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启昂当然深知这点,这不在前面做了一系列的说服工作先,叫做先礼后兵,软硬兼施,真的是什么都用上了。
朱杰明的手指摸起了自己下巴,一双峰利的眼神照旧浏览过对方那张黑乎乎的包公脸:“你说,他们想杀我,我还是听不懂其中有什么理由足以让他们这么做?”
“这个的话,我只是做出一般的推测。因为在上次他们作案中,只知道,他们对于现场所有人,也就是他们所谓的对象,全部没有留一个活口。因此,你,以及你那些握有机密的人,很有可能成为他们杀戮的对象。”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应该只杀我一个。”这是因为,核心机密当然只握在他朱杰明一个人手心里。
朱杰明这话或许透着是有意无意,却让陆启昂陡然联想到了什么。
如果是普通药物开发的话,朱杰明并不至于说非要把核心秘密掌控在自己掌心里,因为朱杰明从来都不是一个贪钱的人,他的钱早已足够多了。所以,朱杰明掌控的机密药物无非都是与某个朱杰明负责的皇家健康有关。
而那,正好关系着他陆启昂的太太和儿女的性命。
对此,朱杰明似乎早料到他会猜到他这话意思的样子,眼神里表情里袒露了就是如此。因为你既然想软禁我,我也不能让你完全好过。
要上船,那就一同来吧。
无疑,这是两个旗鼓相当的男人又一次巅峰较量,结果是再次坐在同一艘船上,谁也别想让谁投降。
陆启昂想到这点时,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小女儿。要是他的小女儿在这的话,或许不需他这个父亲的一兵一卒,都能让眼前这个男人完全地乖乖听话。于是,之前在这个男人身边新出现的女人,是令他有些意外的。
“刚才那个人——”
完全没有料到对方居然会突然地主动提起刘亚草,朱杰明心里明显为此闪过了抹不悦的感觉。他不喜欢,哪怕陆启昂都好,不喜欢其他人在他面前提起她的口气好像想接触她一样。这种奇怪的感觉,竟是像对于她的独占欲。
问题是,此刻他内心里还没有完全察觉承认到这点。
朱杰明的口吻只是尽带了些自己都没有能完全感觉到的不高兴回答对方:“怎么了?她是我的人。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之前没有听说过。你知道的,我需要了解你身边人的情况。”
陆启昂说这句话似乎没有任何错处。眼下他的性命受到威胁的话,是需要确定他身边人是否可靠。而刘亚草这两天才到了他身边,以前基本都无交集,所以陆启昂今天第一次发现并感到惊讶很正常的。
对此朱杰明继续淡然的口吻说:“这点不用你说,我自己都会谨慎待之。”
说的也对,朱杰明智商如此之高而且时时刻刻处于危险中的男人,怎么可能毫无防备把个陌生人安排在自己身边,这不是找死吗?
陆启昂点了头:“可我还是需要知道她的一些基本情况。比如她叫做什么。”
听到有人想知道她叫做什么,朱杰明莫名地来了气:“你自己不会去了解吗?你的情报部门不是足够强大吗?”
陆启昂吃了下愣,却也毫不动声色,站了起来,拿回桌上自己刚才放下的东西放回衣兜里,略带深意的目光望了对方一眼后,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对于对方最后那记眼神,朱杰明怔了下:自己刚刚失态了,而且是莫名其妙地突然失态了。
*
刘亚草自从貌似解脱了一样从那两个男人呆着的房间离开以后,感觉到心跳还是很快。这令她不得不一路走一路忧愁了起来。
说起来,那次上大学前,她爸不是带着她前去找过那个医生吗?后来,郑琮老爸还是不太放心她的身体健康,来到大城市后又带着去找名医去看。这一看,有医生给她开了些药并嘱咐:说她这个病,平日里或许关系不大,不影响学习生活,但是如果一旦有症状加重的情况,必须马上到医院重新做检查和就诊。
此话即意味着,她的病有可能恶化。
如果恶化,被学校发现,她能继续上课吗?答案自然是令她非常忧心忡忡的,只记得,那会儿突然被医学院拒绝的时候,她感觉天都塌了。她绝对不想连大学毕业证书都拿不到。
或许人家医学院拒绝她早就可能推测到她可能上不完大学的这种可能性了。毕竟当医生和当翻译还不太一样,做医生的身体要求肯定要比翻译高。
刘亚草越想心里越不舒服,越担惊受怕。她这算是走了什么霉运,为什么给她遇到这么个男人。早知道,她不贪图这点钱了。
现在好了,每天无时无刻她都必须害怕是否会在他面前露馅。
不管怎样,她现在需要一颗药来压制她如今不安分的心脏。偏偏,她出来的是哪里想到那么多,根本没有把药带在身上。
去外面药店买一颗吧,她记得药名。
结果,她这走到门口,意外发生了。门口站着的不再是普通的保安人员,而是持枪实弹的士兵。这个安保水平突然提高了不止一截。令她大呼吃惊以外,顺理成章的,她被拦截在门口不准从这栋建筑物出去了。
“不能出去了吗?我只是到附近便利店买点东西。”刘亚草努力向对方解释着,自己不过是出去买点日常用品去去就回来,一点危害都没有。
对方摇头拒绝她的任何解释,反正她就是不能出这个门。所有人都不能出这个门。
刘亚草要跺起脚跟了,怎么这些人蛮不讲理的。原来军人都是这样的吗?所以,她潜意识里拒绝去报考军校就是这么个缘故。
“不然,你可以向我们长官汇报。”士兵突然这么说,貌似也是看在一个小姑娘的份上网开一面指了一条路给她走。
“长官?你们长官在哪?”刘亚草问。
士兵的手举到额眉处敬礼:“长官!”
刘亚草这才知道自己背后走来了个人。急忙转身,竟是被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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