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星期六的早晨,他都没再出现过,也就是说他没有再次踏上那块铁板。他们叫它什么来着,天文台?多可笑的名字。不知道在这天文台上面曾上演过多少次地狱般的景色。有几次他很想控制这个身体,但最终还是放弃了。他看见封肃一直都在院子里待着,如果自己靠近那块铁板的话,封肃肯定会跟在后面。象个间谍似的守着他,监视着他,这多讨厌啊。他只有忍受这样的憋闷。另一个原因是他确实不喜欢在这个时候出去,因为也没啥事情可以做。他心里隐隐有个法则——如果谁伤害了你,那你下次见到那个人的时候就应该有所作为。
这是一个阴晴不定的早晨。阳光偶尔斜射进来,给整个院子镀上一层不真实的金色;过一会儿云层的阴影又象潮水一般将这个院子渐渐吞没,显露出某种冰冷的本质。柳幽河牵着扬展的手,担心地看了看天。她看见小花园里的喇叭花终于开了,她很想摘一朵盛水喝。要是太阳太热的话,不到中午就会把喇叭花晒蔫,那个样子是没法盛水的。她很想在此之前摘一朵盛开的喇叭花,小心翼翼地灌上水。不能灌多了,否则会把它撑爆。然后得仔细看看里面是不是有只小虫子在游泳。要是没有的话,那就可以喝了。神话故事里的那些森林里的小妖精就是这样喝水的,不过他们用的是更好看更结实的花,是叫马蹄莲吗?她忘了。
蓝靖阳在醒过来的时候看见沈俊在他的房间里。梦中他就见到沈俊一直在盯着他看。他睁开眼睛,沈俊怯生生地冲他点了点头。
“怎么?”蓝靖阳皱着眉头问。
“张天来了。”
张天没离开过,他一直都在,但是蓝靖阳懂他的意思。
“不是下午么?”
“今天不是。今天上午妈妈要出门,他今天肯定会在上午干那事情。”沈俊有些急切地说,“我不在乎今天我先去,真的。但今天也那样的话他会跟从前一样把我先捆起来,这样今天你再出去的话就不好办了,所以今天不能……”
“好啦,今天我知道了。”蓝靖阳不耐烦地打断他。
他洗了下脸,快步走到院子里。所有的家人都在,但都不说话,唐青看上去很忧虑。
“我肚子饿,我没吃东西。”蓝靖阳劈头就说,他冷漠地扫了其他人一眼。
“没关系,刚才沈俊吃了早饭,你出去后是不会感觉到饿的。”唐青心不在焉,“剃刀我放在口袋里了,是左边的裤口袋。我知道你是左撇子,跟封肃一样。”
“……很好。”唐青会是个很好的搭档,虽然他是个混蛋。
“蓝哥哥,你真的能把我带出苦海么?”蓝靖阳惊讶的回过头去,看见沈俊埋着脑袋,满脸通红,站在他后面的柳幽河正好奇地看着他。蓝靖阳楞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是的,小弟。”他一手叉腰,傲慢地说,“这次跟上次不一样了。我想你知道,我身上带了点东西,我也会……在那个房间里留下点东西。你别妨碍我,小弟,但也别走开,在旁边好好看着。”说完,他转过身踏上了天文台。
“我和封肃也会看着。”唐青说,“还有,忘记告诉你了,外人对我们所有人只有一个称呼——扬展。”
蓝靖阳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封肃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蓝靖阳站上了天文台,唐青和封肃随即跟着也站了上去。
他感到眼前有一束极明亮的白光凶狠地向他扑来,他忍不住微微哆嗦了一下。蓝靖阳突然感觉不到自己了,他仿佛正在魂飞魄散。他努力不霎动自己的眼睛,他想看清楚一切。很好,控制住了。白光变成一团浓雾,它正在慢慢褪去。这时,他看见柳幽河的眼睛在怔怔地看着他,同渐渐展示在他眼前的现实轮廓中的重叠在了一起。这双眼睛清澈、纯净,却又像从深山峡谷中传来的火车汽笛声那般遥远而不真实,它们眨动着,渐渐远去,消失了。
蓝靖阳看清楚了房间里的一切,还是那个房间,还是那个男人。此刻他正坐在床上,目光里充满了兴味。他觉得蓝靖阳仿佛长大了点。当他微微哆嗦的时候,张天有些惊异,这小小的身体显得非常生动。这景象仿佛是斗兽场里的一个信号,是圈养的动物们耳中那开铁门的哗啦声,他的胯下立即骚动起来。猛兽又要出笼了。
“扬展,过来!”张天说。
蓝靖阳瞟了他一眼,他的眼神中仿佛有些冰冷的东西被抛了出去。他慢慢走近,埋着头,他不想再让张天看见他的眼睛。他走到张天的身边,轻声地叫了一声:“爸爸。”
“快点,你磨蹭什么?”张天被蓝靖阳刚才的那一瞥激怒了。他抓住他的下巴,“你是不是真想尝尝酒瓶的滋味?”
“爸爸,我拉肚子了,我屁股疼。”蓝靖阳尽量模仿沈俊那种奶声奶气的声音。此刻他看到唐青、封肃和沈俊都在房间里,他们很紧张。
“你他妈的,偏偏这个时候你……”
“爸爸,您要是对我好点的话,我一样能让您高兴的。”蓝靖阳赶紧说道。
“哦?”张天有点好奇地看着他。他发现今天扬展确实跟往常不大一样,不再那么悲悲戚戚的样子,好象有意要讨好他。他感到有些意外,但也很惊喜。“那你打算怎么让我高兴呢?”他斜睨着扬展。
蓝靖阳轻轻把手放在张天的胯下,愤怒和羞耻让他开始颤抖起来,他的脸猛地涨红了。
“嗯?”张天感到有点迷惑,但他没动,等着扬展继续。
蓝靖阳把张天的裤子褪下,然后慢慢跪下去,开始给张天。他抑制住颤抖,抑制住一口把它咬下来的想法,他必须这样。这个“前戏“非常重要,后面的事都要以它作为先决条件。
“唔。”张天的两个眼睛开始发直,身体绷紧了。他扔掉用来捆绑和抽打的绳子,仔细地体会这种不同以往的感觉,它很特别,很刺激,很尖锐,很yin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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