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放了你?余倾颜,你当我是傻子吗?”
贺有功的声音突然变大,盯着面前的余倾颜,虽然余倾颜的眼睛被布蒙着,什么都看不到,却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了一种恐惧。
面前的贺有功还在继续,只见他脸上闪过狞笑,开口对面前的余倾颜到:“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才把你弄到这吗?现在让我放你走?做梦去吧!”
余倾颜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不善的味道,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贺有功会对自己有那么大的敌意,但还是凭着本能大口吸气到:“贺公子,你先冷静,我和你无怨无仇,你要是抓了我,对两家的关系影响也不好——”
“狗屁!你们余家都倒了,还想着威胁我?哦,不对,就算你爷爷身体还健朗,以我贺家的实力,何须惧怕你?”
“余倾颜,别以为自己在办公室里坐了几年,遇见几个有钱人就也提升阶层了,从始至终,除了这张漂亮的脸蛋,你能有什么?嗯?”
贺有功再度捏住了余倾颜的下巴,力道之大,她都觉得自己的下巴要被对方给捏青了。
但她不敢动,她觉得面前的贺有功已经疯了,自己任何一个动作都会引起对方激烈的反应。
只能沉默不语,没想到这样的余倾颜倒是更加的引起了贺有功的兴趣,下一秒,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的落到了她的脸上。
啪!
空气里扬起清脆的声音,余倾颜的左脸立刻火辣辣的,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贺有功的方向,只可惜眼前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但贺有功已经察觉了她的动作,一把抓住她的头发问道,“怎么?不服气?叫男人帮你出头啊!你不是很会的吗?怎么这次不了?哦,我知道了,是没有男人帮你吧,不如你求求我,试着求求我啊,哈哈哈哈!”
余倾颜默不作声,她低垂的头颅再度引起了贺有功心中暴虐的想法,刚想再度动手,忽然,门外走进来另一个人。
那道声线也很年轻,看了一眼地上的余倾颜,开口道:“贺公子,你好了没有?赵公子已经在那边催了。”
“他倒是对这个女人有心。”
贺有功的口中发出一声嗤笑,却也收了手,拽起地上的余倾颜就往外走。
余倾颜什么都看不到,之前的那个男人还算可以,至少会领着她前进,可贺有功却一点都不顾忌她的死活,就将她像是一个破麻袋一样的往外拖,一番下来,余倾颜的身上已经伤痕累累了。
贺有功直接将她塞进后备箱,然后关上车门,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
秀木阁。
叶不凡还在借酒浇愁,但他的酒量很好,连喝了好几瓶都没什么大反应,倒是面前的几个人有些上头了。
有句话说的好,酒壮怂人胆,虽然之前几个人都觉得叶不凡和余倾颜的事情是叶不凡的不对,但碍于他大哥的身份没有人敢多说,可这会却不一样了,吕斌大着舌头开口道。
“叶哥,叶大哥,叶老大,虽然这话你不爱听,但作为兄弟,我还是要说。”
“嫂子再怎么说也是个女人,而你又是这个身份地位,周围那盯着你的眼睛指不定有多少双呢!就算不是冲你来的,那关鹏呢?他招惹的人要是摸清了咱几个的关系,不好下手盯上嫂子了怎么办?”
“你要是不想去找,那哥几个去找,到时候你低个头、道个歉,男人嘛!和自己老婆道歉算什么?嗝~”
吕斌说着,打了一个酒嗝,叶不凡的眼底却闪过一抹深沉。
吕斌说的这些道理他不是不明白,只是觉得自己平时太顺着余倾颜了,所以才养成了她这样无法无天的性格。
可要是她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叶不凡的心微微沉了沉,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了桌子上的手机,直接打给了余倾颜。
第一遍,无人接听。
第二遍,依旧。
第三遍,还是没有人。
叶不凡的眼眸闪了闪,下意识的看了眼对面的包厢,只见一个极为年轻的男子带着鸭舌帽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的身后,同样跟着一个带着礼帽的男人。
很奇怪的装束,但叶不凡得重点却不在对方完全不合拍的装束上,而是——
那顶鸭舌帽,看上去好眼熟。
可他却想不起来。
就在叶不凡准备放弃的时候,前面戴鸭舌帽的男人忽然转过头来,冲他笑了一下。
虽然对方的帽檐压的很低,基本上只露出了一个下巴,可叶不凡的心却在那一刻,发出了咯噔一声,下意识的捏紧了手中的手机,他给余倾颜再拨了一个电话。
还是无人接听!
叶不凡的眼眸彻底冷了下来,直觉告诉他,余倾颜出事了!
起身,叶不凡迈开脚步就往外走,坐在椅子上的吕斌等人也在同一时间起了身,并有些懵逼的开口询问:“叶哥,你去哪?”
“去找余倾颜。”
叶不凡开口回到,身上散发出的冷意却令三人的醉意瞬间清醒。
三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立刻追了上去。
“哎,叶先生,这就走啊?还没开始呢!”
吴老板撞到匆匆下楼的三个人,开口问了一句,跟在最后的关鹏却以为他在要酒水钱,从口袋里抽出好几张百元大钞塞到他的手里,这才直接从楼梯上翻了下去。
那身手,麻利的让吴老板几乎以为自己是在看武打电影。
叶不凡下了楼,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车,虽然他一身酒气,却还是直接上了车,一把方向盘调过头,直接冲出了巷子。
后面下来的三个人面面相觑,却还是很快在路边打到了出租车,紧紧的跟在了叶不凡的后面。
一路上,叶不凡的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上,他觉得是凌向乾绑架了余倾颜,但稍微冷静了一下之后,便发现自己这个想法完全是错的。
凌向乾是冲着自己来的,他要是绑架了余倾颜,第一时间肯定是想法设法的联系自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音讯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