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撑得住的,我们,我们都是穿越过来的女主,死不掉的。”
“对,我们,不会这么轻易的死掉的。啊”桑叶大叫一声,又是一口血喷出。宁清同时也吐出了一口血。她拿出身上的防御符咒,不管有没有用,都将这些符咒祭起,只为了,多一丝生的希望。
宁清和桑叶身上还穿着金丝软甲,好歹,还能挡住一点音波攻击。而那些妖怪,特别是连化形都勉强的妖怪,一下子皮肉绽开,化为齑粉。
不仅仅是他们,就是云山道派的一些道士,也有因此而死的。
玉虚子等人看着自己那些死去的弟子,没有一个人心里是不痛的。他们将视线投向了天空,眼里带着期盼。
而那些妖怪们,则怨恨的看着敲钟的九尾狐,大人,我们的王者,为什么连我们也要杀。
这时候,积聚在他们心中的战力,轰的一声,如灰飞般,消失不见了。
安书言运起灵力抵挡这些音波。
“万音归钟?秦灭竟然将这个也给了你。”
白姜状似疯狂的大笑着,“哈哈,你没想到吧,我要是没有炼化这钟,也是敲不响的。”语罢,便更加用力的敲打着这钟。
在这方空间中,除了白姜,就只有一个人没有受到音波攻击,就是柳于渊。白姜的结界保护着他。
安书言看了下面那些神色痛苦的人一眼,拿出了太元归一鞭,淡淡说道:“白姜,你或许拥有了使用这钟的权力,但是你却无法将它据为己有。就像是我的太元归一鞭,除了我,谁也无法将它据为己有。”
白姜一愣,“什么意思?”
“龙腾凤啸”
安书言举着太元归一鞭,鞭身开始分散出无数根幻影,幻影相互纠缠,笼罩住了白姜和万音归钟,这一笼罩,就是那音波,也被掩盖了一半的攻击力。
广场上的人和妖,顿时好受了很多。
“桑蛮子,你看,钟声弱了,能活着就有希望。”
“宁神棍,如果我最后能活下来,我就去西北,我要去见他。”
“是那个敲门的男子吗?我记得,他很担心你,我还看到他跟你表白了。”
“你,枉你平时一番仙风道骨的样子,竟然搞偷窥。”
“嘿嘿,不仅仅是我,老师也看到了的。”
“………..他叫袁三郎,如果我活下来了,我就去告诉他我的答案,那个姑娘愿意嫁给他。其实,我不想他去西北的,一点也不想。但,我为什么不说呢。”眼泪滴在地上,发出微微的声响。
“不迟的,到时候你去西北,以你的能力,肯定可以保护他。”
天上
凤凰涅槃之火熊熊燃烧,染红了这云山上的天空,远远看起来,如同一片片灿烂的彩霞。火焰上面加持了光明礼赞,巨大的龙身嘶吼盘旋,巨嘴张开,里面闪着紫色的雷光。
修为上升后,龙腾凤啸的威力也更加强悍。
白姜一边继续敲打着万音归钟,一边竖起了九根尾巴,想要挣脱开这巨网。
“白姜,不管是我,还是秦灭,我们都是天生之人,诞生之初,便有诞生之宝。秦灭把这个借给你,你却也只能借用。不然,凭借着万音归钟的钟声,这一方世界都会归于混沌。你现在,恐怕也支撑的艰难吧。”
没错,白姜渐渐感觉到体力不支,她原本以为这是一个大底牌,也是一个大杀招。没错,这的确是一个大杀招,对她自己的伤害比对安书言更甚。
可是,我不信,难道我就一定比不上你们这些天生的神祗,面对着你们,我就只有仰望和臣服的份吗。就像我的父亲,母亲,毫无招架之力的倒在你们这些神祗的面前。
“啊”
安书言看着巨网中的那一幕,瞪大了眼睛,白姜疯了,竟然用自己的生命为祭,想要继续敲动这钟。
“阿姜,不要。”
是谁的声音,远远传来,是那么的温暖。
白姜会爱上柳于渊,有着多方面的巧合。白姜父母早死,她从小到大都是在一个冰冰冷冷的环境中渡过的,遇上柳于渊,就像是遇上了她这一辈子唯一的温暖。
而柳于渊,他有父母,但是父母却并不重视他,他感觉不到父母对他的亲人关怀。父亲战死,母亲殉葬,他披上铠甲上了战场,挣得一身荣誉回来,可是那些族人,却以他为耻,因为,他做了女人该做的事,他不像是一个男人,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娶他,家里的兄弟也因为他选不到一份好的亲事。
但他比白姜幸运,沙场上,那些女人不曾看不起他,她们尊敬他。但是白姜,却让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也是被需要的。
他们都是孤独的人,靠着对方的体温来取暖,爱上对方,也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白姜以生命为祭,原本愈发式微的钟声又响了起来,安书言祭出雷源,布上了一个巨大的结界,笼罩住整个云山,希望少一些无辜惨死的生命。
同时,雷源的力量也在她的头顶汇聚,硕大的雷团慢慢变小,形成了一颗雷珠,打向了白姜。白姜一口鲜血喷出,跪坐在了地上。
困住柳于渊的结界因为白姜生命力的消逝而慢慢变弱,柳于渊身上还带着白姜送的玉佩,那上面带有白姜的法力,可以用来保护他。
柳于渊红着眼睛,拼命地撞击着那个结界,玉佩爆发出巨大的能量,结界一下子破碎了。柳于渊凭着玉佩的魔力,踏着云层,穿过烈焰燃烧的鞭网,来到了白姜的身边。
他一头墨色的青丝被烈火焚烧殆尽,衣衫也破破烂烂。
白姜流着泪,双手无力的垂下来,黄金小锤却停在了万音归钟的身上。
“阿渊,你为什么要过来,你对她造不成威胁,她不会伤害一条无辜的性命。你为什么要过来送死。是我的错,我就不该带你来。你的生活原本是好好的,这一切,都被我给毁了,阿渊我对不起你。”她哭完,又擦干了眼泪,对安书言吼道:“我求你,求求你放过他,这一切都是我的谋划,他是无辜的。”
柳于渊抱着白姜,笑道:“我本来就是该死去的人,是你让我重活了一世,我上辈子没有的,这一辈子,你都给我补齐了。阿姜,我怪你什么?我早就说过了,不论是怎样的结果,我都愿意跟你一起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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