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西装讲检验过的牌落在一起,依旧正规赌局的流程做了下说明,今晚的局不设上限,底价一万起,外场押注十万一头。
可以说这场局几乎是没有规矩可言,但这底线却是有点高,一万起价,就算主场不设抽水钱,一场赌局下来,大都会也能赚不少钱。
桌上五人纷纷表示没有意见,但我听边上茜茜姐与吴局说的话,心头更是一颤,今晚底价是有史以来最低的。卧槽,我觉得已经是最高的价位,对她们来说还是最低价,有钱人的世界真是不太能懂。
赌桌上开局三场都是小来来,按照行里不成文的规矩,前三局为泗水局,试探对手的局谁都不会想要去赢。也有人迷信,觉得前三把赢了钱,会影响后面的运势,所以上桌有讲究的这三局都会放水。
但是有输家就必定有赢家,一局总会弄出个庄来,这三局的庄谁来做?
这是我很好奇的地方!
坐在第一排除了距离近外,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能跟清晰的听到他们的声音。
我目测了下距离,从主舞台到观席台大概也就四五米左右,去掉中间一些障碍,以我的听力至少能听到八九成。
于是当旁人在交头接耳时,我闭上眼,摒弃周围的杂音将精神力专注到台上五个人的心跳声,聆听之后加以区别定性后,睁开眼,发现身边多个了女人。
黑衣长裙,戴着黑色面纱,身上有股子淡淡的佛香!
我一愣神心跳加速,再扭头看去,坐在我边上是个扎着两小辫的富家女。
这是怎么回事?刚刚明明看到的是那个神秘古怪的女子,怎么就突然变了?
富家女察觉到我的视线,扭头瞪了我眼,我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看向主舞台。心想可能是都穿着黑衣服,看走眼了吧!
收回心神,呼出口气,重新专注于台上,赌局俨然开始。
炸金花是当下比较流行的一种玩法,有牌有人就能凑成桌,下注也没那么多讲究,比百家乐简单多了。
拿牌下注,几个人都很随意,只听得筹码撞击的声音,却没见赌桌上擦枪走火的痕迹,这些人都很老练,也相当沉得住气。
前三把在随意中度过,出人意料的是,这三把都是中间那个女人赢,没人弃牌的情况下,这三局下来,女人至少赚了七八万。
白西装边上有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拿着本本记账分赃,聪明伶俐的小姑娘不用计算器,只要瞄一眼就能心算出结果,将来也是个人才。
女人对账目数并不在意,在休息间,把筹码按照数字颜色排列的整整齐齐后,再把烟盒打火机擦拭干净,让服务生重新换个新的烟缸,发现烟缸上有脏东西,便皱起眉头,让人重新拿一个过来,直到她觉得满意了,服务生才松了口气离开。
这个是有着相当严重洁癖的女人,所以她在玩牌的时候喜欢缩起身子,生怕与人接触弄脏自己似得,也不跟边上的人说话,烟盒下面摆着一盒指套,一局牌换一副,可就是这么爱干净的人,皮鞋却很脏。
这个女人引起我注意的地方在于她太爱干净,说句实话,在这行中还真没见过这么讲究的人,尤其是带指套打牌的。
要知道手指是赌徒的灵魂,所有的功夫都在这之间上,隔着套子能感觉得到啥?
但就是这么个理,让我越瞅越觉得这个女人别扭,直到我发现她脚上那双香槟色的高跟鞋,才意识到问题在哪!
一身靓丽的着装下,鞋子有些念头,鞋子两次都磨退色了,一只鞋跟打了钉,类似补过的痕迹。要知道有着严重洁癖的人,对于自身的要求也很高,但这双鞋子很脏,鞋底沾了土,土上还粘着草,与她的人设不符。
收回视线,我看向左侧的老头。三局中,老头的牌型并不好,每局三张牌拿到的都是散牌,小年轻出现过两次对子,但相比女人的同花顺还是弱了点,海哥与青衫男子处于中间流,不上不下。
去掉大小王,以52张牌面的几率来看,白西装洗牌的手法还算干净,但把把拿同花,不是运气好就是这女人动手脚了。
我点燃一支烟,茜茜姐转身看了我眼,问道:“皱着眉头,很无聊吗?”
“没有,只是好奇还有两个人是谁?”
“不着急,才过了三局,胜负还没出来,再等等!”
我点点头,手机频频震动了几下,打了声招呼走出包间。
已经凌晨一点,韩雪见我迟迟未归很担心,问胖子与阿玖都不知道我的下落,才忍不住给我打电话。
听着她埋怨训斥的声音,我不由勾起嘴角,呼出烟雾静静等她数落完,才说道:“我在大都会,和七爷在一起。”
韩雪愣了下,说道:“自己小心点,我睡了。”
撂了电话,靠在墙上,抽完烟才走进包间,发现原先我坐的地方有人坐了。
也好,本就不爱与人打交道我选择了里电视屏最近的位置坐下,高清镜头下,毛孔都无处隐藏,更别说小动作了。
就在我离场的这会功夫,牌局换了。
白西装示意女人叫牌,她看了下两边的牌面,丢出五个筹码。我看向另外两个屏幕,海哥面前除了底牌外拿到一对五,青衫男子盖了牌,再看老头和小年轻,牌运均都不佳。
今晚的势头独倒一面,即便换了牌局,这股劲道也没随之改变,女人似乎从头到尾都流露出势在必得的神情,隐约中,我觉得这场赌局背后,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利益在里头。
内场目前没有什么热闹可看,外场的竞争也是一面倒,台上五人,呼吁最多的还是那女人,原因无外乎在于她至今为止一局未输。
看了眼滚动屏上的数字,我不由咋舌,不过就半个小时的时间,外场赌注已高达百万,整晚下来,这女人要是保持不败纪录的话,尾声分利也是笔不小的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