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泉郡五百里以外,七八人的队伍缓慢行进着,地面不甚平坦,马车行走之际还有些颠簸。
一名青衣男子盘坐在马车内,双目微阖,正凝神打坐,脸庞无喜无悲,神色淡然。
“堂主,我们已经出了三泉郡的范围了,再过一座山就是明清城了,我们是在那里居住一晚还是继续前行。”
声音从外面传来,渗透进车厢内!
“天色已经不早了,来不及去往其他城镇,今晚就在明清城住一宿,养足精神,明日再行上路吧!”
车厢内的男子随口说道,双目仍旧微闭,此人正是张放。
离开三泉郡已经有三日时光了,这三天以来,他都在适应新的太古意气功内气。
对于三泉郡之事,他心中早有计较,也明白了所有事情的前因与后果。
离开三泉的当天清晨,他又回到了海沙帮的驻地,从接纳使手下那里得知了一些情况。
接纳使最近获得了一笔巨款,至于这笔巨款怎么来的,他的手下不清楚,但张放却猜到了大概。
思绪回到那时,接纳使的手下说有天来了一名天青门人,将接纳使带走了,因此张放这才真正确定是天青门在搞鬼。
他们离开的路线本就是接纳使与天青门商议好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给他下套。
张放本就开始怀疑天青门,此举不过是再次证实罢了!
如果三泉郡谁有这么大能耐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并且快速确定杀害华成久的嫌疑人,只能是天青门了。
华成久死后不足三天,飞琼帮的副帮主就找到杀害华成久的他,并提前埋伏好,还特意找了一些探路炮灰。
这似乎不可能,时间根本不充裕!
飞琼帮单是第一时间赶至三泉郡就已经很困难了,更别说探查凶手等诸多事情。
这一切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天青门暗中告知,至于天青门的目的是什么,张放并不清楚。
总之事情便是天青门查出张放杀害华成久,特意将这件事告知飞琼帮,又趁机收买海沙帮接纳使。
然后再将张放行程告诉飞琼帮吴明泽,因而吴明泽埋伏在他的必经之处,又特意散布消息引诱王玄建等人试探他。
故此张放特地留下绍兴帮环刀门的性命,就是想通过他们散布假消息,迷惑飞琼帮,混淆视听,让其怀疑到天青门身上。
这一切都在张放的脑海中过了一遍,理清了所有的思绪,他很清楚,这不过是权宜之计。
飞琼帮早晚会怀疑到他的身上,这不过是时间问题。
不过现在他还不急于与飞琼帮、天青门对上,他需要一个缓冲时间。
趁着短暂的缓冲时间,迅速提升实力,他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横扫两大帮派。
况且飞琼帮天青门与海沙帮本就是云氏的下属,名义上同属一个势力,还不急于对抗上。
所有与他作对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张放意念一动,再次调出“神话”界面。
武学:
阳春功:强化二级,特效:快速止血,加速愈合二级
太古意气功:第四层,共五层,特效:治愈,锋锐,同化转化
烈火刀:第四层,特效:六重震荡,燃烧
幻灭刀:入门,共五层
碧针清掌:大成,特效:内气迭发,化气成针,破空
飞花步:大成,特效:身轻如燕,缥缈无定
金刚大力指:大成,特效:力大无穷,指锋
血脉:恐象初级,融合:50%
进化点:1223
张放看了看,武学比之前或多或少有些微妙变化,自身实力也不可同日而语。
这些天,他静心参悟吴明泽的幻灭刀,如今也算是勉强入门了。
有着超高刀术底子的张放自信,再参悟一段时间,他定能炼成前面三层刀法,且不需要耗费任何进化点。
时间一秒一秒消逝,转眼又是很多天过去,张放终于回到了临山郡。
海沙帮总部!
张放看着上座的雄天南,向他汇报了此行的大体情况,当然抢夺火神草等私密的事不能汇报。
“嗯!你做得不错,听人来报说,三泉郡天青门主韩钦思杀了飞琼帮外物使华成久、副帮主吴明泽。
你在三泉郡待了有些日子,想必也知道一些,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
海沙帮的眼线虽然在外郡很弱势,但也是相对而言,而这等大事也已经传至他的耳朵。
以雄天南多年的了解,韩钦思绝不是这么鲁莽的人,怎么会杀害飞琼帮的人,想必其中有蹊跷。
“韩钦思与吴明泽均是破气高手,按理说也没有本事杀死吴明泽,这件事端是蹊跷。”
雄天南深深叹了一口气,吴明泽也算是他同时代的人,没想到就这么死了,当真有些年老的落寞。
“帮主,我以为不然,高手对决,招招致命,稍有不慎就会命丧敌手,这是常有的事。
三泉郡乃是天青门的地盘,若是韩钦思暗中使阴招,端是防不胜防,吴明泽一时大意着了道,也是十分正常。”
张放面色平静,这几日来对于韩钦思此人,他了解了很多,不仅是城府手腕高明,武功更是深不可测。
这位人称最年轻、最有希望进军归元的破气高手,张放是如雷贯耳,同时他内心中对韩钦思父子的杀意也愈发浓烈。
“飞琼帮与天青门独掌一郡,利益上没有冲突,怎会无端对立上。”
雄天南沉声道,也在默默思索此事。
“听说韩三公子韩无忌与华成久发生冲突,华成久生恨暗杀韩无忌未遂,被韩钦思击杀。
随后天青门偷袭吴明泽....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很多人都清楚。”
“不对!”雄天南沉吟了下,摇了摇头,“这种市井之人所说焉能当真,背后定有不为人知的原因。”
张放看了看雄天南,暗道果然不愧是临山郡的霸主,这种流言骗不了。
同时他心中也明白,这同样骗不了飞琼帮的帮主古清绝,古清绝迟早也会与他对上。
两人讨论着这件近段时日来云州最大的事件,突然,门外传来厉声呵斥的声音。
张放眼睛微眯,露出一抹不易觉察的寒光。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他已经知道是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