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被这句突如其来的话呛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嘴角有些抽搐,自己在这正一副圣人婊的模样,小灵你这是要闹哪样啊!
圣人婊一瞬间就变成了拐带小萝莉的坏叔叔,噢不,是坏坏的小公举。
王天万般无奈的白了灵儿一眼,并未理睬她,接着对巫说道:
“总之婚礼的意思就是告诉部落众人,举行婚礼的虎子与小丽成为夫妻以后,男的不能再去找小丽,女的不要去找虎子睡觉,谁要是敢不听,打断狗腿扔出部落。”
“并且这样的仪式并不耽误时间,有时间了可以大操大办,没时间就拜个堂,宣布一下就结束了。”
随后,王天生气的坐在了小灵身边,“灵儿,你乱说啥了,我这和巫正在商量事情了!你这样子说话,待会你爹得来找我麻烦了!”
“我爹找你什么麻烦?我都告诉我爹了,搬新家我不和他们住,我和天子哥哥住一个屋!”
“你说什么?”王天又惊又急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我说住新房,我和你睡啊。”
“老大怎么说?”
“我爹同意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
“哎呀,天子哥哥,你一个人住那么大间房,太浪费了,我又不想和他们挤一块,就搬过来和你住了,反正他们就在隔壁,离的又不远!”
“呃,这不是远不远的问题吧,这样不好,我不同意!”
“我不管,我东西都收拾好了,就两件衣服,你的东西我也帮你收拾好了,也是两件衣服!”
王天:“……”
接下来类似的话又说了一箩筐,王天见实在无法推脱,只得再次说道:
“那这样,咱们把黑子和宙叫一起来,总共三间房,他俩一间,咱俩一人一间,咱俩要最里面的两间,客厅给他们俩。”
“不嘛,黑子不爱干净,才不和他住一块呢!”
“没得商量,就这么定了……”
说完王天已经走远。
……
部落里的众人早已经一个个吃的肚子滚圆,散布在观景台四周消食,全都拉不得弓,投不了矛了。
王天也不要求他们今天训练,他走到了鼓架面前,拿起了鼓槌咚咚咚的敲了起来。
众人依次向前站立,王天见人都到齐了,这才开口说道:“现在搬家!”
然后拿出了一个早已准备好的陶罐往鼓面上一放,接着说道:“大家过来抽签,每家派一个代表来抓一个纸团,抽到几号房就去几号房,不得反悔,”
众人一听分个房都这么有趣,一个个跃跃欲试,却没有一个领先的。
王天只得再次说道:“虎子,小丽他们都不抽签,看到没有,贴了囍字的就是你们的新房了,谁要都别给啊!快点去搬家吧!”
说是搬家,其实在原始社会大锅饭时期,部落众人没有任何私有物品,哦不,现在有了,衣服和鞋子,但全都穿在身上了。
众人搬家其实就是换个地方消食,大家看到虎子和小丽都住进了新房,也开始按照天子的要求,抓起了一个号码,然后就去寻找房号。
纸团上的数字指出了房号和内部的单间号码,王天一边看着众人抽签,一边提醒以后睡觉别整错了房间。
这倒不是一个多余的提醒,因为各个房间布局都一样,而且为了不使大家分开居住后产生隔阂,房间内部都是相通的,在里面转悠几圈之后,确实容易糊涂。
这要是哪个马大哈,一不小心把别人的婆娘给睡了,那可就……
对此王天也有办法,他在每个房间的过道门口的墙上,都摆放上了不同的东西,或是挂了一幅画,或是摆上了一些完全不一样的花草,陶罐……
每个单间的炕头上,都有一张小桌子,和后世的炕桌是一样的,可以让他们自己在上面摆上一些个性的装饰品,以进行区别。
每天大房之间的隔断,是大家用竹子做成的屏风,王天觉得还是应该养成他们保留自己隐私的习惯。
所以即使各个房间都是相互联通的,但竹子做的屏风,却将每间大房的隔断做的密不透风,虽然这样并没有什么卵用。
王天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或许当大家习惯了个人隐私之后,会有人来他这里投诉,遇到了偷窥狂也说不定。
在确定了每家的房间之后,王天又用剩余的红纸,写下了每家的男主人名字,贴在了炕头正中心的墙壁上,要是这样还发生了睡错了婆娘走错了屋,那王天也没有办法了。
一个个家庭带着自己的家人,住进了通过抽签决定的新房内,男人和孩子躺在舒适的炕头上很快就睡着了。
而刚刚拥有了自己一个独立空间的女主人们,却一个个都异常兴奋起来,想将自己漂亮的项链挂上墙,却又舍不得对那雪白的墙壁做些什么。
于是几乎各个房间内的女人们,都将目光投向了大房中间的隔断屏风……
等到下午黄昏时分,王天去通知大家准备参加虎子和小丽的婚礼时,就看到了各式各样的房间装饰。
漂亮的羽毛,各种形状的兽骨,造型各异的项链,各式各样的干花野草,将一间间的新宅点缀得各不相同,让人绝对找不到重复的。
黄昏时分,部落内作为路灯的火炬桩已经全部点然,围墙外面警戒的火盆也已经亮起,部落的众人聚在一起,见证着这世界上的第一场婚礼的开始。
之所以选择在黄昏进行,王天是想让婚礼名副其实,既然是叫婚礼,婚礼中的婚带个昏字,那么在黄昏时分举行自然就是应情应景的事情!
王天此时也是玩性大起,想起了后事闹洞房的种种情景,他虽然一直是个单身狗,婚礼却没少参加。
音乐响了起来,但却有些不着调,因为在现场奏乐的除了王天之外,敲鼓的事情交给了宙这个小小神棍。
而一群孩子正拿着木棍,被天子安排着在敲打一排陶罐,一阵凌乱的声响里,传来了一声声金铁交鸣之音,正是天子在敲打部落里唯一的金属斧头所发出的声音。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
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苏轼的这一首《水调歌头》,被王天吟得倒是气势十足,只可惜现场充斥着这诡异的音乐,瞬间就将刚刚凝聚起来的气氛冲得无影无踪……
不明所以的众人,还以为天子又在进行祭祀仪式呢!只是一个个都感觉和平常的祭祀有所不同。
王天摇了摇头,看来还得从部落中找个音乐型的人才出来才行啊,否则堂堂华夏,举行婚礼连个像样的音乐都演奏不出来。
最后王天只能放弃这不着调的合奏,接过了宙手中的鼓槌,在一阵激情澎湃的敲打之后,场面才有了一些庄重的意思。
随后王天宣布婚礼正式开始,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有些紧张的虎子和小丽,王天也不知两人是紧张了,还是被自己刚才的那一通鼓给敲的,估计两者都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