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楚御的确是瞎说的,泼脏水吗,骂人得骂到痛处,张口闭口三字经多没劲。
只是他刚刚说完这句话后,突然发现青云子的脸上居然闪过了一丝异色,略显惶恐。
炎蛇也注意到了,嘎嘎怪笑道:“好像还真让你说对了,你看那老娘们的表情,就和被捉奸在床了似的。”
“胆敢毁我二人清誉,找死!”
吴道子一抖袖中戒尺,直点楚御额头。
楚御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他,即便莫道擎在场,今天要是不把场子找回来,以后就没脸在公共事务安全局混了。
会议桌倒是很大,可是这戒尺却是伸缩的,和甩棍似的,居然足有两米多长。
武器见人心,可见一斑。
但凡能伸缩的家伙,都很阴险,防不胜防。
看人家秦悲歌,就是一把木剑跑江湖,明刀明枪的来。
眼看着戒尺距离楚御眉心不过数寸,楚御身旁几人皆有动作。
相比之下,黄浩然的动作是最慢的,举起了拳头,准备一拳轰开戒尺,因为他知道楚御就是一个数据分析员,不具备任何武力,要是被这戒尺给拍实了,非死既伤。
白月稍微比黄浩然快一点,刚刚吴道子站起来的时候她就知道对方要动手,直接从作战靴里抽出战斗匕首,准备挑开戒尺。
不过有人比她还要快。
那就是炎蛇。
炎蛇依旧是左手支着下巴一副看热闹的模样,可是右手却如同闪电一般探了出去,直接抓住了戒尺。
一群隐门弟子大惊,他们根本没看清楚炎蛇是何时出手的,仿佛那戒尺直接钻到人家手里似的。
就连莫道擎脸上都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不由的深深望了一眼炎蛇。
明明是精钢打造的戒尺,被炎蛇抓在手里后,渐渐发出了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原本还方正的戒尺,居然被炎蛇以肉掌抓变了形状。
炎蛇眯着眼睛看向吴道子,缓缓道:“老杂毛,想死?”
“敢骂我师兄!”青云子这时也出手了,横跨一步,举起佛尘准备抽向炎蛇的手臂。
可是就在此时,一把木剑横空而出,闪着寒光的剑尖,距离青云子的眉心不足一寸。
秦悲歌与炎蛇二人,一人举剑,一人手握戒尺,整个会议室里满是吸气之声。
因为他们根本就没看清楚师兄弟二人是如何出手的,速度之快,闻所未闻。
楚御微微叹了口气。【!#..*#更好更新更快】
本来寻思对喷一下练练口才,没想到对方居然敢当着莫道擎的面直接动手。
炎蛇将戒尺的前端直接握成了铁疙瘩,用力一抽后一甩胳膊,戒尺打着旋的飞了出去,最终扎入了墙壁之中,入墙,足足三寸。
隐门弟子们望着钉在混凝土墙壁里的戒尺,齐齐不
由自主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吴道子傻眼了,一切都发生在刹那之间,刚刚手里的戒尺,根本拿捏不住,仿佛自己抓着的不是戒尺而是一辆高速行火车,要不是当机立断送了手,可能自己都要被这股大力给拽过去。
秦悲歌也再次动了。
木剑向上一挑,收回到了袖中。
“珰”的一声,青云子手中佛尘,一分为二,除了握把处外,另一端直直掉在了地上。
青云子吓的亡魂皆冒。
对方的木剑要是再偏几分,掉在地上的,可能就是自己的手掌了。
虽然都是一群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货色,可至少眼里还是有的。
木剑骇人,非金非木,却锋利无比,定是神兵利器。
秦悲歌的身手更加骇人,出手快如闪电,挥剑厉如奔雷。
一切都发生转瞬之间,一群人望着师兄弟二人,背脊,遍布冷汗。
莫道擎修为最高,所以看的也更清楚。
只是一个收剑的动作,却带着凌厉之势挥剑斩断青云子的佛尘,至始至终秦悲歌的没有动一下身子,妙到巅峰。
秦悲歌面色平静的看着吴道子:“你,可是道一观弟子?”
青云子就是再傻也看出来师兄弟二人来历非凡了,就凭这两人的身手,很有可能是隐门之中的大宗门弟子。
面色莫名的望着秦悲歌,吴道子不敢再拿架子:“不错,正是道一观弟子,不知足下,师出何门?”
秦悲歌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缓缓道:“尔等所求之物,出于我手,名为《斩妖箓》,我授予楚御,楚御授予其友人,你们非是楚御有人,何德何能妄言讨要。”
吴道子微微一愣,总觉得这《斩妖箓》三个字,十分熟悉。
没等吴道子想明白时,秦悲歌接着说道:“既然起了觊觎之心,那便是你们道一观自不量力,怪不得别人,他日,自有我门派弟子寻你道馆。”
青云子心爱的佛尘被一斩两段,又羞又怒,吼道:“黄口小儿口气倒是不小,报上名号,我看看是哪家哪拍敢口出狂言寻我道馆。”
“师妹莫急,容我先问清楚。”吴道子安抚了一下青云子,随即看向秦悲歌问道:“你口中这《斩妖箓》可是你门派不传之秘?”
秦悲歌微微颔首。
“我多番问你何门何派,为何避而不答,难道不是我隐门正道门派不成,你们究竟是谁?”
秦悲歌面无表情,缓缓道“炎黄峰,内门,秦龙!”
当炎黄峰三个字出口时,吴道子双腿一瘫。
当内门二次出口时,吴道子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当秦悲歌说出秦龙二字时,吴道子已经瘫坐在了凳子上,望着秦悲歌,双眼已经失去了焦距。
不止是吴道子
,很多上了岁数的隐门弟子,面色大变,再看秦悲歌时,额头瞬间挂满了冷汗。
“炎...炎黄峰,内门,内门龙...你是炎黄峰内门大师兄?”
毕竟是混隐门的,都知道炎黄峰有十二大弟子,首席大师兄名字中就带有生肖之首龙字。
就是一个下山游历的外门弟子他们都不敢随意招惹,更别说眼前站着一个活生生的内门大弟子了。
刚刚几个大言不惭说什么隐门都给道一观几分薄面的人,面如土色。
这就好像一个百万富翁对着亿万富翁吹牛b似的,两者根本没有可比性。
不是道一观和炎黄峰没可比性,而是整个隐门都和炎黄峰没有可比性。
炎黄峰不代表隐门,甚至从未说过他们是隐门。
不与其他门派走动,大家连炎黄峰山门在哪都不知道。
虽然不在江湖,可是江湖依旧有他们的传说。
最古老的华夏门派,屹立千年不止,传承道家正统。
如果说会议室里这群隐门弟子是世俗普通人眼中的传说,那么炎黄峰就是他们这群隐门弟子中的传说。
面对面色大变的众多隐门弟子,秦悲歌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善使探龙尺与符箓,道一观,地处云梦泽,”
“黄僧衣,腰挂盘龙佩,想来,是冢山中大福寺弟子,隐于世俗之中曲溪。”
“青袍,袖内金瓜锤,想来,是外家拳门派白水堂,地处麦积山。”
“铜丝内衬...”
“腕挂占星符...”
“”
秦悲歌每说出一个隐门弟子的底细,吴道子身后就有几人面色苍白了几分。
几乎将会议室内所有隐门弟子的来历和所在门派的山门都说了一遍后,秦悲歌的双眼依旧平静,微微扫视了一圈,声音毫无感**彩的说道:“既然诸位觊觎我炎黄峰不传之秘,他日,我门派弟子,必定登门。”
这句话说完后,会议室内安静的可怕,隐门弟子们,一个个面色如同爹死娘改嫁一般。
楚御也是惊呆了。
秦悲歌这家伙,居然知道这群人的出身门派和山门所在位置,看来炎黄峰早就给华夏这所有的隐门摸的一清二楚了。
会议室内安静的可怕,刚刚还叫嚣不已的隐门弟子们,一个个低着头,恨不得将脑袋插裤裆里,背后冷汗淋漓。
会议室内,足足沉默了半分钟,最终还是黄浩然微微咳嗽了一声,略显畏惧的看了一眼秦悲歌:“秦兄,白水堂好像不在麦积山了,几年前搬寒谷峰后面了。”
麦积山的两名弟子直勾勾的望着黄浩然,恨不得马上给这个多嘴的家伙生吞活剥了。
秦悲歌微微一笑:“寒谷峰后山,乃是白水堂旁支一脉,宗门三位长老
所创,与这屋内二人毫无关系,我炎黄峰,不会滥杀无辜!”
滥杀无辜!
这轻飘飘的四个人,让一群隐门弟子心里沉到了谷底。
先不说人家炎黄峰如何得知白水堂如此私密之事,光是这滥杀无辜这四个字就已经给他们的生命提前划伤了句号。
他们很清楚,炎黄峰的人,从来不吹牛b。
说登门就登门,不是送礼的,而是要见血的。
炎黄峰就爱干这事,谁敢多哔哔一句,那就是对炎黄峰不满,既然不满,那就干掉你!
更别说这群人觊觎人家炎黄峰不传之秘《斩妖箓》了。
刚刚还不可一世的吴道子青云子二人,冷汗早已浸透了衣衫。
俩人很清楚,刚刚的言行已经为自己的门派招来了杀身之祸,因为炎黄峰就是这么霸道,别说其他人看炎黄峰不爽了,就是有一天炎黄峰突然感觉隐门有点多,随便灭掉几家也不是没发生过的事。
千百年来炎黄峰一直是这么做的,看不惯炎黄峰做派的隐门多了去了,现在,这些曾经看不惯炎黄峰霸道作风的隐门和其弟子们,坟头都让人给推平建大楼了。
炎黄峰大名,隐门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内门首席大师兄既然说有人会找他们的门派要个说法,那么不日之后肯定会有人找上他们山门。
秦悲歌最后一句话,等于是给他们判了死刑。
吴道子双目无神的望着莫道擎。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下套了,是不是炎黄峰准备将所有隐门都灭了,故意和这个炎黄峰首席大弟子演了一出戏。
(本章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