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秋落手上拿着一个花灯,回头看见的就是刘盈盈这副媚态。
若是刘盈盈的容貌,确实只能算普通,可她这幅媚态可不是一般女子能学得来的,确实勾人啊。
严秋落想了想,拿开自己头上的帷帽,这帷帽可以遮住她大半脸颊,本是出茶楼时,含珣要她戴上的。
帷帽被放在如喜手中,她提着花灯朝着摄政王喊了一声:“含珣。”
声音似黄莺,又柔和又清脆,动听之极。
摄政王听见声音,回头望见她衣衫飘动,身影轻盈,嘴角含着柔和娇媚笑意,柔情绰态,披着素白罗群,拿着一个花灯,站在一众花灯之后,被灯光照耀的璀粲明艳,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眼。
脖颈的素肤若凝脂,双颊晕红,双目犹似清泉,顾盼之际,有勾魂摄魄之态,悦目是佳人,佳人美艳不可方物。
见她神态天真,微微翘起朱唇,一副娇憨顽皮之态,“含珣,咱们去那边看看吧,那边的花朵好像更漂亮,我要去买。”
这番之态,当真比画里走下来的还要好看,他不知不觉点点头,已经动了身子走到她身侧,发觉她越发娇美无匹,美艳不可逼视。
刘盈盈立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两。
然后看见那张熟悉的脸突然回头,诡异的对着她展开笑颜。
嘴里好像在说:“好久不见啊。”
莫名的,刘盈盈打了个冷颤,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他们已经消失在人群当中了。
严秋落拉着含珣行走着,身前身后是一张张或苍迈、或风雅、或清新、或世故的脸庞。
车马粼粼,人流如织,花灯如画。
严秋落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想到有一天这一张美貌的脸也能帮自己打一场胜战。
少时,母亲和父亲先后去世,她不得不为了或者去酒楼打杂,发觉自己容貌越发出色时,明白一个女子若是没有能力保护自己,那美貌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不少麻烦。
那时候,她就开始往自己脸上涂东西,开始遮掩自己的容颜。
等后来,救了陈锋,陈锋看见过她真实的面孔......
再后来重活一世了,去了陈府高悸也看见了她真实的面孔......
其实她知道,有些人可能就是图她这副皮囊,她也暗自懊恼过,可从来没有哪次因为有这副皮囊在,这样高兴。
她嘴角含着笑,含珣察觉到了,附在她耳边道:“是什么事,让你心情这般好?”
“我在想,有那么多小姐心仪你,对你虎视眈眈,证明我眼光不错,我眼光很好,我选的夫婿是个厉害的,有很多小姐倾心。”
“我很高兴我眼光好,不过,我以后也要对你好一些,做一个合格的正妃,乖乖的听你的话,不把你惹毛了,不然你突然跟别人跑了怎么办?”
含珣没想到她这样说,想到刚刚那位刘盈盈,再看看眼前的女子,他真是被迷了眼睛,当初怎么会觉得刘盈盈生得不错呢?
“她们都不是你,也比不过你。”
他这看似深情的话严秋落并没有感动,反而是白了他一眼,有些吃味道:“恐怕刚刚我不唤你,你就要被旁的小妖精勾走了。”
“怎么会?”
看见她说吃味的话,他心里没有由得来感到高兴,看见她这样倾国倾城的脸,看见周围已经有不少男子偷偷看她,他恨不得感觉把她藏在府上。
他拿起如喜手中的帷帽,要她戴上。
她却不依,还说什么:“你生得如此好看,怎么没见你戴帷帽了?我生得还没你好看,怎么你就一定要我戴帷帽了?我看其他小姐也没戴啊?这不是好好的吗?”
她憋憋嘴,有些不满的看着他。
含珣脸上的笑容却越发柔和,牵着她的手,开口道:“本王是舍不得你这番容貌被旁人看了去,本王只想把你藏起来,一人看就好。”
“那不行,我还要丫鬟伺候的很。”
“你在怎么这么霸道?”
严秋落憋憋嘴,伸手轻轻掐了他一把,慢悠悠的道:“含珣,从前你发生了什么事情,和谁有什么关系,我不管,我也可以不吃味吃醋,但是往后,从你成为我的人开始,成为我的夫君开始,你就不能再和旁人发生哪些让我烦心的事情。”
她这番模样格外可爱,惹得含珣笑了起来,一张冰山脸好像全然不在。
“行,夫人,本王遵命,都听你的。”
“叫谁夫人呢?还没嫁给你!”
严秋落白了他一眼,又一本正经起来,严肃道:“今日刘家的大小姐来找我谈心,她给我下了好几次帖子了,她今日趁我不注意摸了我脉象......”
言下之意就是刘小姐可能已经知道她怀有身孕了。
这种事情他们心里不在意,可传出去总是没那么好听,再说严家和摄政王府都是要重清誉的地方。
含珣一听,脸色冷了下来,似乎在沉思什么。
“我听刘家大小姐说,你和她庶妹妹刘家二小姐从前过一段往事,她那庶妹妹是个睚眦必报之人,我怕......”
含珣一听,自然明白她话里是什么意思。
握紧她的手,安慰她道:“别怕,有我在。”
“含珣,其实我一直想问问你和刘家二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若是真有情的话,等我进了门,我做主纳她进府伺候你,陪陪我说说话也好,我这些日子听说了许许多多的你和她的事情。”
“她们说的都有模有样,可我不知道信谁。”
严秋落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刚刚那位就是刘家二小姐吧,上次在郊外也是她对不对?”
“含珣,我看她对你也是一片痴心,你若是真的对她有情,我是不介意到时候把她纳进府来陪你的。”
她说的清风云淡,脸上一点怒色都没有,和刚刚吃味吃醋的她完全不像。
含珣不知怎么的,看她这样清风云淡,心里却有些不舒服,他淡淡的道:“我和她几年前相识,那时候我们并没有什么交集。”
“后来碰过几次面,那时候我感觉她是个看淡世俗的女子,很有意思,我动过念头想要娶她,可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缺点什么。”
“直到后来我遇见了你,我才发现我对她缺少一种冲动,一种心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