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他们这才纷纷反应过来,激动得抓着眼前这个小伙子的袖子摇个不停。
天呐……一千两……那可是一千两银子啊,他们农家人,一年一辈子赚一百两都是难事,更别说是一千两的银子了。
谁知这个清秀的少年却是镇定无比,脸色如常。他接过司马勋手上的一千两银票时,却是连眼神也没有眨一下。好似方才所拿着的不过就是一张白纸而已。
那些大厨们都不由得面面相,这名少年未免也是太淡定了吧。
“乔公子意下如何?”司马勋开口问道,他并不似那些大厨那般惊愕,他早就知道眼前这名古灵精怪的女子并非是池中物。如果能得到她的相助,那对于他来说自然是极好不过的。
林芸桥唇边勾起了一抹讥笑,眼里有着狡黠一闪而过:“司马公子不应该请我去喝杯茶吗?”
司马勋微微一愣,接着不自觉地摸了摸头,讪讪一笑:“倒是我心急了,乔公子,这边请--”说着,比划了一个请的动作。
富贵竹厢房内。
林芸桥和司马勋对立而坐,林芸桥的脸上依旧是一幅波澜不惊的表情,而很显然,对面的司马勋就没有那般的淡定了。
他在心里暗暗腹恻,明明就是一个闺阁之中的弱女子,可是却气场强大。甚至是那气场,让他这个久经沙场的生意人都感到自愧不如。
林芸桥浅啜了一口茶,将那一万两的银票放在了桌子之上,继而,推到了司马勋的面前。
“乔公子这是何意?”司马勋疑惑不解,“是嫌弃这个价码有点太低了吗?”
“不不不……”林芸桥急忙摆手道,“司马公子误会了,在下并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此时的司马勋果真是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不成眼前的这位小姐,是不愿意告诉他配方吗?
林芸桥清了清喉喉咙,娓娓而言,“是这样的,我会将这些菜色的配方全部都告诉司马公子,不收取任何的银两。而且这一千两司马公子也一同拿去吧。”
“嗯……我这样说,你可能比较会明白一点。绝味斋眼下的形势不是很好,这一千两银子就作为我入股绝味斋的资金,运作周转。以后,每一个月我都会推出一两道新的菜色,只要司马公子将其每个月所赚利润的十分之四给我就行了。”
司马勋也是一个极有商业头脑的人,否则,就不会在短短几年的时间之内,将绝味斋发展成为京城的第一大酒楼。经过林芸桥这样的解说,他哪里还有半分不懂的样子?
“乔公子的意思是……我们四六分成?”他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就凭这些菜,他绝对可以在一个月的时间之内赚大把大把的银子。又哪里还需要这一千两银子来运转呢?再者来说,四六分成对于他来说固然是一件好事,可是对于这位姑娘来说,是不是就是有些吃亏了?
“对。我们四六分成。你六,我四。”林芸桥点了点头,继而又说道,“司马公子大可不必觉得如此会委屈了我,既然我这样说,也是存在了我的意思在里面的。绝味斋一直都是司马公子在经营着,我却要平白无故享受渔翁之利,也实在是不好意思。四六分成,也是我占着极大的便宜在里面。”
司马勋还想再反驳两句,只见林芸桥阴沉了脸,不悦道:“此事就这么定了,若是司马公子还要再说的话,我也就不入股了,那些菜单,我也是不会给你的。”
司马勋顿时嘴角一抽,这女子……倒还是个急性子啊!也罢,就如她所说的吧,要不然,真要惹毛了这位小姑奶奶,准没好果子吃。
随后,林芸桥又交待了一些其他事宜给司马勋,并吩咐他道,两日后来醉芙楼取设计图纸,这绝味斋……定是要重新装修一番的。
林芸桥也都已经想好了,绝味斋以后的消费水准绝对不能仅限于高端人士,对于普通的老百姓也是要做到让他们满意。所以,以后绝味斋的整体消费可能会微微调整下降。而且,她也是有意要把外卖带到古代,这样,即便是大热天不想出门的太太小姐们,也可以享受得到。
其实这样,倒也是方便了她的醉芙楼,因为古代还没有现在所谓的方便面,这几天,有些在酒吧里面玩的比较嗨的顾客若是饿了,就只好去外边吃饭。这样一来一去,既是费事,还玩的不尽兴。
倘若将外卖直接放在醉芙楼里,这样一来,便是省去了很多的麻烦。客人不会扫兴,而他们,也相应的赚了一笔。本来对于这种服务行业来说,服务于人民,让客人满意不就是最好的结果么。
司马勋也是连连应好,不知为何,此刻他的心里不断的有一个信念,他相信,林芸桥一定会带领着绝味斋更上一层楼的。
此后几日,醉芙楼的生意逐渐步入正轨,竟是一天比一天生意好了。对此,林芸桥很是欣慰。又给醉芙楼里的大小员工都涨了工钱。一时间,几乎所有的人都无比的羡慕嫉妒恨,因为她这里的工钱,可以称得上是大宋王朝待遇最高的。
有人说,早知道,我也去应聘好了。
有人眼红,说,哼。还不是逼良为娼,去干那下贱的勾当。
也有人为醉芙楼抱不平,说,赚钱的是那酒,那些个新奇玩意儿,与姑娘们有何干系?
然而当事人林芸桥,却完全是对这些传闻置之不理。嘴长在他人的头上,随便他们说去吧。只要自己行的正,坐的端,自然就没什么可怕的。
这日一早,吃过早饭,林芸桥带着最新调制出的一款“烈焰红唇”配方单,与晴儿踏进了醉芙楼的大门。
一进门,林芸桥就已经发现了陆霆琛的身影。
此刻的陆霆琛,在大厅的角落里,被一大群女人围着,好不惬意。嗬……还以为自己有多清高呢!还不是和那些所谓的臭男人一个样。林芸桥的唇边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不屑的摇了摇头准备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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