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是打开了就合不上的书,人生是踏上了就回不了头的路,。
我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关上门,在伤心甚至绝望中挣扎。静静的时间向前流淌,澎湃的心潮却往后拥挤,潜伏在灵魂深处的记忆,伴着忧郁,一幕幕被勾起,此刻,我只觉得那过往的一切都言语灰暗,情感苍白。
妈妈端着洗好的水果进来,见我呆呆坐在桌前,满脸泪痕,诧异地问:“雨竹啊,怎么了?是不是又想起什么不好的事了?别怕,咱这是在家,妈在这儿,你摸摸妈的脸。”妈妈惊惶地拉着我的手,放到她的脸颊上。
我依然只是流着泪,不说话,或者说心痛的说不出来一个字。
妈妈出去了,过了一分钟,或许是十分钟,再或者是半个小时,康磊急冲冲地来到了我跟前,脚步都裹挟着凌厉的风声。“雨竹,雨竹?我来了,别怕。”他说着,张开双臂要拥我入怀,连我自己也没想到,伸出的手如迅疾的闪电,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使出全身力气喊道:“骗子!”然后在他胸前连抓带挠地一边打一边骂着他:“骗子,骗子……沲”
康磊起初还抓着我的手,试图制止我,可是当他的目光突然间落到书桌上的那部三星电话时,目光黯淡了下来,手也瞬间垂下了,静静地站着,把整个胸部交由我捶打。妈妈看着这一幕,急忙过来拉我的手,康磊抬手隔开了妈妈,妈妈惊呆的不知怎么办才好,依着康磊,在一边无助又惊惶地站着,现在,妈妈在遇到事情的时候,有点习惯性地选择相信康磊。
当我最终发泄完毕,哭喊着,慢慢地蹲下去,连双腿的力气好像都被用尽了。康磊弯下身扶住我,把我带进怀里,轻拍着后背。我和他都是一句话也不说,妈妈更是莫名其妙,见我稍有平静,转身带上门,出去了。
我抽抽搭搭地耸着肩膀,康磊一张接一张地给我递手纸。当我完全不抽噎的时候,一个纸抽都用光了邹。
“心里痛快些了吧,走,现在我们去证明一件事。”他说着,拿过那部三星手机,拉起我往外走。
我心里虽说不情愿,但还是万般地想让他证明这些事不是真的,就乖乖地跟着他走了出去。他把车开到了移动公司,调出了那部电话的通话记录,康磊打给白群的电话只有三次,而且每次通话时间不超过分钟,至于短信,康磊只是接收,一条都没有回复过。看过这些之后,我感觉好像冤枉他了。但是,那些短信的内容太活色生香了,白群怎么会那样地糟践自己,不对,不对,事情不会这样简单。
康磊看出我还有疑虑,就说道:“当初白群来找我,要我的电话,我就把爸爸新买给我的这部电话号码告诉她了,目的就是避免她来纠缠我,平时这部电话放在办公室的抽屉里,我连看都不看。雨竹,是谁把这电话送到你手里的?”
“是周薇薇派你们公司的一个职员送到医院来的。”
“周薇薇?”康磊轻轻念叨了一遍,眼睛望着前方,一丝阴冷慢慢凝聚在眼底。
阳光从车窗照进来。
借我你的一生
你说好不好
就算有一天
我动也动不了
我要靠在你身边
诉说爱恋不变
直到我不能再说
你也听不见……
我很诧异,我的手机没带在身上,怎么会响铃。这时,康磊拿出电话开始接听,“喂,你好,我是康磊,……好的……可以的,您不用客气……在哪儿,我去接您……好的,一会见。”这个电话,康磊大部分在听,只是偶尔的回一句。
“你要是有事,我自己可以打车回家的。”
“我要去见一个人,而且带你去会更好。”康磊说着,开始注视倒车镜,然后打转方向盘。
“我就不去了,这个样子难看死了。”
“一点都不难看,只是和平时的风格不同而已,哪种风格我都喜欢。”
“你去见谁啊,那个人我认识吗?”
“是白群的妈妈,你去吧,她也想见见你。”
我愣住了,白群的妈妈要见我?“是我害她女儿被通缉的,她会不会恨我啊?”我很担心地问。
“傻瓜,你太善良了,是她女儿先绑架你的,把害你成这样儿,怎么反而像你犯了错一样。”康磊笑了笑说道。
半小时后,奶茶店里,我见到一个中年妇女,衣着很考究,但是脸上挂满了忧愁与不安,眼睛里也布满血丝,看来是连夜失眠所致。我主动打招呼:“阿姨,您好。”
“你就是康磊的女朋友吧?快坐。”
“伯母,您找我有什么事吗?”康磊问道。
她的脸上浮上了愧疚的神色,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康磊啊,我都有点不好意思开口,这……怎么说呢……”
康磊看了我一眼,我知道白群的妈妈想说什么,康磊应该也知道,只是用眼神在征求我的意见。
可怜天下父母心,她也是一个母亲啊,女儿被通缉外逃,音讯皆无,她的心都快被揉碎了吧?任何一个孩子都是行走在地的父母的心肝儿,心肝不见了,她怎么能不憔悴。我一直都是感情大于理智的人,于是,根本没有思量就说道:“阿姨,我可以不去追究这件事了,也会尽快让康磊去撤诉,反正公安局的人到场的时候,见到的只是我被打的样子,我就说是发生了矛盾冲突,这样,白群顶多也就是拘留几天,不会被判刑的。”
她颤抖着,隔着桌子抓住了我的手,泪眼婆娑地望着我,“姑娘,谢谢你了,真的太谢谢你了,我都不知说什么才好,我一定把白群带回家去,好好地教育她,然后,让她给你道歉。”
康磊悄悄地抓住了我另外一只手,不住地用力握着。我知道,康磊是恨白群,但是心底仍然有一份自责,白群今天这样,他始终认为自己有推不掉的责任。我忽而轻松了起来,就当是为了一个母亲泣血的心,也为了康磊心灵上的救赎。
“阿姨,您一直和白群在宾馆住了吗?”康磊突然问道。
“是的,她来这儿不久,我就来了,一直劝她回去,可她就是不听,出事那天,她用别的电话联系了我,说公安局正抓她,她要出去躲几天,现在,她爸爸也来了,我们还住那个房间。”
我明白,康磊不动声色地问白群妈妈这些话,实际的目的是在给我听,让我明白,他和白群没有任何龌龊之事,短信上的东西都是假的。
我的心里飞满了红红的唇,都是他的吻,跳跃着,幸福地跳跃着。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不敢抬头看康磊,心里愧疚的要死,我真是手欠,干嘛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抡他一巴掌啊,那一巴掌还挺用力呢。先道歉吧,对,先道歉。
“低着头干什么啊?脸也有点红,怎么,犯错误了吗?连看我一眼都不敢。”康磊嘴角微动,带着若有若无的责备问。
“对不起啊,康磊,你不会生我的气吧?那一巴掌打的疼吗?”我声音软糯,斜着眼看着他。
康磊摸了摸被我打过的地方,抱怨道:“谢雨竹,你还真是伟大,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敢打我的女人,要换作别的女人,哼!”
“这也是唯一的一次,就这一次,我保证。”我小心地陪着笑脸,伸出一根手指比划着。
他一扭方向盘,车子停到了路边,冷着脸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儿很痛,你说怎么办吧?”我仔细看去,他的脸还真有些红。
我连忙伸手去打开车门,他急忙拽住我的胳膊,“你干什么去?”
“我去药店给你买创可贴啊。”
“谢雨竹,你是白痴吗?没有伤口,用什么创可贴啊?”他嘴角微微上扬,笑得有点人畜无害。
“是哦,有伤口,流血才用创可贴。那你这儿……怎么办啊?”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命令道:“手犯的错,嘴来补救吧。”
“嘴来补救?”刚说完,我就明白了,这个家伙,时时刻刻都想占便宜。
“这可是大街上,有伤风化的。”我犹豫着,康磊的车窗是透明的,外面看的一清二楚。
“我是你老公,还怕别人看吗?”他又撅起嘴,假装生气。见我还在犹豫,倏然间,在我的脸上狠狠地吮吸了一口。然后,车子立即高速地滑进车流。
不到十分钟,停在了公园的门外。下车后,拉着我的手,径直走到公园那片高大的白杨林里。踩着松软的泥土,把我的身体抵在一棵大树上,捧起我的脸,嘴唇迫不及待地吻过来。
闭上眼,也能看见天蓝蓝,树苍苍。耳边有鸟在不住地啼,声声都是缠绵的春意。
这个吻热烈奔放,一点都不温柔含蓄,撩拨的我耳热心跳。康磊抓了两下头发,席地而坐,有些懊恼。
“刚亲完,怎么还那副表情啊?”我有点懵。
“要是不出这档子事,后天我们就结婚了,一起去旅游,在好山好水的地方洞房花烛,何必在这儿躲躲闪闪地浅尝辄止呢?”他发完牢,上身就向后面仰去,平躺在草地上。我也躺倒他身边去。
蓝天下:白杨矗立,虫鸣唱歇,仿佛一段留白,呢喃着,呓语着---------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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