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城哥哥,她是谁啊?怎么之前都没见过……”女人又神情僵硬地问道。
薄千城却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扫了她一眼,淡淡开口,“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一段时间了,本来还想给千城哥哥一个惊喜呢……”
“小雨,走吧。”沈羽谦神情不佳,率先擦身离开。
沈烟雨似乎也知道两个男人之间不对头,朝薄千城笑着摇摇手就跟了上去。
只是在经过顾未然时,目光一下子变得冷漠,还带着浓浓的探究。
两人离开后,顾未然一不小心问出了心里的话,“她是谁?”
“沈羽谦的家人,你一个都不认识?”薄千城一句话反问。
顾未然一楞,没有吭声。
她对沈羽谦的家事,一点都不了解。
坐上了车,顾未然心情还压抑着,脸上的表情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苦着一张脸给谁看?”薄千城似有薄怒。
顾未然拧开头看向车窗外,“我又不是卖笑的。”
“扑哧……”钟冶的笑声从前座传来。
薄千城和顾未然一同看过去,视线如刀。
钟冶瞬间又正经起来,装作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咕咕……”顾未然腹部忽然传来一阵敲鼓的声音。
车厢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
镜子里反射着钟冶微微抽搐的嘴角。
顾未然觉得有些丢脸,手搭在腹部上,脸上微热,转头看向车外。
此时车子正经过一个繁华的商业街,车流和行人都多,车子自然也堵住了。
顾未然看到旁边的店里有着各式各样的食物和饮料,肚子一下更饿了。
“我要下车。”她开口,今晚不填一下肚子,她会饿得睡不着的。
刚好路边又有那么多吃的,打包一些也不为过吧,她又不用他的钱。
钟冶微微回头看了眼薄千城。
顾未然也仰头看向男人侧脸迷人的轮廓,如同在等待着君王的发话。
“找个地方停车。”
这一刻,薄千城冷淡的嗓音在顾未然的耳里显得格外悦耳。
顾未然如愿下了车,却又听到薄千城命令般的话从车里传出来,“给你五分钟。”
她扫了他一眼,也没回话,就这样朝着一档麻辣香锅走去。
顾未然,嗜辣。
五分钟肯定是不够的,但是她也没把薄千城刚才的话放在耳里,所以等她提着打包盒回到刚才停车地方时,却没有看到薄千城的车。
额,他走了……
“那正好……”顾未然提着打包盒找了个石凳坐下,就那样对着街头的人流,开餐了。
其实她在国外的时候也经常这样。
她没有灵感的时候就往外走,咬着热狗,坐在异域风情的街头,感觉很舒服。
顾未然被辣得小脸通红,但是却觉得舒爽了很多。
路过的行人总会往她的方向看几眼,眼里的惊艳难以掩饰。
远远的,黑色宾利里,薄千城看着那街头大吃的女人,神情诡变莫测。
他当真从未接触过这样奇怪的女人……
再看到那些行人肆无忌惮的目光,他眉头微蹙。
车厢里马上凝聚了一股寒流。
“先生,要我给顾小姐打声招呼吗?”钟冶察言观色,开口问。
薄千城没有发话,但是钟冶却了然了,转动了方向盘。
顾未然许久没有吃辣,吃到一半感觉喉咙有些受不了,正在这时,她所熟悉的黑色宾利又出现在她面前了。
咦……
为什么薄千城又回来了?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车门坐上去。
薄千城的脸色有些沉,不会是生气了吧?
她将麻辣香锅一收,乖乖坐好。
钟冶发动了车子离开。
车厢里满满弥漫开一股香辣味。
顾未然感觉到身旁男人身上的气息更冷,便将车窗按了下来。
让空气中的辣味飘散开。
顾未然嘴里那股辣劲儿过后,只觉得又有些嘴馋了。
她看了眼薄千城面无表情的脸,问了句,“我能在车里吃吗?”
男人不吭声……
那就代表不反对。
顾未然直接忽略掉薄千城那隐怒的脸和越发冰冷的气息,重新打开了盒子,一股更浓的辣味散开。
于是这一路上,她将剩下的麻辣香锅都解决了。
薄千城也奇怪,他明明很反感,却一个字都没说。
顾未然没有深想,给薄千城添堵,她心里就舒畅了。
在客厅,看到了薄以桐。
他端坐在沙发上,像个小绅士一般,看到顾未然和薄千城进门,乖乖地喊人。
顾未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他在薄千城面前表现得这么乖了。
其实他私底下就是个小恶魔……
是个让人心怜的小恶魔。
顾未然不知道薄千城为什么要将她留在别墅,但是每次和桐桐单独相处时,她就有种错位的感觉。
这里应该是一家三口温馨的家,如今她却觉得格外冷清和诡异。
冷漠尊贵的养父,不苟言笑的孩子,还有她这个外来者,情人?
回到房间,顾未然的情绪又开始紧绷。
在这里发生过的事情并不美好。
所以,当薄千城进门时,她几乎要退到了墙边。
“身体好了?”他一边扯着领带,一边冷声问着。
这个动作在他做来,有种狂乱的性感。
顾未然却无暇欣赏,上次发烧住院,其实还有让她难以启齿的伤,那里的撕裂有些严重,好久才恢复过来。
他这么一问,顾未然感觉背脊都发寒,猫瞳里散去了光泽,只剩下畏惧和防备。
这个男人身体里的兽性,让她承受不住。
这段时间他没有找她,她还以为他已经厌烦了她,谁知道他不过给她一段透气的时间。
等待她的,依旧是难堪……
薄千城半解的衬衫露出遒劲的肌肉,他的身躯将她压到墙上,那股极具侵略性的男人气息完全将她笼罩。
“帮我脱。”他的嗓音很冷,带着刻意的为难。
他的手掌甚至将她僵硬的手放到了他皮带上。
顾未然僵了半晌,才鼓起一口气动手。
只是手扯了半天也只听到金属撞击的清脆声音,皮带解不下来。
“别告诉我,你没解过男人的皮带。”
“我又不是男人,怎么解?”
“沈羽谦呢?”男人幽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