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尴尬的气氛中,小仓过来添菜,一不小心,将盘子里的菜洒出了一片,醉意熏熏的疗养院长小野狰狞地吼起来:“八嘎!给老子拾起来!”
小仓连连鞠躬道歉,从地上捡起那片菜叶儿。
“给老子吃了!”小野抖擞着大尉肩章,用手指着小仓的鼻子:“吃掉!”
小仓含着眼泪:“嗨!我吃!”
徐强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掉到地上的菜,沾染了泥土的菜,必须吃掉?有这样霸道野蛮的欺负人吗?他跳起来:“小野,你说什么?”
“我说,让这个下贱的笨女人把lang费的菜叶吃掉!”小野满不在乎地说。
“小野,你好歹也是帝国军官,就是这样尊重和保护妇女吗?”
“尊重保护妇女?”小野一愣:“妇女?她们?尊重?尊重这些女人?下贱的玩具?嗯?”
徐强气坏了,尽管他在半年时间里,知道了日本社会是如何地歧视妇女,仍然无法忍受,别说是小仓,就是其他任何女子受辱,他都不会坐失不管的!
走过去,打掉了小仓手里的菜片,抓着她的手,在疗养院长漂亮的军服上擦了擦:“他是我的女人,谁敢蔑视她,山下奉文就是下场!”
小野气急败坏:“山本君,你怎么这样说?你的女人?不,你这是自甘堕落!一个下女,人尽可夫的小护士,怎么能和你这样尊贵的帝国精英牵扯在一起?”
藤原也插话道:“山本君,你不要开玩笑!”
徐强抱着小仓:“我郑重其事地告诉你们,她是我的未婚妻!”
几个鬼子军官震惊得不知所措。
酒宴不欢而散。
小仓满脸惶恐:“山本君,你怎么能够那样说呢?我们确实不合适,真的,我是一个小护士,下女,而你们山本家族很有声望!我虽然喜欢你,可是,从来没有想到要嫁给你的,真的!”徐强急了:“你说什么?”
小仓动情地说:“能够得到你的怜惜就是我的荣幸了!我真的不能做你的妻子。不过,我可以终生为你服务!你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好男人!”
徐强抓住她的手:“我会让你幸福的!”
醉意澜珊,徐强在小仓的服伺下睡着了,第二天中午才醒,屋子里空荡荡的,口干舌躁的他捂着微微疼痛的头,习惯性地喊:“小仓?小仓?”
不听回答,眼前恍然有异样的香气,一只温柔的小手触摸着他的额头。
徐强醉眼朦胧,信手一抓,毫不迟疑地将她抱住,拖到了床上,翻身压住。
“啊?”徐强和被压住的女人,面对面不约而同地惊叫一声。
徐强赶紧将伏在人家胸前衣服缝隙里的咸猪手拿开。
“放开我!勇夫!”女人水汪汪的眼睛,俏丽的五官,很象《战国》里的女一号,略微带着责备的语气,用手慌张地遮掩着胸前。
徐强赶紧站好:“误会,误会,小仓呢?”
“小仓,小仓,你只记得小仓!”这女人三十来岁,雍容华贵的气质,用严厉口吻掩饰着尴尬:“难道你连婶婶都不记得了吗?”
婶婶?徐强震惊。
他的意识里,只有小导游徐强的库存,不过,大半年来,对各种各样的人事关系,也了解得差不多了:“嗨。我当然记得您,可是,我以为你是那个护士。”
女人往后面看了看,用手撩起额前的头发,看了徐强一眼,脸上还有浓浓的红晕:“勇夫,我虽然不是你叔叔名分上的妻子,可是,你也应该注意分寸!”
徐强恍然大悟。
原来是山本五十六先生包养的小蜜蜂啊。
“对不起!”徐强连连鞠躬。
“婶婶,小仓呢?”
“别叫我婶婶了,还是叫我信子姐姐吧。”
这什么逻辑!
“信子姐姐,是叔叔让你来的吗?”叫山本五十六叔叔,实在委屈痛苦,可是,有这儿一个如花似玉的婶婶,实在心旷神怡。
“嗯,是的,勇夫,你的伤应该没问题了,是否想过下一步打算?”信子问。
徐强哑口无言,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渴望回到中国去,参加伟大的民族革命,即使牺牲了生命,也值得,可是,他实在无法割舍热恋的小仓。
“喂,问你呢!勇夫!”信子诧异道。
徐强咬牙决定:“回部队,到中国参战。”
“很好,这也是你叔叔希望的,勇夫,这里不安全,有人说,那个山下奉文的亲信势力要来这里捣乱,所以,你必须马上离开。”信子莞尔一笑:“先到横滨的家里休息一个月,然后安排你回部队。”
“小仓呢?”
“嘻嘻,没出息的孩子!”信子抿嘴嘲笑道:“小仓有事暂时回家了,以后,我负责照料你的生活,走吧。”
“我现在想见见小仓。”
“一个月以后你再去,或者几天以后,我让她去家里见你,我向你保证。”
徐强的头疼还有残余,忍不住用手掐着太阳穴,信子善解人意地搀扶住他:“勇夫,你还是皇国的大英雄呢,怎么连路都走不好?是不是生病了?感冒吗?”
徐强本来想躲避的,但是,身体软绵绵无力,被她捉了脸来端详,又很自然地向她脸面上拉近。
徐强不知所措,眼见两人脸面相贴的时候,急忙挣扎,虽然他本能地喜欢信子的美丽,却绝对没有想到她用这种方式检测疾病,因为她的双手揽得很紧,左右摆了两下没有成功,他就向上一仰。不料,唇上一阵麻软湿润,竟然被她吻着了!
“勇夫,你胡闹什么?”信子迟疑了半天才丢开了他,脸上一阵羞红。
徐强赶紧辩解:“我没有感冒!”
信子噗的一笑,脸色鲜艳夺目:“知道,知道,以后不要淘气啦。”
跟随着信子,徐强带着几件东西,出了房间,乘坐一辆很笨拙的古董汽车,路边的景物飞快地倒退着。从横须贺到横滨的道路,是很狭窄的水泥路,往两侧看去,都是水稻田,许多农民正在忙碌,有的已经碧绿一片。偶尔才有一些房子隐藏在树林里,是中小型的工厂。整体感觉,日本还是一个农业国家,比起现代中国林立的厂房来,要逊色多了。
几个小时以后,横滨的家到了,司机殷勤地帮助拿了东西,然后,开着车退去了,在一家虽然不大,但是气势相当不错的别墅前,徐强很有感慨。
“愣什么啊?勇夫,进家啊!”
“这么漂亮?”
“哼!你第一次来的吧?”信子自豪地微笑着:“这是你叔叔在英国赌场里一次就赢得的,本来是英国驻日公使修建的宅子。”
“这么厉害?”
“当然了!你叔叔最多一次在美国就赢了十八万美金呢!他还说,如果给他五年时间,他完全可以给日本赢回来一支舰队!”信子景仰地赞叹说。
很快,有一个老女仆迎接,到了院落里,果然见英式建筑和花园什么的,非常精巧,将东西丢下,徐强在院落里兴奋地走来跳去,“这么棒的花园!”
用一个导游的眼光,他觉得处处都是美景。所以,信口开河地吟了一首诗。实际上是日本的绯句。在大学时代,他就接触过,在往来韩国日本导游的日子,也有印象。
不料,信子很震惊:“勇夫!你也读诗?”
“我信口开河做的。”
“啊?真是你做的?”信子难以置信地赞许:“很有意思,很有韵味。才半年不见,居然增长这么高的才华啦。”
徐强一乐,就拿中国诗人徐志摩的几句来炫耀:“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好象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信子的脸色就嗖一声再次变得羞红,半低下来。
徐强一愣,糟糕,她自己对号入座,错以为他在拐弯抹角地恭维诱惑她呢。
在这个横滨郊外的别墅里,非常清静,周围是荒野般的树林,竹园包围,环境非常优美,前后两进的院落,徐强的房间安排在中间位置的小楼上,视野非常开阔,而信子的房间,距离他不远,在相距二十米的另外一幢楼上。
两幢楼的距离很小,徐强极目云眺,只见茫茫苍苍的日本关东平原,在南面渐渐地滑入了相模湾里,水天相接,十分壮观。
“啊哈!”信子飘逸着秀丽的长发,在木格子窗户里,向徐强招手。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