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煜弦忽然凑近她,夏初初的身子本能的往旁边躲去,男人睨了她一眼,伸手将她搂了过来。
独属于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夏初初窝在他怀里乱了方寸。
“我让你害怕?”头顶传来男人浑厚的声音。
夏初初缓缓抬起眼,正好能看到男人完美的下颌,她摇头,嘴角扯了扯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是怕,而是……
她都迷糊了,不知道这男人是什么个意思,也不敢在他怀里乱动。
男人的怀抱宽阔温暖,夏初初失落的心像是得到了一丝慰藉,念念不舍。
也正是这个动作,让江煜弦看到了她潜藏在心窝的尾戒,用一根红色的绳子挂着。
因为天气冷,夏初初戴着围脖,所以脖子上的红绳根明眼人根本发现不了,江煜弦也是在不经意间看到了那枚尾戒。
若不是搂她在怀,他还不知道她把拿东西藏在了心窝子里呢。
男人眯起眼,伸手要去拿,夏初初意识到他的动作,一把将男人推开。
夏初初紧紧抱着自己的身子,愤恨的瞪着他,“你干什么?!”
这眼神,分明是把他当成了色狼。
江煜弦神色镇定,没有任何解释,只是盯着她看了半晌。
光天化日之下,以江煜弦的身份不会那个啥她吧!
但人,怎么说得好!
尽管苏紫柔母女把江煜弦说得神乎其神,可夏初初并不了解他。
想到此,夏初初捶打着车窗,嚷嚷,“我要回家!”
江煜弦指尖落在她柔软的唇上,他视线往女人脖子下看,“别吵,我只是好奇你那枚尾戒。”
夏初初蜷缩成一团的身子逐渐放松下来,嘴角微抽。
天哪,她在想些什么,人家刚才只是好奇她的尾戒而已啊,并不是对她感兴趣,她是不是太自恋了?
夏初初吞了吞口水,又听男人道,“我还从没见过有人把首饰藏在心窝子里的。”
“有什么好奇的,这是我的东西,我藏起来不行啊。”夏初初咬了咬唇,两手紧紧护着心窝,像是生怕被男人抢了去,宝贝得很。
刚才真是好尴尬啊!
她实在是没办法才把尾戒藏在心窝,苏紫柔母女喜欢随便出入她的房间,她不能让他们找到这枚尾戒,昨晚已经让江皓睿发现了,夏初初不想因为这枚尾戒给自己带来麻烦,可这枚尾戒又是唯一能找到那晚男人的证据,对于夏初初来说,这枚尾戒如同一个烫手山芋,暂时丢不得。
男人却是问,“你很看重这个东西?”
“不关你的事!”
“嗯?”江煜弦声音轻扬,仅仅一个字就气势压人,墨色的眸迎上她水亮的眸子。
夏初初顿时就怂了,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不自在的咂咂嘴,“是又怎样,我的东西我当然看重了。”
闻言,男人蓦然就笑了,也不知道夏初初哪句话让他身心愉悦。
夏初初垂着头,心里闪过一万个草泥马。
这个男人到底找她干神马啊,阴晴不定的,简直是折磨她!
“住哪里?”男人问。
夏初初觉得自己永远跟不上他的节奏,也懒得废话,“我想在前面路口下车。”
“我送你。”语气不容置喙。
夏初初无言以对,她能说不好么?
“住哪里?”男人再次发问。
夏初初小声呢喃,“北岳路32栋。”
“夏家?”
“嗯。”
好一会儿没出声的云浩听到自家老板的说辞,嘴角抽的厉害。
您要不要这么装?明明把人家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云浩,都听清楚了么?”
云浩自然要配合自家老板,“听清楚了,夏小姐您稍等,二十分钟到达。”
“谢谢。”夏初初觉得江煜弦的下属不错。
一路无话,但夏初初觉得即使江煜弦不开口,她也很紧张,这二十分钟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汽车平稳的停到夏家门口,夏初初也跟着松了口气。
夏初初偷偷的看了眼身旁的男人,她启声,“那个,我到家了,谢谢你。”
“不客气。”男人朝她轻点下头,倒是没有再为难她。
呸!
明明是你强求我的,劳资要不是忌讳你的身份,会这么低声下气的和你客气吗?
听到男人这么说,夏初初心里虽然有怨言,还是麻溜的下了车,她头也不回的拉开大门进去,生怕车里的人跑出来叫住她。
此时,夏家二楼的某个房间,夏熙刚吃了几粒感冒药准备休息,她站在玻璃门边,恰好看到了夏初初从一辆豪车上下来,她裹着棉被大声嚷嚷,“妈,那是夏初初,天哪,她真的傍上江皓睿了!”
那款车是限量版的迈巴赫,在帝都又有几个人有?除了江皓睿,夏初初还能认识谁?!
“阿嚏!”一激动,夏熙开始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苏紫柔放下水杯跑过来,看到那辆豪车缓缓从夏家门口离开,而夏初初蹦蹦跳跳的进了夏家,看起来心情不错。
“妈,我不相信江皓睿的眼光那么差,真的会看上夏初初那个白痴。”夏熙的心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她今天在剧组也被人嘲笑了,就因为夏初初和江皓睿的事上了热搜,加上昨晚吹了冷风有点感冒,所以她就请了假回家休息。
本来她以为夏依和沈亦风的事能刺激到夏初初,没想到……
夏熙一口气堵在胸口,脸色更是难看至极。
苏紫柔生怕刺激到女儿,本来她心情就不好,又生了病,赶紧出言安慰,“熙熙,你别激动,昨晚冻坏了好好休息,免得耽误了拍戏。”
“可是妈,我真的要疯了啊,夏初初怎么可以傍上江皓睿,那我呢,我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