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严半仙还没等从地牢的台阶上走下来,就已经忍不住破口大骂道,“你知道紫微星在哪边吗你就紫微式弱,这是你能胡说八道的东西?”
“哎呀,”落指智多星原本背对着地牢门口的方向,一听严半仙这么骂,当即转过身来,笑道,“哎呀哎呀,没想到水陆诸葛严半仙也来了啊,你看看,我这班门弄斧了不是。”
严半仙没搭理落指智多星,而是跟在陈师傅身后,朝着那落指智多星的牢房走去。
严半仙没有说话,而陈师傅也是阴着张脸,只有被关在牢里的落指智多星笑嘻嘻的,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一样。
“两位怎么又到这又脏又乱的地方来了?是不是我托你们找的印钮找到了?”落指智多星摆出一副期待的样子,但是谁都能看得出来,那落指智多星只是在打趣陈师傅罢了。
严半仙嘴角抽了抽,拂尘一扫,眼看就要发作,还好陈师傅及时给严半仙拦了下来,只见陈师傅深吸一口气,抬手拂了拂眼窝,跟落指智多星说道:“我们已经查到落月斋了,的确跟你说的一样,落月斋有自己的私窑。”
“嗯,”落指智多星点了点头,不置可否,“然后呢?抓住烧瓷人了吗?”
“我想这一点,你应该比我们清楚。”陈师傅眼神一秉,语气登时变得不善起来。
落指智多星哈哈一笑,跟陈师傅说道:“您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我落指智多星在这牢里不曾出去半步,怎么会知道胡桃山那边的事儿?我又不像您陈师傅,有这么厉害的阴阳眼功夫。”
“少废话。”陈师傅这回根本不像上次那样有闲工夫跟落指智多星闲扯,自打看到三番两次对他们的行动进行干扰的人是落指智多星的兄弟伥小楼之后,陈师傅对落指智多星的看法就变了。
让陈师傅这么抢白了一句,落指智多星也是有些不自在,摆出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跟陈师傅问道:“哎,陈师傅,您今天这是怎么了?谁惹您生这么大气啊?”
陈师傅眉头一皱,看着落指智多星的眼神那叫一个不友好:“你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你知道伥小楼就是烧瓷人对不对?”
“什么?”落指智多星哈哈一笑,“您说伥小楼就是烧瓷人?”
“别逗了,您自己都不信您这个结论吧?”落指智多星玩味的看着陈师傅。没错,陈师傅当然自己也不相信伥小楼就是烧瓷人,这一点咱们前面也说过了,只不过,陈师傅这样说,那是别有用心。
见陈师傅和严半仙不说话,落指智多星也就不打哈哈了,看着陈师傅脸上的淤青,问道:“您脸上的这伤,我估摸着就是拜伥小楼所赐吧?那您肯定也就已经领教过了伥小楼的身手,有剔骨烧瓷的这闲工夫,五个人也杀了。”
“再者说,伥小楼若真如你们所想的,身份即已暴露,怎么会留你们性命,这根本就不像他做事的风格。”落指智多星这一番话虽然说得陈师傅他们有些添堵,但是不得不说这的确是实话。
一个真实身份已经暴露的杀人凶手,是绝对不会容忍看到自己真容的人活下来的。
“这么说来,伥小楼去落月斋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喽?”陈师傅往落指智多星面前进了一步,大有咄咄逼人的气势。
落指智多星挑了挑眉毛,突然明白了陈师傅这一番话的用意:“呦呵,想不到你陈师傅比我想象中要聪明的多嘛,嗯!有点意思!”
陈师傅没空跟落指智多星多费口舌,直接跟落指智多星说道:“少废话,赶快让伥小楼把他拿走的东西送回来,若是影响了人骨白瓷案的进度,你让我帮你找印纽的事儿恐怕也得放缓。”
“嗯?”落指智多星怔了怔,旋即露出一个笑容,“陈师傅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敢,就事论事罢了。”陈师傅冷言道。
落指智多星微微一笑,说道:“您这样可就没意思了,再者说,伥小楼去哪了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让他给您把东西送回来?”
这个时候,严半仙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抢在陈师傅前面跟落指智多星说道:“你少弄些花花肠子,伥小楼为什么这么做你自己最清楚,麻溜把东西还回来!”
正说着,陈师傅抬手拦住了剑拔弩张的严半仙,示意严半仙退后,自己来交涉:“其实,伥小楼带走了什么东西我们并不在意,我们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要他把那东西拿走。”
“我就爱跟聪明人说话,”落指智多星嘴角微微扬起,始终处在那种处变不惊的态度上,着实令人恼火,“我就这么跟您说吧,那东西要是落您诸位手里,或者是那巡捕房手里,那就算是您想破头也不知道那东西有什么名堂,但是如果是在我手里的话……”
落指智多星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给了陈师傅他们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严半仙跟陈师傅嘟囔了句什么,然后陈师傅转头看向落指智多星,问道:“那这么说来,你是已经知道那烧瓷人的身份才让伥小楼去拿那样东西的?”
“不,我不知道,”落指智多星顿了顿,“我之所以让伥小楼去拿那样东西,就是为了证明我的猜测,现在东西拿到了,想法也已经得到了证实,东西你们若是想拿回去,也好办,我回头让伥小楼给你们搁到巡捕房的证物室里就是。”
陈师傅嘴角抽了抽,想不到这落指智多星竟然这么嚣张,居然敢让伥小楼直接把东西放到巡捕房里去,他对这伥小楼就这么有信心吗?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并不是伥小楼拿走的那样东西,而是落指智多星在那样东西上看出了什么。
“说说吧,那样东西印证了你的什么猜测?”陈师傅双手环抱在胸前,对落指智多星问道。
那落指智多星抿了抿嘴唇,说道:“这事儿吧,有点儿长,这我有点口渴可说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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