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同意你和凝萱的事?这话怎么说?”薛凤仪沉声道:“她是你嫂子,你何来有此言语?”
一旁上官凝萱闻言,也跪倒在地,和王莽并列,脸色羞红,她解释着道:“母亲,这事是这样的,您容我慢慢解释。
当年小叔子离开皇都去了茺州后,我一路伴随。后来在颍川的时候小叔子趁我中毒无力之际,他把我给非礼了。因为这事,所以之后的那几年我一直躲着他,也不愿来见母亲。
并且因为那次,我怀上了小叔子的孩子,这个孩子就是舜儿。当时我生下舜儿后,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于是就把他放在了母亲您路过的地,让母亲您抱养了回来。
本来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我和王家再无瓜葛,但哪里料到世事无常。小叔子一直缠着我不放,到处寻我踪迹。而我碍于舜儿的事既不好下狠手杀了小叔子,又避不开他的寻找。就这样,慢慢的我就和小叔子在爱与恨当中走到了一起....”
“什么,当年你不回王家竟然是这么回事?是莽儿非礼了你?”薛凤仪一听这些话,顿时大怒,一巴掌拍向了王莽,厉声喝道:“孽障,凝萱为我们王家劳心尽力吃尽苦头,你岂能对她做出那等蠢事?更何况她是你大哥的妻子,虽然无实,但名分却在,你....”
王莽道:“母亲,孩儿一早就喜欢凝萱,所以孩儿当时才....,孩儿恳请母亲成全。若是母亲您不开口答应,凝萱心中终究会有一个疙瘩。”
薛凤仪气的脸色铁青,觉得这事太过有辱门楣。
上官凝萱是她大儿子的媳妇,虽然没有实质性的夫妻关系,但名分还是在这里。在她看来,上官凝萱改嫁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改嫁王莽,或者说不能改嫁所有王家人。
先前她给上官凝萱说了无数次亲事,但上官凝萱一味反对,就是不肯嫁人。当时她还很奇怪,现在却是明白了过来,这都是因为王莽干的蠢事给影响到了,对此她不由的一阵头大。
不过现在上官凝萱都给王莽生了一个儿子,事情已经无法改变,薛凤仪也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凝萱,你说你给莽儿生了一个孩子,那孩子是舜儿?这么说来,你是舜儿的母亲,莽儿是舜儿的父亲,我是舜儿的奶奶,舜儿不是别人家弃养的了?”薛凤仪问道。
“是的母亲,舜儿是小叔子的亲生儿子,这事我父亲生前也知道。”上官凝萱回道。
“这事...”
薛凤仪纠结了许久,心里觉得不是滋味。她气不过又狠狠的打了王莽一下,过后接着道:“凝萱,你老实告诉我,你对莽儿有没有爱意?我说的不是因为有舜儿的关系存在,而是你对莽儿个人看法。如果你单单是因为舜儿的关系,你千万不要冲动,这样会害了你一辈子。”
上官凝萱道:“母亲,爱这个东西有时候真的很难让人琢磨透。先前我是恨小叔子,恨不得杀了他。但渐渐的,我恨不起来了。现在我喜欢他,真心喜欢他,我离不开他。哪怕是没有舜儿这个关系存在,我一样喜欢他。他是我和静烟共同的相公。”
薛凤仪叹道:“你们这都叫什么事啊?你和莽儿关系非同寻常。你若嫁给他,名分怎么办?要是传了出去,你要被人在背后骂一辈子啊。嫂子改嫁小叔子,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上官凝萱回道:“我不需要名分,我只需要母亲您认可。只要我和相公实际上是在一起,其他的东西我都可以抛弃不要。”
薛凤仪道:“傻丫头,名分对于我们女人来说是最为重要的东西,现在你却...,哎。当然,抛开那些伦情理仪来说,你能嫁给莽儿,我还是很高兴的,毕竟你依旧是我的儿媳妇。
但人活在这世上,伦情理仪终究免不了。这事我答应你了,你和莽儿愿意怎么来就怎么来。事后你若是被人指责,你也莫要埋怨我。”
说到这里,她又对着王静烟问道:“静烟,这事你有什么想法?”
王静烟答道:“母亲,站在我们女人的角度上来看,您说我是希望别的女人和我抢相公,还是我和嫂子一起服侍相公排斥别人?还有,他们这事其实也算是我一手促成的。没有我,他们两个肯定还没走到一块。”
“你这死丫头。”薛凤仪笑骂一声,对着王莽呵斥道:“莽儿,现在你如愿以偿了,你满意了吧?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日后你敢辜负了凝萱和静烟,我必不饶你。”
王莽喜道:“多谢母亲成全。母亲在上,孩儿可发誓,若是日后孩儿有辜负她们,孩儿必将粉身碎骨而亡。”
“傻小子,快起来吧。你和凝萱连孩子都生了,这事就算我不松口,你们还真能分开啊?现在你们来找我说,不就是图个念头通达嘛。哼,老了老了,想不到你们竟然还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
王莽傻笑一阵子,然后光明正大的搂着上官凝萱坐了下来。
上官凝萱也不压制情感,露出满脸幸福神态,脸上洋溢着无尽笑容。并且在这个笑容当中还夹杂着缕缕羞涩,看的外人羡慕不已。
薛凤怡见到这个情况,暗暗点头。
她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了两人的确是真心相爱,并非是因为某种缘由而凑合在一起的。
“难怪我先前怎么看舜儿都和莽儿长得一模一样,原来这孩子还真是莽儿的亲生儿子。”薛凤怡暗暗嘀咕了一阵子,对着王莽问道:“舜儿在甘肃那边还吗?现在有谁照看着?”
王莽道:“我给他找了一个先生,那先生学识极高,才识不凡,现在舜儿就跟着他念书。等再过几年,他自有出路。当然,若是母亲您想念他,等我回到甘肃后,可将他送来。”
“不用了,他是你儿子,跟着你和凝萱比跟着我好。”薛凤怡道:“前几个月,你和大宛国公主史秀英成亲,这事是怎么回事?”
王莽答道:“这事只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我和史秀英约定好了,只名义上娶她。此女对孩儿有极大用处,孩儿在没有其他什么好办法的情况下也只能这么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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