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小名叫青竹,大名也叫青竹,用他的话说,‘小葵
少年见她像是要生气,急了,“是是是,你说是就是,我没意见。。。”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小葵最受不了他这个样子。
“这个……”少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嘿嘿的笑。
小葵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凉凉的问他,“你确定不是一直在这里等我?”
这不,一见小葵像是要去后山的样子,少年笑了,“小葵,真巧啊,你是不是要去后山,刚好,我娘也让我去后山摘些野栗子。”
用他自己的话说,跟着小葵安全。
刚从柴门里走出来,便遇上同村的一个少年,比她大一岁,总喜欢跟在她后面。
有可入药的,也有可食用的蘑菇。
松树林厚厚的松叶底下,藏着很多好东西。
她家屋后就是一片松树林,往松树林的深处走,就能走进南山。
随后站起身,提了菜园子,一脚勾起地上镰刀,一个漂亮的旋转之后,镰刀落在她的胳膊上挂着。
等锅里的水再次煮开了之后,她换了大柴,慢慢的煮着。
再将铁锅的火升起来,先烧了开水,等水开了之后,把鸡扔了进去,烫过之后,再捞出来,换上干净的水,重新开始炖鸡。
剥出肠子,心肺,鸡肫,漂洗干净。
利落的拔去鸡毛,然后用菜刀,啪的一下,剁开了野鸡的肚子。
她蹲在水桶边,处理着野鸡。
当然了,今天被她欺负的女子,也不例外,死不讲理,下次见到了,她还是不会手软。
所以啊,这年头女娃出门,真的太容易被人欺负。
小葵不慌不乱,腿脚生风,几招之内,便将这几个人打趴下了。
同行的女娃,胆小的要命,还没怎么着,就哭的稀里哗啦。
遇见几个流氓地痞,想要非礼她们。
有几回,她带着村里同龄的女娃到集市上卖东西。
那个时候太小,不懂得师傅说这句话的意思,直到现在,她才渐渐的明白。
因为师傅说过,一个女娃没家没亲人,要想在这个世道生存,就得练就一身铜皮铁骨,哪怕扔到乱坟岗,也能活下来。
每回师傅用草药治好了她,便再次带着她进山。
她被毒蛇咬过,被马峰蛰过,被野兽抓伤过。
那个时候太小,什么也不懂。
小葵五六岁的时候,就跟着师傅去山上打猎。
会打猎的,一年四季都可以上山,打了猎物,剥了皮拿去卖,肉自己家吃。
识得草药的,上山采些草药,晒干了之后,拿去镇上卖掉。
所以,时间一长,村里人就习惯了上山打猎。
就算费力去开垦,一个冬天一个春天过后,土地又会被树根杂草包围。
村子面积太小,附近又都是山,没有适合耕种的土地。
现在师傅老了,她没有别的想法,只要每天能让师傅吃上饭,有药喝,这就够了。
如果没有师傅,她就得被野狼吃了。
她没爹没娘,是师傅把她从野地里捡回来,抚养长大,还教她武功,修习内力。
烧火的柴草,也都是她一个人从附近砍来,再背回小院里。
后来她去村里其他人家偷师,又重新垒了个新灶,这才好一些。
起初垒的不好,不通风,烧一顿饭下来,把她呛个半死。
这个简易的土灶还是她自己和稀泥,垒起来的。
土灶就垒在这里,灶台对着小院子。
四个面,只有一面有墙,三面透风。
小慧没有任何抗议,提着野鸡,转身走到廊檐下,那里有个露天的小厨房。
“是,师傅!那徒儿去做饭了。”
“你这丫头,旁的没学会,倒是学会投机取巧,晚上绑上沙袋,绕着村子跑十圈!”
“师傅……”小葵低下头,用手指绕着自己的发辫,“后山的野物都是大家伙,扛起来太费事,要不明儿我去给您掏蜂蜜。”
屋里的老人咳了几声,等到呼吸均了,好像很生气的骂她,“后面山里就有野味,你怎么跑到村子外面去打猎,蠢笨,师傅教你的狩猎法子,难道你都忘了?”
用袖子随意擦了下嘴,这才走到窗户边,透过呼呼漏风的窗户,望着昏暗屋里,半躺着的老人,“师傅,我打猎去了,今儿猎到一只野鸡,等会就给您炖了吃。”
小葵推开柴门,走到院里的水桶边,用水瓢舀了碗凉水,咕嘟咕嘟的喝了个干净。
“小葵,是你回来了吗?”她刚一走近,屋里就传出一个老人沧桑的声音。
灰衣小丫头,穿过几家相连的屋子院墙,一直走到离大山最近的一处茅草房。
这个村子,位于最偏僻的南山山脚下,因为条件艰苦,有能力的村民都搬了出去,剩下的都是走不了的。
而此时,早已奔到山脚下的小丫头,穿过荆棘的蜿蜒小路,走进一个只有十几户村民的破败小村子。
那几只野鸡最可恶,好像在嘲笑她的丢脸行为,走到她跟前时,还歪着鸡头打量她。
期间,有一条蛇,两只野兔,甚至还有几只野鸡,从她面前悠哉悠哉的走过去。
等萧寒找到她时,已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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