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位客官来试试奴家这琴谜吗?”花魁含笑的望着阁楼下的众人。
楼下人面面相觑,没有人想做第一个试探的人,如果试探失败,就意味着失去了这次机会。但若是在后面再作答,或多或少可以借鉴一下前人失败的经验,增加自己的把握。
就在大家都打着小算盘的时候,一位身着青衫的清秀小生站了出来,赫然便是那位三朝将相徐将军之后,徐清烟。清烟一把推开折扇,在胸前轻轻扇动着,嘴中念念有词,道:“舒琴独困深中阁,也曾与君过天涯。星儿姑娘琴声中的惆怅,又有几人能知呢?若我所料非虚,今日姑娘要等之人,怕是不会来了。”
花魁闻言潸然泪下,黯然神伤,道:“既然公子已经猜出琴中之意,那奴家今日便是公子的人了。”
清烟着实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竟然说对了。但自己也是女人啊,这样子该成何体统呢,难道先生所说的情投意合之人是这花魁。清烟的脑子彻底乱了,现在是骑虎难下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表明自己的身份。要知道,她可是将相之后,要是传出去在青楼作乐,还是女扮男装,那不等于给祖上蒙羞吗,到时候父亲知道了,必然会给予严惩。
“既然姑娘已有心悦之人,那小生又何必强人所难呢。小生这就离去,望姑娘早日与你那如意郎君相见。”清烟见情况不妙,找理由开脱道。
刚欲转身离开,花魁便从阁楼之上飞下,拦住了想要逃脱的清烟。花魁淡淡说道:“这位公子,规矩便是规矩,既然公子猜出琴中之意,那奴家就必须服侍公子一日,还请公子不要让我难做,不然以后我还有何颜面立足于这百花楼。”
清烟无奈只好停下脚步,脸上装作云淡风轻,道:“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花魁则是拂袖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厅内的玩客们识相的让出一条道来,各个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清烟。不时有人嘀咕道:“此等人间极品,若是有幸,我愿折寿三年。”、“你折寿三年算什么,我愿意十年。”、“真是太美了,这小腰真让人欲罢不能。”
清烟跟在花魁后面,耳边传来玩客们的话语,心里忍不住暗暗作呕。“这天底下的男人都是这般污秽不堪吗!”她心里想到。
这时,她忽然瞥到了远处的青尘,正神定自若的在品茶。这让她心生好奇:这青楼的男人都一般黑,为何他看起来却有些与众不同呢,仿佛这眼前的一切与他毫不相关。
青尘察觉到了来自清烟的目光,但他假装不知道,为的是不打草惊蛇,等待花魁露出狐狸尾巴。但他对这位公子还是印象很深刻的,不是因为别的,单单看他的一张脸,就比女人还生的美艳动人,要不是这是青楼,还不免真让人心生怀疑,是否真是女扮男装的某户千金小姐。
清烟与花魁走出了大厅,前往楼上的厢房。青尘也立刻放下了手中的茶碗,悄无声息的从人群中掠过,往楼上走去。
百花楼二楼,大小厢房几十间,其中最为突出华丽的当属三大花魁的厢房了。而星儿花魁的厢房之上写着牡丹庭三个字,左右两间分别写着杜鹃庭与茉莉庭。
星儿带着清烟进了牡丹庭,便将房门拴上,生怕有人来打扰。
房间内香气弥漫,使人陶醉。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四方桌,桌后是一张大床,房间左侧摆放着梳妆台,妆台之上,胭脂红秀,粉白黛黑,唇脂首饰应有尽有。果然花魁与一般的青楼女子差别巨大,在她们眼里,金银首饰已是俗物。
星儿为清烟沏了一壶茶,端至四方桌上,道:“公子,奴家这里有上好的新茶,还请公子品尝。”说罢,她拿起一只茶盏,斟上茶水递到了清烟的面前。
清烟也不推辞,接过茶盏细细品尝起来。入口只觉得香气馥郁,沁人心脾,回味悠长。“果然是好茶!”清烟不禁感叹道。
星儿见清烟满意,脸上浮现出喜悦的神情,道:“公子满意就好。”
随即,便开始宽衣解带,露出了诱人的香肩,胸口一抹春光若隐若现。
此情此景,看的清烟是一愣一愣,她满头黑线,懊悔不已。“完了完了,这次彻底栽了,回去肯定要被爹责罚了。”她心想。
花魁见自己衣服褪到一半,眼前的这位公子仍然无动于衷,不禁疑惑:要换做平时的那些人,虽表面上装的翩翩公子,但一进房间立马原形毕露,难道是我的魅力减退了?不行,我得再试试!
“公子怎么了?是奴家不好看吗?”星儿抛出一个媚眼,手从背后轻轻抚摸着清烟的后脖颈,妖媚的说道。
清烟顿时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我这清白之身,难道要栽在一个女人的手里?想到这里她冷汗直冒。但现在的她逃不出花魁的手掌心。
就当她一筹莫展,欲哭无泪之时,厢房的门被剑气震开。一身白衣的青尘持着剑站在房门口,神情冷漠的望着衣衫不整的花魁,竟是没有一丝怜香惜玉之情萌生。“这位公子,你且速速离开,这花魁乃是妖精所化,若是今日你与她行那男女之事,必会阳气衰竭而死。”
花魁一个转身,衣裙瞬间穿戴整齐,似乎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她看向青尘,说道:“这位公子何出此言?你从何断定奴家就是妖精呢?无凭无据诬陷。奴家可是可以报官抓你的。”
青尘冷哼,道:“哼,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起初我也以为是否会是个好妖,只是贪恋着人间的繁华,所以大隐于市。但就在刚刚,我跟到你房间门口的时候,就一切都明了了。你房间的熏香味很浓郁,有一种魅惑人心的效果,但最重要的地方在于,你想用香味来掩盖住你房内的干尸臭味。如果我所料不假,那些被你吸干阳气的男人,都在你的床铺之下吧。”
花魁脸色狰狞起来,青尘见状,赶忙推出一掌,将瘫坐在地上的清烟推出了门外。随即,大门自动合上。清烟吓得花容失色,久久无法动弹。但房间之中迟迟没有动静传来,这让她非常后怕。
房间中,青尘祭出循天剑,对准了花魁,问道:“为何无故伤人?”
花魁平静下来,失笑道:“我只是杀了一些贪图美色之人,他们明明家中有贤妻,有家室,有的人甚至还有三妻四妾,却还是要来这等污秽之地玩乐。你不觉得这种人死了也罪有应得吗?”
青尘微微皱眉,道:“休要颠倒黑白!你杀人就是不对,人各有命,他再无耻也轮不到你来,自由天道会惩戒他。”
花魁大笑:“天道!哈哈哈,什么是天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先杀了你,然后再去杀了那个白净小子,看你们这白嫩的样子,肯定比床下那些粗蛮之人美味不少!”说罢,花魁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似乎眼前的青尘已是她的口中食,盘中餐。
青尘望着眼前花魁的这副病态的神情,手中的循天破空而出,向前直射而去。
花魁一个转身,躲过一剑。拂袖一挥,一把古琴凭空而出。指动琴弦,阵阵琴音如刀片一般,朝青尘飞掠而去。
青尘接起飞回的循天剑,挥舞起来。
铛!铛!铛!循天与琴音相对,发出清脆的响声。
青尘挥舞着循天,将琴音尽数挡下。花魁见自己引以为傲的琴音对青尘不起作用,露出了疲惫的神色。
青尘见花魁显出破绽,忽然手指结印,道:“雁南飞!”语落的一瞬间,循天劈出一只南飞的秋雁,飞速朝古琴轰去。霎时间,秋雁飞至,与古琴碰撞在一起,发出一阵轰鸣之声。
烟尘散去,古琴化作两半。
花魁见古琴碎裂,眼中气血横流,泪水溢满眼眶,再望向青尘时,眼神瘆人,几近疯狂。“这是他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你!不可饶恕!”花魁眼睛血红,身上的红裙炸裂,取而代之的是簇簇桃花盘旋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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