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进来的小警察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跑出去了,他们见我受重伤,也不敢耽搁,没一会找来了医护人员,替我简单的包扎伤口后,石文斌快速办了手续,将我转送去医院疗伤。
因为我的性质不同,所以没法保释,前往医院的时候,也是戴着手铐由警察押送。
后脑勺被缝了十来针,留院观察一晚,左手被铐在床架上,上厕所还得喊警察。
门口一个,屋里一个,看管杀人犯也没不过如此。
石文斌帮我安排在头顶病房,有电视看,还有专人护理,除了不能对外联络外,其他都还过得去。
我招呼小警察跟我一起看电视,他摇头拒绝,我翻着台,因为没装有线,看来看去就那几个台,连个中央新闻台都没有,我只好混乱看着本地一台。
看累了我就闭着眼听新闻,昏昏欲睡之际貌似听到了关于小吃街三个字,睁眼一看,果然是关于游戏房开业的新闻。
小吃街本来就不宽敞,现在借口被豪车堵住,游戏房前全都是花篮,我看到胖子穿着正式,胸口带着花,与阿玖还有七爷站一块,站在门口迎接客人。
东哥也是西装笔挺,他的手下也都穿的正式,往店门口一站真气派,街坊领结都过来看热闹,送祝贺,人手一个红包。
门口的记者更是卖力采访拍摄,店门口架起桌子,摆着各种小吃点心还有饮料,提供最全面的服务招待这些记者。
镜头拉远,我看到街对面还站着两排随时待命的城管,他们带着帽子穿着深色制服,一个个挺直背,像是在随时待命,但又像是在维护秩序。
很快镜头又回到游戏房,络绎不绝的客人纷纷抵达。有些人我见过有些我没见过,在这些客人中我看到容夫人与茜茜姐,还有那晚在大都会出现的富商。
看着胖子那张笑的合不拢的嘴,就知道他今天心情很好,招呼着客人进店,因为限制关系,记者无法拍到游戏房内部情景,不过就外围的声势,也足以给游戏房造势。
石文斌下午三点左右回到医院跟我讲解关于案子的事,现在熊头一口咬死我挟制汪民,对其实施暴力,他手上有证据,还有人证,所以想要打赢这场官司不容易。
不过,熊头因涉及暴力审讯,就算他汪民告赢我,他也将会面临被内部调查,丢掉饭碗,所以这局我们未必会输,汪民那边已经有人过去疏通,现在就看我的意思。
最差的结果就是进去蹲三年牢,石文斌这边就会着手对付熊头,袭警拘捕绑架的罪名会另外安排人顶替。
石文斌做事细致,他把每一种可能发生的状况都跟我说了了遍,但他没有提到黑子,这让我很不安。
游戏房安全开业,至今为止还没发生任何事件。我之前还担心黑衣人那边会搞事,不过石文斌让我不要担心,整条小吃街都是自己人,就算枯木族与楚家想搞事,也会被扼杀在摇篮中。
七爷安排了近三四十死侍在游戏房周围,真有事,他们也能抵挡一阵。
我听着怦然心动,想不到在亮丽的外表下,还隐藏着这么多危机,还有那么多人在防范。
石文斌叹了口气道:“这是你第一家店,七爷很在乎,他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我皱了下眉头,咬了下唇瓣问道:“我与七爷非亲非故,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石文斌挑了下眉,七爷对我的照顾已经超出常人能理解的范畴,我是真想不通期间的缘由,他不是我爹,也不是我亲人,却屡屡为我涉险,得罪天下人。
“小二爷不用想那么多,七爷并非全为你,他这么做也是为了整个流城,他肯在你身上下功夫,那是因为他觉得你值得投资!”
是吗?
我笑笑,这个理由太官腔。
“我坐不坐牢都无所谓,但黑子必须放出来,熊头要是不答应,那就坐牢吧,我要他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用三年时间换取黑子的自由,我同样觉得值得!
石文斌心思沉重的嘟起嘴,看他的模样似乎黑子的问题比较严重。“怎么?他有什么问题?”
“问题到不大,不过有人故意想黑他,所以,有点难办!”感觉石文斌并没有说实话。
“难办也得办!三年不行就五年。”
石文斌叹了口气道:“小二爷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仅是熊头倒也好办,但黑子那小子最近声势浩大,惹人眼了。”
他这么说我到是有点懂了。“谁?”
“你也别着急,我会调查清楚的,这几天就想委屈下你,在里面待两天。”
第二天一早,我被送回警局,换了个干净敞亮的单人间。一天三餐准点准时有人送来,虽没有大鱼大肉,但也是一荤一素的标准搭配,米饭也很软,还有例汤水果附赠,这生存品质一下子有了飞一般的提升,反而有些不习惯了。
在牢里除了吃就是睡,进来的第一天起就没见过其他人。
无聊的度过了一星期,我终于见到活人了。
石文斌擦着额头上的汗与身边的小警察说着什么,快到牢门前时,我看着他停下脚步,小警察打开了另一扇门,将里面的犯人带了出来。
我伸长了脖子也就看到一个侧影,我去,敢情着一星期我跟黑子是邻居啊!
“黑子!”
忍不住我朝着黑子的背影叫了声,黑子停下脚步回头瞥了我眼,无声的向前走去。
说不上来为什么,感觉这瞥好像是永别似得,我激动的大声叫着石文斌,他也仅是回头冲我摆摆手消失在走道尽头。
这天之后,我再没见黑子回来,现在即便让我天天大鱼大肉都掉不起我半点积极性。
又是一星期过去,从牢房出来,我站在了太阳下。
身上暖洋洋的,可心里却是凉凉的!
这一星期,我隐约中察觉到了点可能,而这种可能在我站在阳光下时得到了应验。
胖子与阿玖过来接我,石文斌站在另一辆车旁,透过深色车窗,我看到车里坐着七爷。
管不得身上难闻的气味和乱糟糟的头发,我疾步走到石文斌跟前,二话不说给了他一拳。
石文斌靠在了车门上,公文包掉在地上,但我想再给他两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