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哈哈笑道:“那个倔老头不知喜欢什么?要不给他赏个美女?”
皇后嗔怪一声道:“皇儿还在此处呢!”
皇上再次笑道:“皇儿会有异议?朕看只要好好赏赐那个赵明轩和王静远他就很开心了!”
太子愣了下,随即明白父皇还在生他的气!
只是,当时如果把他们部署告诉了父皇,难保不被父皇身边的吴启仁听了去,如果提前控制吴启仁又会打草惊蛇,权衡之下,只得瞒着父亲。
太子讪讪道:“父皇,皇儿当时不是没有办法吗?这皇宫人多嘴杂,皇儿为了保险起见不得不隐瞒着父皇母后!”
皇后慈爱的说道:“是啊!皇上,您就不要生皇儿的气了,当时情况危及,他不那样做说不得我们现在真的成了阶下囚了!再说,当时他也真的昏迷过去,只是事先安排好了人手,这才没能继续受到伤害呢!否则,被朱紫取到血液,那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太子连忙附和母后道:“父皇,的确如母后所言!当时,宁王未经传旨私自进京,皇儿也曾加以警告,可是宁王未听,继续作恶!皇儿为了不让父皇母后担心,才命令赵明轩盯紧宁王,并下令,宁王无论反不反不能伤害其性命。”
皇上明白,就只凭宁王私自进京这一条就可以叛他试图谋逆,如今他还亲自举事反叛,其罪当诛。他仰天长叹一声道:“罢了!都是劫数!你皇弟的事情就由你来处置吧!”
苏嫔在一旁听着,脸上的面情变幻莫测数次,心下只有二字来回云绕:“完了,完了!”随后口吐鲜血,摔倒在地昏死过去!
等赵明轩和王静远肃清叛党余孽,东方曙光已现,前来上朝的大臣已经陆续进入宫门,就仿佛昨日夜半出现的宫变只是说书,没能在这皇宫和臣子心中留下多少的印记。
皇上穿戴整齐,精神抖擞,在皇后的亲自陪伴下登上宝座,那里有半点儿病态?
早朝时,有人弹劾宁王反叛,其罪当诛,于是整个早朝就围绕着宁王的事情议论开来。王公大臣们仿佛找到讨好皇上的切入口,个个巧舌如簧,罗列出宁王的许多不是来。
有的甚至还把死去的苏启雄当初贪墨银钱的事拿来质疑宁王的反叛是经营多年的,其罪责更不容恕。
皇上听得怒火攻心,沉声道:“太子以为如何?”
太子这才上前一步道:“父皇,儿臣以为宁王虽然其罪当诛,但其在晋阳时爱民如子,政绩颇丰,故儿臣认为宁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如就让他圈禁在宁王府,此生再不得踏出宁王府半步!”
太子心中明白,宁王之罪是再清楚不过,父皇还要在早朝时让大臣们议来议去,明摆着是不舍得让这个儿子死去。
他更明白,对于宁王这样野心勃勃的人,让他圈禁一生比要他性命还让他难受。既然留着他的命能够让父皇舒坦,又能为自己博个好名声,还能达到折磨宁王的目的,一箭三雕,何乐而不为呢?
果然,皇上语气稍稍轻快:“嗯,太子敦厚良善,此处罚颇得朕心!”
皇上就开口说免了宁王的死罪,底下的臣子又有哪个敢不答应?
于是,宁王便圈禁在宁王府内,身边就跟着几个内务府分派的小太监,连个姬妾也没有,他的余生只能如此孤苦终老了。
接着,皇上论功行赏,给这次平息叛军的主将赵明轩和王静远翟升一级,成了朝廷正二品官员。
曾经宠冠六宫的苏嫔,被皇上打入冷宫,不到一月便疯傻掉了。一日,狂风暴雨之时,苏嫔在护城河边不甚滑入护城河里,她挣扎了几番,没人理会,便顺着河水冲走了。
等宫人发现苏嫔不见了,只在护城河边找到了一只绣鞋。负责冷宫的太假沿着皇城找了许久也未找到尸首,最后报于皇后,皇后令人杖毙了服侍苏嫔的丫鬟太监,皇后把处罚的结果告知了皇上,皇上只是沉默片刻,并没说话。
曾经显赫一时的苏贵妃,就这样死无葬生之地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
在扬州的一小院里,苏俊仰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晒太阳,一小厮打扮的高大男子上前禀道:“主子,京城里传来消息,宁王败了!”
苏俊俊脸上陡然煞白如纸,俄尔,一行清泪从紧闭的丹凤眼中悄然滑落,无声无息地滴进面前月白色的衣衫里,就仿佛天空刚刚撒过的一阵牛毛似地秋雨一样,令人从心底感到寒意和揪心。
这个家终于被姑母折腾光了,父亲没了,表弟一生也完了,自己也将一生隐性瞒名地生活着,像个地沟老鼠般成天躲躲藏藏,害怕见光就立即死去。如此这般窝囊地过一生,还不如当时被赵明轩一箭射死算了。
轻舞轻轻走过来,示意那男子退下,然后倾身搂住了苏俊的头,她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希望能给他一点点的宽慰。
轻舞见他脊背渐渐地柔软起来,偎依进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道:“公子,奴婢就是你的亲人,永远不会离开你的!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嘛?朝廷以为你死了,再也不会追究你的下落了!你终于可以摘下面具真实地生活了!只要你以后不再做违背朝廷法规的事情,我们一定会生活的很好。公子给奴婢的打赏,奴婢都为公子攒着呢!将来就用这些钱财在扬州做些生意,生活照样富足!公子千万要想开些,莫要伤心难过了!”
苏俊搂紧了轻舞的腰肢,默默地亲吻住她清香的发丝,心里渐渐地安静下来。
且说吴启仁在宁王起事的头天晚上,可能是压力过大,就装病告了假离开皇宫。回到吴府,和李欣妍折腾了一夜,第二日才和宁王会合。
等李欣然和赵明轩两日后回到定国公府时,莲花才告诉李欣然李欣妍死了。
李欣然内心无波无澜,只觉得似乎心中有什么东西永远的消失了。她此时才明白,无论是恨一个人,还是爱一个人,心中总会有他一席之地的。
李欣然道:“怎么去的?”
莲花语气有些迟疑:“二小姐走路后,吴姑爷不知去向,吴府的眼线告知了赵甲,赵甲这才请个老爷过去。孙妈妈知晓您不在府中,赵府若不去个人又怕老爷心寒,于是令奴婢和她前去帮忙。二小姐,二小姐样子很是吓人……”一向胆大的莲花竟然打了寒颤,李欣然可以想象到当时的情景。
她摆了摆手道:“好了,别说了!老爷咋样了?”
近段时间,李欣然怕父亲再次卷入夺嫡的事情中害了全家性命,于是给父亲送了小吃后,父亲便体弱心悸,告假在家休养,终是躲过了这场灾难。
“老爷当时看了二小姐的尸首,就吓得晕了过去,孙妈妈做主让小少爷把老爷送回了家。二小姐的后事是大少爷指挥着办的!只是,二小姐的丧事还没办完,皇宫就来人拖出了二小姐的寿棺,封了吴府!说吴府的主子就是宫里的太监吴启仁,并把一个双眼失明,全身是伤的男人推到大少爷面前,那人竟然是表少爷宋伟仁,看着表少爷全身生蛆,骷髅样的吓人样子,大少爷当时就呆傻了!孙妈妈只得请人把二小姐的寿棺请上了山。”莲花讲完事情的经过,看了眼自己主子,见她愣愣地没有答话,便掩门出去了。
赵明轩办完事情回到沉香居时已经夜幕降临,见室内没有烛火边喊了声欣然,孙妈妈脸色沉郁地道:“世子还是劝劝夫人吧,回来后听说了二小姐的事情就把自己关了半天了,连晚膳也没用。”
赵明轩连忙紧走几步进入内室,孙妈妈招呼丫鬟燃起了灯火。赵明轩见自家媳妇蜷缩着一团静静地躺在床上。赵明轩心疼地走过去,连带着被褥把她搂紧怀里。
他亲吻着她的额头,轻轻地抚着她的肩背劝道:“人都去了,你也别太难过了!”
李欣然闭着眼睛,声音闷闷地:“我没事!就是累了!”
赵明轩接着道:“她今天的下场也是她咎由自取!你劝了她多次,她不听,这事与你无干的!再说,新婚后,她发现吴启仁是太监后,完全可以摆脱他的,可是她不仅不和你说明情况,还落井下石打击你,这样的人不值得可怜!”
这些李欣然何尝又不知?只是心里空落落的,谈不上欢喜也谈不上忧伤,只是有些找不着自己的感觉。
赵明轩接着抚慰道:“欣然,我们说过,一定要过得好好的,你还要为我生一大堆的孩子呢!怎么就忘了呢?”
李欣然被赵明轩抱在怀里,感到温暖而舒服,渐渐地又有了活力,是啊,明轩哥哥的大仇还未报呢,怎么能偃旗息鼓呢?
赵明轩扶着李欣然的肩部开心地笑道:“你知道吗?赵甲找到了当年换孩子的姚嬷嬷,你可知道是谁?”
李欣然摇了摇头,赵明轩兴奋地道:“就是你妹妹身边姚妈妈!”
李欣然头脑中滑过当年宋姨娘害他们三姐弟时的情景,怪不得宋姨娘会有那么多的稀奇古怪的毒药的,原来是姚妈妈在背后使的坏!
“她招了吗?”李欣然焦急地问道。
赵明轩说:“还没呢!只知道她原是苗族的巫师,后来来了京城被胡姨娘收买了!”
李欣然打断他的话,急忙道:“快快卸下她的下巴,免得她服毒自杀!”
赵明轩笑道:“赵甲已经做好了,他办事越来越稳成了!”
李欣然这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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