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李清荷与秋叶,订好二间客房,青竹与伍烨影携手回到三楼客房,在客房门口,青竹甩了甩手,示意伍烨影放开她的手,但伍烨影故作不懂,不但不放开她的手,还把她的手握得更紧。//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侧头看向伍烨影,青竹开口要求:“烨影大哥,请你放开我的手,不然,让人看到不好。”
伍烨影反问道:“青竹儿,你我牵手进进出出,已不知被多少人看见,现在,让我放开你的手,是不是晚了一点?”
青竹意欲反驳,却有一点词穹:“可是……?”
凑近青竹耳边,伍烨影代为回答:“青竹儿,是不是担心你母亲看见你我互牵着手,而惊骇、鄙夷?”随即话峰一转,不以为意道:“青竹儿,你我行得正,坐得端,何惧别人异样神色,别人若要说,尽管让他们说去吧。”
扫了一眼伍烨影,青竹暗道,你是万事随心而为,根本不在乎外人的评价,当然感受不到外人异样眼神、闲言闲语,予人带来多大的压力,令人多么的舒服。
虽说并不在乎别人如何看待自己,但无端让人垢病,总归令人不痛快,既知会如此,当然能避免,就尽量去避免它,干嘛免费为人提供无聊的八卦、谈资。
与伍烨影说理,根本对牛谈琴,还是别浪费口水了,他喜欢牵着她的手,就让他牵着吧,青竹不再与他辨驳,抬手推开客房门,当先走进客房,伍烨影随后跟进。
见青竹与伍烨影手牵手走进客房来,正在谈笑的李清荷与秋叶,顿时收住声,眼露怪异。
看到李清荷与秋叶的表情,青竹心下了然,急忙解释:“伯母、阿姨,还未跟你们介绍,这位是在下的结拜大哥——伍少爷。伍大哥对人有点冷淡,但在在下面前,总爱闹小孩子脾气,十分的任性。他十分的粘在下,在下上哪,他就跟到哪,怕在下偷溜出门,他就时时抓住在下的手。呵呵……,让伯母、阿姨见笑了。伍大哥对伯母、阿姨失礼之处,请你们多多海涵!”
听青竹如此贬评自己,伍烨影极为不满,但在外人面前,不好发作,手上微用力,紧了紧握住青竹手的手,以示抗议。
被握住的手突感微痛,青竹瞄了一眼伍烨影,故作不知,拉着他走到桌边,把他按到桌边座位上坐下,随即自己在他身边就座。
听青竹的介绍,李清荷与秋叶面露讶意,华竹的大哥——伍少爷,他的性格可真够古怪,面对外人冷淡执重,面对华竹闹气粘人,任性粘人之功,比那几岁的孩童有过之而不及,看华竹如此迁就伍少爷,他们之间的兄弟之谊应是相当深厚。
李清荷含笑接话:“华竹说哪里的话,伍少爷是你的大哥,便不是外人,他性格虽有点异于常人,于我们冷淡些,但并无失礼之处,我们又怎么会取笑他、责怪他呢?”
青竹轻笑道:“伯母、阿姨,你们能体谅伍大哥,在下就安心了。”
把手中的两把钥匙,递给李清荷,青竹解释道:“伯母,这是你们在三楼客房的钥匙,分别为第四号、第五号客房的钥匙,请你们拿好。”
伸手接过两把钥匙,李清荷谢道:“有劳华竹为我们订好客房。不知两间客房的费用是多少?”
青竹回答道:“三楼的客房为豪华客房,一间客房的费用每天为5个银币,两间共计10个银币。”
自怀中暗袋里,拿出装零用钱的钱袋,取出10个银币,递给青竹,李清荷言道:“华竹,这是两间客房的费用,请你拿着。”
把李清荷递钱的手推离,青竹拒绝道:“伯母,在下与青竹情同手足,她的母亲,就是在下的母亲。为伯母订两间客房,本就应当,何谈收取房费。若伯母执意让在下收取房费,就是把在下当作外人。”
收回手,把10个银币重新放入钱袋,收钱袋于怀中的暗袋里,李清荷笑道:“华竹即是把民妇当作亲人,民妇就不与华竹见外了。”
见李清荷与秋叶面前的茶杯已空,青竹执起茶壶,为她们的茶杯斟满,随后,也为自己与伍烨影各倒了一杯茶。
执起茶杯喝了一口,看向李清荷,青竹询问:“伯母,这位阿姨是……?”
侧头看了一下秋叶,李清荷介绍道:“秋叶原是[凌枫山庄]的婢女,民妇在[凌枫山庄]时,多亏秋叶多年照顾。今次,离开[凌枫山庄],秋叶不愿呆在[凌枫山庄],故与民妇同行。民妇与秋叶多年相处,情同姐妹。华竹,你就叫秋叶为秋叶姨吧。”
看向秋叶,青竹由衷地谢道:“秋叶姨,谢谢你多年对伯母的照料,在下代青竹真诚地向你致谢!”
秋叶急忙辞谢:“华竹,既然你称呼民女为秋叶姨,便与民女不是外人,言谢就太见外了。再者,民女与清荷姐情同姐妹,照顾她本就应该。”
青竹含笑认错:“秋叶姨,请原谅在下言语不周。既然大家均不是外人,日后,在下便不与秋叶姨客气了。”
李清荷轻笑应道:“大家理当如此。”
眼含期待地看向青竹,李清荷好奇地询问:“华竹,看你与青竹年龄相仿,你们应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吧?”
正端起茶杯喝茶,猛然听到李清荷的询问,不小心地呛了一下,“咳咳……”青竹连声咳嗽了几声,缓下鼻喉之间的难受劲,脑中飞快地转动起来,编排着说辞,回话道:“在下与青竹在同一个村子长大,自小玩闹在一起。”
李清荷疑惑地询问:“原来青竹自小很调皮呀。可是,青竹有病在身,身体理应十分的虚弱,如此小就闹腾不休,身体吃得消吗?”
青竹圆慌道:“青竹的身体最近才完全康复,自小,她的身体是十分的虚弱,但因她十分的好动,刚巧在下与她是邻居,见她不能外出玩耍,就主动跑到青竹家,找她玩。一般,在下在地上玩,她坐在床上观看。有时,在下给她讲外面千奇百怪之事,她听后,总会万分开心。”
李清荷愧疚地说:“都怪民妇,在怀青竹之时,未能多加小心,午后在阁院中散步之时,不慎摔倒,倒致青竹早产,致使青竹一出生就要忍受病痛的折磨。童年时,青竹该是多么渴望走出屋外,见一见外面的世界,与小伙伴们一同玩耍呀。”
见李清荷心情郁足,青竹急忙安慰:“伯母别太自责了。幼时,青竹虽未能如常人家的孩子,出外玩耍,但在在下的陪伴之下,青竹却十分的开心。”
收拾心情,李清荷欣慰地说:“幸亏有华竹为伴,青竹才有一个开心快乐的童年。”
青竹自谦道:“伯母太夸赞在下了,在下在陪青竹玩的同时,青竹也在陪在下玩呀。”
对青竹生活的地方,甚是好奇,李清荷探问:“华竹,你与青竹居住的村子在哪里呀?”
青竹轻言带过:“住在大山洼洼里,村子才几户人家,村子也没有村名。若要找那村子,除非村人带路,否则,根本找不到。”
李清荷自语道:“怪不得,民妇请蓝福总管打听青竹的下落,根本找不到呢。”
被李清荷连连询问,青竹有点招架不住,暗自叫苦不迭,这撒了一个小谎,就要用百来个谎言来圆说,圆说还好,就是每一个圆说还要没有漏洞,不然前面的谎言,就泡汤了。
低头苦着脸,青竹暗自拜托,李清荷——我的母亲,可不可以请你别在问我幼时之事,过往一切就让它成为过眼云烟,一切向前看好不好。
想起初见青竹时,见她左额角有一道拇指宽细巴,李清荷探询道:“华竹,青竹左额角怎么会有一道拇指宽细巴?”
暗自翻了一个白眼,怎么连自己左额角有一道巴也问,青竹后悔不迭,当初易容前去探望李清荷之时,为何要在左额角画上一道巴,现下岂不是自找麻烦,早知今日李清荷会询问,那时宁愿把易容面具画丑一点,也不应该画上那么一道巴。
青竹含糊道:“当初,在下见到青竹左额角受伤,也十分奇怪此伤如何而来。据青竹说,早上起床,下到地上,她未站稳,不慎跌倒,额角磕了一下,如此就多了一道小伤。”
沉浸在自责中,李清荷喃喃道:“没想到,青竹身体竟如此虚弱,连站都不能站稳。都怪民妇,一时的不当心,带给青竹多年的病痛缠身,不能尽情地享受童年欢乐时光。”
不想李清荷再询问自己,青竹未再出言安慰李清荷,心下有一点点谦疚,自己的谎言让一位疼爱女儿的母亲自责不已,但若让李清荷追问下去,自己的谎言就有点圆不下去了。
秋叶宽慰道:“清荷姐,三小姐已安然长大,你应该高兴才是,别再沉浸在过往之中。现下,你自责已无济于事,往后,为了迷弥三小姐,你多加疼爱三小姐就是。”
侧头看向秋叶,李清荷脸上挤出一丝笑,赞同道:“秋叶说的甚是在理,往日不可追,未来才重要。日后,我要加倍地疼爱青竹,让青竹快快乐乐地过每一天。”
秋叶笑道:“清荷姐,如此想才对嘛。”
低着头,端着茶杯,默默地一口一口地喝着茶,青竹暗自祈祷,李清荷不会再问自己幼童之事了。
嘴角牵起淡淡的弧度,黑眸黑亮深邃,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青竹,伍烨影暗自钦佩,青竹儿说谎不打草稿,面不改色,自己自愧不如,日后询问青竹儿一些问题,可要注意一点,不能被青竹儿给糊弄过去。
微拧眉峰,伍烨影细细回想与青竹儿相处的点点滴滴,自己软硬兼施,逼迫青竹儿回答自己的提问,青竹儿所讲的一切,真实性应**不离十,而其中一点点不实之处,自己就大人大量,不与青竹儿计较了,不过,日后青竹儿再胆敢耍小心机,自己定当严惩不怠。
闷头喝茶的青竹,并不知道伍烨影的心思,若是让她知道的话,她定是悔不当初,自己之所以撒谎,还不是因为伍烨影不愿自己的真颜给别人看见,才易容去探望李清荷,如今,因自己圆谎圆的好,却引起他的警觉心,不但暗防自己,而且寻机找茬,这只怕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脸上擎起淡淡的笑,看向青竹,李清荷再次询问:“华竹,……”
与此同时,客房门被敲响,门外传来齐文的唤声:“主子,午膳时间到了!”
暗自庆幸,齐文的敲门声可真是及时雨、自己的救星,青竹急忙打断李清荷的询问,知会道:“伯母,在下去开门。”
挣开被伍烨影握住的手,青竹站起身,快步走到客房门边,打开房门,问候道:“齐文大哥,你们从外面办事回来啦。”
“嗯,时辰已近正午,我来叫主子去用午膳。”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齐文应道。
“啊,时间过得如此快,竟已是午时时分了。”青竹语带惊讶。
侧身站于门边,青竹看向房内,唤到:“伍大哥、伯母、秋叶姨,午时到了,我们出去用午膳吧。”
“哎,好的。”李清荷应答一声,随即与秋叶站起身,自房内走出来。
自桌边站起身,伍烨影走到青竹身边,伸手握住青竹的手,抬步走出房门,青竹随后走出,反手带上客房门。
见到伍烨影,齐文问候道:“主子!”
“嗯。”伍烨影轻应一声,随后问道:“齐武、影雨,可有回来?”
齐文急忙回答:“齐武、影雨,已回到客房,正在属下房内就坐。”
“把他们叫上,一起出去用午膳。”伍烨影吩咐道。
“是,主子!”齐文恭敬地应诺,随即转身,往自己的客房而去。
这时,客栈伙计——大海领着一位身穿蓝色锦袍的青年人走来,看到站在客房门口的伍烨影、青竹、李清荷、秋叶四人,脸上堆起笑,走到伍烨影与青竹近前,躬身一礼,打招呼道:“几位客人,是要上外面用餐吗?”
青竹轻笑道:“是呀。”
大海庆幸道:“赶巧,你们正要出门用午膳之时,你们有一位朋友来找,不然,待你们出去,他可就要多等一段时间了。”说着,站于一边,伸手指向身后的蓝衣青年。
暗自打量一下蓝衣青年,观其长相,脸形方正,容貌俊朗,肤色呈小麦色,眸光中透着一股精明,青竹确定不认识此人,暗自疑惑,此人前来找他们所为何事。
蓝衣青年脸上溢出淡淡地笑,躬身一礼,讲明来意:“在下为[枫锦轩]掌柜的儿子,应家父所派,此来送交客人订制的衣服。”稍稍顿了一下,看了一眼伍烨影与华竹,询问道:“不知你们哪一位名叫华竹,请他收取在[枫锦轩]订制的四套衣服。”
暗自夸赞,[枫锦轩]可真讲信用,说好二天送交衣服,便准时送来了,青竹脸上擎着一丝笑意,答道:“在下名叫华竹,有劳公子将衣服专程送来。”
打开手中提的布袋,取出四件衣服,递到青竹面前,蓝衣青年言道:“二套男装,青色一套、蓝色一套;二套女装,红色一套、绿色一套。请华公子查收!”
接过四套衣服,青竹查看了一下,见无不妥,抬头看向蓝衣青年,言道:“这四套衣服正是在下所订制的,做工甚好。订制衣服之时,已与掌柜的讲明价钱,共计60个银币,订金先付了20个银币,还有40个银币未付。请公子稍等,在下把衣服送到客房中,再付清余下的40个银币。”
蓝衣青年接话道:“华公子请便,在下稍候一会儿无防。”
拿着四套衣服,推开客房门,青竹走进客房内,把衣服放到自己的行礼袋中,返身走出客房,来到蓝衣青年面前,自怀中的暗袋里取出钱袋,正要拿出银币交给蓝衣青年,不料伍烨影却出声阻止。
“我来!”伍烨影自怀中的暗袋里,拿出钱袋,取出40个银币,递给蓝衣青年,“这里是40个银币,请点收!”
接过40个银币,点收了一下,蓝衣青年告辞道:“客人,衣服已送到,余款也已付清,在下多谢客人光顾[枫锦轩],希望客人日后多多光顾[枫锦轩]。现下已午时,不打扰客人用午膳,在下告辞。”
青竹恭送道:“有劳公子将衣服送来,公子走好!”
待蓝衣青年离开,青竹将钱袋放回怀中的暗袋里,看向伙计大海,谢道:“有劳大海把在下的客人领来。”
大海谦辞道:“客人说哪里的话,这本是大海应做之是。不打扰客人用午膳,大海告退。”随即,转身往客栈一楼而去。
看向李清荷、秋叶,青竹抬手相让:“伯母、秋叶姨,我们先到客栈门口去等。”
李清荷含笑点头,与秋叶当先而行,伍烨影收好钱袋,牵着青竹,紧随其后,向客栈一楼走去。
在客栈门口,稍等片刻,齐文、齐武、影雨自客栈内走出,见到伍烨影,问候道:“主子!”
冲齐文、齐武、影雨点点头,伍烨影随口吩咐:“走吧,上[枫叶酒楼]用午膳。”
未待三人回应,牵着青竹,伍烨影领先便走,李清荷、秋叶主仆紧随于后,齐文、齐武、影雨三人随后跟上,但暗自纳闷,何时多出二名女子?这二名女子又是何人?看华竹对这二名女子的称呼,似乎认识,这二名女子与华竹是何关系?
用罢午膳,回到[四海客栈],李清荷、秋叶随青竹进入青竹的客房,三人闲话家常,伍烨影则与齐文、齐武、影雨三人,在自己的客房中,商谈事情。
为李清荷、秋叶、自己各斟了一杯茶,青竹端起茶杯,慢慢品茗起来。
李清荷好奇地询问:“华竹,那二名男青年,还有那名美貌的女青年,是何人?”
青竹简单地介绍道:“他们三人均是伍大哥的属下。高个、神情严肃的男青年叫齐武,矮个、一脸温和的男青年叫齐文,那名容色艳丽的女青年叫影雨。”
李清荷探问:“华竹,你的伍大哥是以何营生?看他三个属下,均是不凡之人。”
青竹轻言带过:“听伍大哥说,他是经商的。具体做什么,在下不好过问,虽说是结拜兄弟,探人隐私不好。”
细想之下,华竹所言有理,纵算是亲兄弟,也不会任何事都告之对方,自己只是因一时好奇探询,但过于深问就不大好,思至此,李清荷不再询问伍烨影之事,另换话题,询问道:“华竹与伍少爷何时认识的?看你们之间的感情十分的深厚。”
青竹斟酌词句,回答道:“在下与伍大哥,在紫金帝国的紫华城相遇,一见如故,便结拜为异姓兄弟。伍大哥得知在下要游历苍泽大陆,只为增长见闻,便邀请在下一同出游,顺便巡视产业。”
李清荷再问:“华竹是与青竹一同离开村子,开始游历苍泽大陆的吗?”
青竹摇摇头,“在下比青竹早出来,未曾想,竟在红枫城遇见青竹。今早,在下本打算离开红枫城的,只应青竹拜托在下,等候伯母前来,故而再多逗留一天。”
李清荷问道:“青竹是何时离开红枫城的?”
青竹答道:“青竹因有急事要办,今早卯时初(即清晨5点多一点),离开红枫城的。”与此同时,心下暗思,如此让李清荷不停地询问下去,不是办法,得要转移开李清荷的注意力才行,哎,有了,她能问我,我也可以询问她呀,如此,主动权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了吗?
暗自偷乐,不待李清荷再问,青竹探问道:“伯母,你是哪里人呀?听你口音不似红枫城人。”
呆楞片刻,自己竟已有十四年未回过家乡,何时抽空回家乡看看吧,拉回神思,李清荷回道:“我的家乡在昊辰帝国的乐安城,离红枫城较远。”
青竹好奇地询问:“伯母,那你怎么嫁到红枫城来了?”
“哎……!”轻叹一声,李清荷言道:“当年,我年少无知,对蓝天锦一见倾心,明知他已有妻室,却痴心妄想得到蓝天锦一点点柔情。十四年来,我自困在[凌枫山庄],不但情丝空寄,还虚耗了青春。现下,我别无所愿,只求青竹身体康健,一生平安。”
青竹再次探问:“伯母,当年,你如何与蓝天锦结识的?”
既已抛弃过往,那一段自我荒唐,并无不能对别人而道,沉吟稍许,李清荷言道:“十四年前,家中父母双逝,我一人在家,以替人刺绣,换一点生活费。
苍泽22009年,昊辰帝国玄天9年10月的一天,我离家前往镇上接绣活,走在路上时,突感头一阵晕眩,随即不醒人事。待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赤身祼体地躺在一名陌生男子怀中,当下,我便知晓自己遭人凌辱,心下愤恨,几欲自尽。
但是,当我看到那名男子的脸容之时,立即被他英俊不凡的相貌所吸引,随即转悲为喜。我心下暗思,自己虽被迫与他有染,但能得此人为伴,此生无憾事矣!可惜,那只是我的一厢情愿,那名男子已有妻室,并且深爱之,与我有染只因身中[春梦],神思浑沌之下逼不得已。
那名男子提出给我一笔钱财,供我一辈子花销,只是当时,我初识情滋,对那男子迷恋甚深,死不答应。那名男子无奈之下,把我带回[凌枫山庄],并与我明言,若要留在[凌枫山庄],不许走出后院的[听风阁]一步,否则,我便要离开[凌枫山庄]。
哎……,现下回想,当时的我可真够荒唐可笑的,一段露水姻缘,竟然想要得到一份挚爱真情,天下哪里有如此好事。不但烦恼了别人,还耽误了自己的青春,更累及青竹病痛缠身。”
听李清荷讲述半生姻缘,青竹暗思,人道“自古红颜多祸水”,只怕“红颜”二字所指有二,一为女人,一为男人,以李清荷遭遇,不正是最好的佐证嘛。
“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1”世间痴情男女比比皆是,然烦恼大多由己所生,自己一旦相中一人,便期待别人的响应,一旦别人不予理采,自己便痛苦非常,甚者怨恨渐起,指控别人的无情冷心,为何见不到自己的柔情,而自己却不曾细想,自己的一厢情愿,别人为何要回应于你,为何为你的爱恨悲喜负责?
天下有为男子、贤淑女子何其多,何必单恋一根草,亦或一枝花,别人既无意,浅笑挥别单恋,另觅一份两情相悦的真情,岂不是更好。
反观自己,青竹暗自叹息,自己与伍烨影之间,伍烨影执意强求,自己无奈依从,二人便稀里糊涂地绑在一起,迎接未知的未来,假如,当初自己逆伍烨影之意,现下,只怕是焦头烂额,烦恼不尽。
待李清荷自过往的遐思中,回过神,青竹怕陷入苦苦编造慌言的境地,重新东拉西扯地与李清荷问答起来。
下午,在青竹提问、李清荷回答之下,时间静静地流淌着,不知不觉间,夜幕慢慢垂下,明月已升至天空,撒下柔和的银色月光。
用罢晚膳,洗漱完毕,青竹先行上床休息,而伍烨影仍在自己的客房中,与他的三个属下,商谈着事情。
已经睡着了的青竹,迷迷糊糊地感到自己被人抱到怀中,潜意识里知道身后之人,便为伍烨影,但仍不放心地随口询问:“烨影大哥,事情商谈完了吗?”
揽紧青竹,头在青竹的颈间蹭了蹭,与青竹的头相抵,伍烨影轻声回应:“嗯。”
得到回应,彻底地安下心,青竹重坠梦乡。
未听到青竹再次说话,伍烨影心下微微不满,自己忙至深夜,青竹也不慰问慰问自己,她可知,自己大半天未与她在一起,有多么的想与她说说话、谈谈心,而她只顾睡觉,却把自己冷落了。
把青竹板过来,与自己面对面,黑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把自己的簿唇贴上青竹那红润温软的双唇,狠狠地亲了好几下,才心满意足地撤头离开,与青竹额头相抵,双手紧紧环抱住青竹,将腿架在青竹的腿上,伍烨影闭上眼,嘴角牵起淡淡的笑痕,慢慢坠入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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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自古多情空余恨”,出自(清)史清溪的佚名诗,全句为“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此恨绵绵无绝期”,源自(唐)白居易的《长恨歌》,全句为“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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