我跟龙雷汉通过气,知道你对组织已经有了不浅的了解。蛇派中,除了殷朝阳之外,跟你接触过的,我、罗芷晴、龙雷汉,都是左派。就实验立项的归属权而言,你也是左派。”
“边儿去,别动不动就给我定了派系,我可不参合你们那些烂事儿。不过,若是所谓座派代表讲原则有底线,那么我觉得最起码你们这一支还是不错的,比那些鹰派强多了。”
“吼吼,说起这个事儿,我就不得不叫你一声大爷了,您还真是很有些性格,为了几个认识不久的战友就能大开杀戒,不过不用我提醒想必你也知道,这事儿会引出一些麻烦的。”
“哦,知道。不过我也和三爷交交心,我这条命混到现在已经算是够本,这乱糟糟的世界老实说,我也活够了,无非是有些牵挂舍不开,谁要动了我的牵挂,我不介意豁出这条命来见个真章儿。说难听点,我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爱咋咋地,地球又不是我家的,老子亲人朋友死光了,谁也别想活痛快。”
苗朴这番话已经带出了杀机和真火,不过确实故意说给鲍三爷听的,至少鲍三爷代表蛇派的某些人,他要让别人知道,他的地现在哪里。如果放在刚灾变之时,他这番话就是个大笑话儿,连个屁都不算,不过今时今日那就不同了。无论是谁,一想到会直面苗朴的怒火都是要掂量掂量的。
“ok,ok,大爷你及别吓唬我了,你的意思我会转达,你的心思我明白了,我们不谈这个不开心话题了。我有个私人问题,为什么你不借着这次机会,解决狩猎之眼上的问题?我相信对你这种不喜被拘束的人而言,这种瑕疵是非常腻歪的。”
“自然是腻歪。不过我想这种事还是靠自己解决更放心。”其实苗朴还有个原因没回答,那就是他现在不怕被监视,而是怕自己不知道被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