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自己的能力居然可以让她变成和医生一样救人。当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刘亚草似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心底里一直渴望当医生。因为她的基因里本来就有这样的能力。
尾随自己父亲来到门口。
载着西门云霆的车已经停在了门口处。
罗宗业打开车门。
刘亚草走近,看到了双目紧闭的西门云霆。她父亲拦在她面前,还是有所警惕。怕西门云霆被人操控突然又对人动手。
“兰芷殿下不是没有走吗?”刘亚草问。
现场一片混乱的时候,兰芷由于坐着轮椅眼睛又瞎,没有他人帮助根本跑不掉,可以说是束手就擒。
被困住的兰芷显得相当平静,也对其他人的话一概不应。没有人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了。
陆启昂也懒得问。他觉得这个女人混蛋到了极点。再怎样,怎能这样对付一直真心帮助对方的他太太和西门云霆。
看父亲不说话,刘亚草说:“我试试看吧。”说着,她将自己的手放到了西门云霆的额头上。以她自己的能力想进入对方的意识,还是很难的。刘亚草发觉。
她拧了拧眉毛,能感觉到那块石头又在呼唤她了,想方设法引诱她使用它。刘亚草心头暗自叹气。再次全神贯注,注意力只落在自己的意识上。
慢慢的,从她嘴唇里哼出了一串声音,宛如催眠曲。
罗宗业等人看得一头雾水,西门云霆都睡死了还唱催眠曲?
陆启昂看着女儿一声不吭。
没有想到,这个曲子,却让沉睡的人开始慢慢睁开了眼皮。
西门云霆睁开眼睛看到同伴的刹那,很快想起了什么蹦了起来:“她人呢!”
谁都听出他的声音里含着慌乱和愤怒。
“阿Q。你先冷静一点,你刚醒过来。”罗宗业对他说。
“我刚刚睡着了吗?我睡着做了什么?”
其他人听西门云霆这话就知道西门云霆其实已经意识到自己被某人催眠了。
“你去机场,基本上没有做什么就是把我们引开了而已。”
“真没有做什么?”西门云霆沉着脸,如果她敢操纵他做出一些伤天害理的,他绝对不饶恕。
“她现在在这边,你要去和她说话吗?如果要,我必须在场。”陆启昂说。
西门云霆问:“我怎么醒过来的?”
“我女儿。”陆启昂指了下自己身边的女儿。
刘亚草点点头:“她好像给你唱过歌。所以我用同样的歌,让你醒过来。”
西门云霆这时回想起了什么。自己太太的嗓子好听,偶尔也会听见她自己哼歌。他没事的时候,会静静地听她哼歌。那时候他觉得是一种享受。他毕竟是个军人,征战沙场,疲累不堪。受伤的心灵需要抚慰。她美丽的歌声对他来说就是一种诱惑。却万万是没有想到里面暗藏了这样的玄机。
她宛如那朵盛开的罂粟,散发着有毒的魅力。
“你真想去看她吗?”陆启昂问。
“嗯。”西门云霆点头。
是该说清楚了。说清楚彼此所想的。
刘亚草看着自己父亲和西门云霆走远,脑子里想的却都是:怎么是歌呢?
兰芷为什么用歌来催眠西门云霆。感觉完全没有必要。兰芷又不是平常不和西门云霆说话。而且,兰芷的这歌,她之所以有印象,是因为自己和母亲一样过目不忘。小时候曾就记得一次兰芷哼过的歌才记住了这回事。
总觉得这里面有蹊跷。不管怎样,兰芷和她母亲之间的友谊,她曾经目睹过,真的很深厚,所以,真想出来以后,她一直无法相信尤其在情感上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西门云霆和陆启昂走到了关押兰芷的那个房间里。因为不知道要如何处置兰芷,暂时也只能是找人看管。同时看管的人头戴耳机,避免被兰芷的声音诱惑。
两人进入牢房。
兰芷坐在轮椅上,手里拿着本盲人的书摸着,仿佛不是被人关押,而是照常在她的小房间小世界里呆着。
对于西门云霆来说,这个太太无论何时都总是这么的美丽,美丽得分不清是不是毒。
听见了声音,兰芷的背影僵了一下,但是没有转过身。
“你没有什么话需要向我解释的吗?”西门云霆道。
兰芷不说话。
“你知道你做了些什么事吗?是天地不容的事你知道吗!你弄我就算了。林潇潇你知道的,她和我完全不同。她对你,从一开始都是真心实意。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的话,你自己是不是该去自杀!”
兰芷的手指继续在盲书上移动着,仿佛没有听见他说的每个字。
“装聋作哑!眼睛看不见,现在是打算让自己也听不见了吗?”
没有错,此刻的他由于极大的愤怒变得用词尖锐可怕,每个字都犹如一把刀切割她的心。
陆启昂伸手拦住要继续怒吼道西门云霆,问了句:“你妈妈呢?穆丽王妃在哪?”
塔楼里她们母女是同时不见了。然而,再出现的人只有兰芷。
“她还好吗?”陆启昂说,“你知道的,马吉被我们抓了。难道你不怕,对方会拿你母亲做什么事?你这时候配合我们不是更好吗?”
兰芷还是不说话。好像自己的母亲是不是被抓是不是身陷危险也毫无关系。
这个明显不正常。
陆启昂和西门云霆陡然又意识到了什么。
这时,思考了一通的刘亚草打电话给父亲:“爸。兰芷阿姨真的不说话吗?”
“你对这件事是怎么想的?”陆启昂现在已经非常看重自己女儿的意见。
“平心而论,我不太愿意说不相信兰芷阿姨。兰芷阿姨,真的没有遇上其它事情吗?”
西门云霆走了上去,转过了自己太太的轮椅。兰芷一直低着脑袋,手指在盲书上摸着,嘴唇念着书上的字,宛如个牵线木偶。
那瞬间,一股冰凉袭上了西门云霆的心头。
西门云霆一条腿跪了下来:他错了,又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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