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太太自从允婚,被宋家侄儿媳妇整日的吹捧,差点美到天上去了。
如今却被一贯顺服的儿子当头一盆冷水,顿时颜面丧尽。尤其是宋家的兄弟弟媳还有侄儿两口子整日上门吵嚷,李老太太第一次觉得自己娘家如此可恨!
不说李家老宅如何鸡飞狗跳。
却说李欣然回到国公府,却对父亲宅子的事情了如指掌。她埋在父亲宅子里的钉子很快将家里一切报告给了李欣然。
她在第一时间内知晓,把父亲回绝宋家的消息告诉了妹妹。
李欣雨没想到姐姐真的办到了,她喜极而泣,扑倒姐姐怀里哭成泪人:“谢谢姐姐!”
老太太醒来后,大舅母来请安的时候,替儿子王秀蕤求娶李欣雨。
老太太认为吴氏是为了安慰她才如此行事,心里只怕极不乐意。自己若是顺水推舟答应了,媳妇心里必定会记恨,不受婆婆喜爱的儿媳妇日子可是难熬的很。
外孙女自幼失母,决不能让她后半辈子再受婆婆磋磨,不说要替外孙女儿找个母亲一般慈爱的婆婆,至少要能够心甘情愿接受才成。
老太太摇头拒绝了:“结亲是结两家之好,讲究的是门当户对,丝毫不得勉强,否则就成了结怨。如果今天你是为了同情欣雨那丫头,勉强接纳她,将来必定要后悔,替蕤儿寻了门没有助力亲事。与其如此,不如不结亲,欣雨还有舅母跟表兄可以依靠!”
吴氏听婆婆的话说的中肯,心里愧疚:“母亲多虑了。媳妇不是同情欣雨才如此决定了,是蕤儿自己提出,我和世子商量后也同意了,这才前来禀于母亲!”
“哦?怎么回事?”老太太又惊又喜,孙儿肯结亲,她当然乐意。
吴氏笑道:“今天母亲晕倒后,蕤儿知道了真相,怕欣雨真的嫁到了新县,于是顾不得礼仪说他喜欢欣雨,主动提出将来愿意娶欣雨为妻。媳妇和世子想到蕤儿是次子,不需承担家族的重任,就答应了他的请求。不知母亲和父亲意下如何?”
其实,她起初听到儿子的建议心里十分不喜,认为欣雨的出身过低,配不上儿子。后来儿子说他喜欢欣雨,希望父母成全。
丈夫没有异议,和她道明了次子在府里的情况,后来又和她深情地讲述了他和妹妹幼时许多难以忘怀的趣事。吴氏想到她自从嫁入国公府后丈夫疼爱她、公婆爱护她、唯一的姑子也很维护她,她觉得自己如果再存门第之见,就太不通人情,遂爽快地应了儿子和欣雨的婚事。
老太太露出微笑道:“难得蕤儿了,才十三岁就如此有担当,欣雨是个有福的孩子!”
吴氏笑道:“谁说不是呢?一起长大的情分自不一般。人生实在太长了,能找个自己喜欢的人相守一辈子的确是件不容易的事情,他们两个都是有福气的孩子!”
老太太满意道:“泽儿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也是国公府的福气!你办事情我们很放心,趁早不趁晚,定个日子,两家家长见个面,议婚后交换礼物即可,孩子还小,也没必要大操大办,等到欣雨及笄后再订婚不迟。”
吴氏笑眯眯地答应了。
国公府求娶李欣雨李志勋自是欢喜,当即取出女儿出生时打造的玉佩和吴氏交换了礼物。
直到此时,李欣然一颗悬着的心才算落到肚子里,妹妹的婚事终于尘埃落定,再也不用担心妹妹远嫁他方。
是夜,赵明轩的沉香居却出了意外,一群黑衣人趁黑夜闯进了赵明轩的内室,企图杀害病重的赵明轩,结果被掩藏在赵明轩屋顶的高手打了个措手不及,闯进内室的几个高手被当场杀死,所留活口也咬舌自尽。
赵甲在沉香居门口捉到了赵明昌,他装作没认出来,用臭袜子堵住赵明昌的嘴巴,捆了个结实,扔在柴房里冻了一夜。
翌日,赵明轩禀告了父亲:“昨日有歹人行刺儿子,被姨娘派的人手尽数杀死,还捉住了一个把风的贼人,父亲要不要亲自审讯一番?”
“竟然有贼人公然行刺国公府的人,简直胆大包天!把贼人带上来,老夫定要亲自审讯!”定国公咬牙切齿地说道。
赵明轩笑了笑,挥手让赵乙把人带上来。
地上的人捆得像个粽子,脸上还蒙着黑布,根本瞧不清楚模样!只见那歹人在地上翻滚着,呜呜地叫着谁也听不懂的话。
赵成武二话不说,飞扑上前,冲着贼人拳打脚踢,口中怒斥:“大胆毛贼,向天借胆,竟敢到定国公府来行刺,你把国公府当成什么地方?菜园子么?作死的东西!只怕你是来得去不得!”
定国公虽然沉溺女色,毕竟是武将出身,实打实的拳脚功夫。不过片刻功夫,贼人已经被打的头破血流、气息奄奄。
旋即,室内一股骚臭弥漫,定国公皱眉细瞧,却见那贼人身下一滩黄液蜿蜒,原来毛贼惊吓之下,失禁了。
赵成武骂声晦气,狠狠踢了贼人一脚,厌恶地捂住鼻子,斥道:“拿下黑布,审出幕后黑手!”
赵乙应声是,上前拽下黑布,扯下贼人口里的臭袜子。
赵明昌喘了口粗气这才喊道:“父亲,救命啊!我是昌儿!”
赵乙听了,对准贼人的□飞起一脚,骂道:“下作的毛贼,胆敢冒充三公子,作死!”
赵明昌被踢中子孙根,痛得死去活来,身子弓成虾米,口中杀猪似地嚎叫:“疼死我了!父亲救我!”
赵成武听到叫声,吃了一惊,躬身仔细端详,那状若猪头的血葫芦竟然真是三儿子赵明昌,他惊惧地瞪着赵明轩:“这这,怎会是昌儿?”
赵明轩也作疑惑之态,惊呼:“三弟?怎会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亲,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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