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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第十一章(1 / 1)

()跟随二人来到老榆树胡同,刘大牛远远见二人翻墙而入,进的是一家大院,他来到墙下,心道:“她们翻墙进去,难道是女飞贼,捉了此地主人家,自己鹊巢鸠占?”他绕到正门口,见门口贴着封条,恍然大悟:“是了,这家主人犯了王法,院子无人居住,她们倒会利用的紧。”抬头看到两个金漆大字,问道:“写的什么?”周兰道:“是‘李府’二字。大牛哥,你不识字么?”刘大牛苦笑道:“我不认得。”心道:“李府,难道这家主人也正巧姓李?”忽然想起李雪玲身上那一股气质,寻思:“玲儿气度雍容,一望便知出身大富之家,这里想来真是她家?她被官兵追的到处逃命,她说全家人死于非命,难道是因为犯了王法?”他越想越对,暗叫侥幸,当下与周兰一起回家。

次日一早,刘大牛从后院雪下挖出泥土,自己做起钟馗泥人。他不会捏泥人,大致形状倒还记得,冬日泥土冻的僵硬,他在房中烘烤良久,这才烤的半干,泥土松软。反反复复折腾一日,终于捏出一个泥人,晚间余进英回来,问他道:“爷爷,你瞧这是什么?”他心想若余进英也不认得是钟馗,那就要重新捏才好。余进英微笑道:“你歇息一日,怎不好好玩耍?这泥人是钟馗么?似乎少了些威猛之气。”他一言惊醒梦中人,刘大牛恍然道:“我就说还少点什么,果然不错。”转身奔进房去,又大捣其鬼。周兰跟进房来,在一旁替他出出主意,偷来面粉墨胶等物,二人一边嘻嘻哈哈,一边上着彩绘。直到深夜,钟馗已然完成。但见这小泥人豹头环眼,铁面虹鬃,极是威武。纵然无法和小商贩的相比,也可瞧得出,他实在颇费一番心思。

又过一日,刘大牛拿着钟馗,来到李府,从墙上翻过去,见院中亭台楼阁,竟而极大。他尚是首次进来,院中花草树木种的不少,想见来年春暖花开之时,此处定然鸟语花香。右首一间屋子亮着灯光,刘大牛悄悄靠近,只听一人道:“姐姐,今日查的怎样?”听说话之声正是李雪玲,另一人自是李妍无疑。李妍叹道:“那狗官整日不是喝酒,便是玩乐,口风偏又紧的厉害,从不提起只字片语,我接连跟他两日,也没听过什么奇特之语。”刘大牛大奇,心想:“她整日跟踪谁?那狗官又是谁?”他不敢靠的太近,隐身在一丛花草之后。只听李雪玲道:“王希然不漏口风,难道他还不去给上官汇报么?姐姐,他这几日都见过什么人?你可记下了吗?”李妍沉吟一会,说道:“这狗官谨慎的紧,不如我明日将他捉来,咱们严刑拷问,那怕他不肯说了。”李雪玲道:“我……我有点怕……”李妍道:“你怕什么?这狗官杀死爹娘,咱们不找出幕后黑手,爹娘在天有灵,岂能安心?你若不敢见血,到时候我来逼问便是。”

刘大牛暗暗吃惊不已,王希然与自己也有杀父杀母大仇,心道:“只怕一切源头乃是玲儿一家,爹爹救过玲儿,官兵便来寻仇,也可算得是玲儿害死爹爹。不过一码归一码,爹爹相救玲儿,乃是出于侠义之举,他重义而轻生,我当好生学习才是,李妍想报父母大仇,我帮她们出些主意也是不错。”当即走进房去,说道:“王希然为人狠辣,你们逼问恐怕无果,还需另想法子才是。”李妍吃了一惊,待见是刘大牛,双眉一竖,怒道:“你跑来干什么?”李雪玲大喜,说道:“大牛哥,你来啦!”刘大牛点头道:“我都听到了。”他转向李妍道:“王希然可有什么软肋?你不找的清楚,那能成事?”他话声并不客气,李妍听到便有气,心想你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跟我这么说话,没好气道:“我倒不信他骨头有多硬,他若不说,正好让他瞧瞧姑娘的手段!”她说着直视刘大牛,目中大有威胁之意。

刘大牛心道这小婊子恶毒,可别把她惹得毛了,一刀杀了自己,未免冤枉。李雪玲道:“妍姐姐,大牛哥也是想帮忙,你这些日子都见过什么人,跟大牛哥说说罢。”李妍道:“你来这里干什么?若没事便走罢,咱们家不欢迎你。”刘大牛登时气结,他满腔热忱,却热脸贴上冷屁股,讪讪的不是味道,从怀中掏出钟馗,递给李雪玲道:“那日不是我不愿买给你,是我身上实在没有钱,买不起。这个是我自己捏的,送了给你罢。”李雪玲又惊又喜,伸手接过,笑道:“我就知道大牛哥最疼我。”刘大牛道:“王希然住在何处?他杀我爹娘,也是我的大仇人。李姑娘,你跟我说说好么?”李妍嘿嘿冷笑道:“凭你也想报仇?好罢,他在城北狱承府,你去杀他罢。”她连连冷笑,显是不信刘大牛有何能耐,能报此仇。

刘大牛只做不见,也不多话,便欲出门而去。李雪玲目光一转,道:“大牛哥,你知道狱承府在那里吗?”刘大牛驻足道:“不是在城北么?”李雪玲道:“京城胡同弄堂极多,你从未在京城转过,自然不知,只怕你寻到明日天亮,也未必能寻到。”刘大牛迟疑道:“我一路询问,岂能找不到?”李雪玲道:“我倒是去过狱承府,他们家离此地不近,走路过去,少说也要一个时辰。【高品质更新】”刘大牛听到这里,恍然大悟,他月余不见李雪玲,心下也极是想念,不愿和她分开,当即道:“你带我去不就是了?”李雪玲笑道:“好啊,大牛哥,你等我换过衣衫。”她背上伤势尚未痊愈,不过已好了大半,行动倒不碍事。刘大牛暗道麻烦,李雪玲兴高采烈,李妍不忍扫她兴头,毕竟放心不下,悄悄递给她一柄匕首,瞩她小心在意。

二人从侧门出来,其时已是申末,街上行人稀少,均各行色匆匆。李雪玲穿了一套淡黄衫子,淡绿色百褶长裙,配上她娇美容颜,便如天上谪仙,清新脱俗。她在路上雇一辆大车,一路指点车夫,直走了半个时辰,这才来到狱承府门外。刘大牛被绕的头昏脑胀,暗暗咋舌不已,心道若无李雪玲带路,这里还真不容易找到。

门口数名官兵把守,刀鞘上结着一层冰雪,众官兵纹丝不动,神色极是刚毅。刘大牛望门兴叹,心想:“王希然难道就是狱承大人?这是他的住府?我现下不会武功,身子瘦小,那能进得去了?”站了好久,终是无法,问道:“玲儿,王希然就是狱承大人吗?”李雪玲道:“妍姐姐适才怎么说的?她说王希然在城北狱承府,王希然自是主人无疑。”其实李妍当晚跟踪王希然来到狱承府,乃是狱承白大人请王希然吃酒,她随口一说,却让二人以为,王希然便是狱承大人。刘大牛点点头,说道:“如今既然知道他的住处,我还怕报不了仇么?玲儿,你姐姐武功高强,你想她能帮我么?”他声音一顿,想起李妍脾气怪诞,倘若她不答应,反而羞辱自己一番,岂非活该犯贱?李雪玲道:“大牛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咱们回去罢,姐姐人很好的,我回去好好求她,未必便没有转圜余地。”刘大牛想起一路被李妍捉弄,险些送掉性命,又不禁怒气上冲,哼了一声,说道:“算啦,你还是别求她的好,我送你回去罢。”

回到家中,夜已深沉。李妍一直在屋中等候,见二人回来,问道:“怎样?可有探到什么?”刘大牛道:“我连门都进不去,能探到什么?我要是也有你这么好的武功,还怕他什么?”李雪玲想起一事,忍不住笑道:“大牛哥,你还记得此物吗?”她从怀中掏出一块红色绸布,递给刘大牛。刘大牛记起,那是他从松鼠洞中掏出来的,说道:“这不是在山上……咦?”他看清布上写满小字,惊咦一声道:“这……这难道是?”

李雪玲点了点头,伸手接过去,念道:“残阳者,集天地阴阳二气,聚三花顶门,全气离送,破而后立,故阴阳调和……”刘大牛不等她念完,又惊又喜,说道:“这难道是武功秘籍?”李雪玲笑道:“想必是的。”刘大牛大喜之下,又叫又笑,状若癫狂。李雪玲道:“大牛哥,你先别急,这书上说,这只是一部残本,从旧书上抄录下来的,说这半部是内功心法。仅有一套掌法,和一套剑法。”

原来这块红布乃是《残阳真诀》,提起《残阳真诀》,江湖上却是大大有名,据传这部书仅有一套掌法,一套剑法。掌法名曰‘泣血十六掌’,所谓‘泣血’便是指这一掌打出去,敌人无可闪避,只有败亡一途。‘神掌剑仙’虚凌心以这一套掌法纵横江湖,威震天下,谁人不知?那剑法亦是极为凌厉,不过虚凌心不喜用剑,是以剑法倒远不如掌法名气大。他年幼时偶然得到《残阳真诀》,日日勤练武功,待武功大成之时,声名享誉天下。

昔年天池十二煞作恶中原武林,无人能制。这十二人武功诡异,偏又狡猾无比,有人善使毒药、有人善弄机关,各有所长,掀起一片腥风血雨。‘急性子’关无天联络天下武林好手,要在终南山一举歼灭十二煞。那一场大战极是惨烈,据说无人生还,虚凌心也在那次大战中失踪。后来辗转反侧,《残阳真诀》竟让松鼠拖进洞去,给幼崽御寒。这也是极巧,若无刘大牛等二人挖松鼠洞,《残阳真诀》只怕永无再见天日之时。

李妍瞥眼看到红布上一句话:“此书名为《残阳真诀》,实属自取其意。”她曾听师傅提起《残阳真诀》,知此书极是了得,暗想这武功如此厉害,可不能让刘大牛学去。正不知如何劝解李雪玲,忽听刘大牛道:“你说这么久,我半个字也没听懂,怎么学?”李雪玲笑道:“妍姐姐不是会武功么?要她教你便是。”刘大牛恍然道:“是啊。”转向李妍道:“妍姐姐,你帮帮我罢。”忽听门外脚步声响,李妍道:“噤声。”她挥起一掌,灯火熄灭,屋中一团黑暗。

一人在门外道:“进去搜索,老吴说有一男一女进来,想必是李旭林那花花公子的贱种,你们进去瞧瞧。”听声音是一个年岁不大的公子。另外一人答应一身,跟着门外“腾”的一响,有人跳墙进来。这人不会轻功,落地声音沉重。刘大牛暗暗心惊,寻思:“我们被人跟踪了,我可半点不知。”他记得李雪玲躲藏之处,伸手摸到她,低声道:“我们出去。”李雪玲心中一暖,她道:“妍姐姐,咱们先出去罢。”

三人在屋中看不到人影,李妍道:“你们先走。”她轻轻推开房门,听门外并无人声,让二人出去。李雪玲道:“妍姐姐,你跟我们一起走啊。”李妍道:“这是个好机会。”说着纵身而去。李雪玲登时恍然,心想:“这些人既然来杀我们,自然知道谁主使的。”她暗暗喜慰,又不禁替李妍担心。静夜中只听足音莎莎,那几人越来越近。刘大牛道:“玲儿,她武功厉害的紧,一定不会有事,咱们俩可不成,先出去罢。”李雪玲答应一声,跟他躲在一处假山之后。这假山之后尚有一个亭子,平添古朴之意。房外积雪映照,人影倒是可以看清。

二人躲好身子,忽听“铮”的一响,刘大牛吓一大跳,这声音极脆,他听的真切,正是金铁交鸣之声。他暗道不好,李雪玲道:“姐姐被发现了,我们怎办?”便在此时,又听一人闷哼一声,那人低声道:“你是何人?躲在这里干什么?”听他声音,正是先前发令那人。另一人闷声不吭,呼呼劲风激荡,猛攻敌人。听打斗之声,二人当在左近,定是在右侧厢房之后。刘大牛拉着李雪玲,往墙角一指,李雪玲会意,悄悄走到墙边。

刘大牛往外张去,但见墙边两条人影飞舞,地上躺着一人,不知死活,丈余外还站着三人,身穿黑衣,脸上蒙了黑布,瞧不出模样。场中两条人影飞舞,身法均是极快,刘大牛只瞧见一道白影,一个灰影,不时发出铮铮几声大响。火星四溅,只一闪之间,刘大牛已看清,身穿白衣那人二十余岁年纪,眉目俊秀,身形潇洒,竟是一个翩翩公子。他使一柄长剑,剑法辛辣,轻灵巧妙,造诣颇为不凡。另外一个灰色人影正是李妍,她手中使一柄钢刀,刀风霍霍,猛砸猛砍,威猛之极。她一个女子,使的刀法却是如此刚猛霸道,江湖中也不多见。

白衣公子剑法刁钻,内力不弱。李妍刀法刚猛,她打斗间往往不顾生死,悍恶之极,反而因此与白衣公子不相上下,二人斗个旗鼓相当。刘大牛暗暗好笑,心道:“你武功倒和性格相似,泼妇撒泼,果然厉害无比。”李雪玲探头查看,忽见一个黑衣人往这里看来,二人急忙缩头,饶是如此,已自不及。一名黑衣人低喝一声:“是谁?”他抢过来便欲抓住二人。李妍心中一凛,足下急退,一刀往那黑衣人后心砍去。那黑衣人侧身闪避。白衣公子赶了上来,一剑疾刺李妍。李妍竟不闪避,挥刀横削。“噗”的一声,她肩头中剑,透背而出,她单刀去势更急。白衣公子吓一大跳,他从未见过如此狠恶打法,匆忙间小腹急收,松手撤剑,后跃尺余。“哧”的一响,已被李妍割开一道口子。

李妍一击不中,随手拔出长剑,往白衣公子掷去,一手一个。提起刘大牛二人,疾奔而去。白衣公子吓出一身冷汗,心想这是什么打法?若非他动念的快,此刻已横尸就地。他一怔之间,不敢便追,转念又想:“大人命我杀尽李家满门,这三人在此地出现,和李家定有不少关系,我若就此回去,如何交代?”当下往三人逃走之处追去。

迎面厉风刮来,李妍提着二人,仍自奔跃如飞,刘大牛心中不住大叫:“这就是功夫,这是轻功。***电视上全是扯淡,这才是真正的功夫!”他头顶流下腥热液体,伸手一摸,但觉滑腻腻的,鼻中闻到血腥气,料想李妍伤势不轻。身后足音莎莎作响,显是白衣少年跟在身后。李妍暗想这小子如此可恨,眼前正有良机,何不让白衣公子杀了他?当即掷下他,疾奔而去。刘大牛被她一掷,摔一个难看之极的饿狗抢屎,浑身上下剧痛不已。他尚以为李妍伤势过重,无法再携他奔逃,心中反而极是担忧。此地乃是一条小巷,白衣公子顷刻及至,看到刘大牛,吩咐一人道:“把他带上!”他更不停留,急追而去。一名黑衣人“碰”的一拳打在刘大牛脸上,低声喝道:“老实点!”他扛起刘大牛,跟着众人。

刘大牛被他一拳打的险些晕去,眼前金星乱冒,那敢说话?众黑衣人不会轻功,跟的越来越远,不过片刻,已不见白衣公子人影。四人一路往西,走过数条街,忽听一人叫道:“大牛,你干什么?怎不回家去?”跟着一人抢来,正是余进英与周兰二人。

原来二人见刘大牛深夜不归,放不下心,出来寻找。看到刘大牛被三个黑衣人挟持,余进英当即上前询问。左侧一名大汉怒道:“快滚!莫惹得老爷兴起,砍了你这老鬼!”余进英骇然之下,后退一步,不敢说话。刘大牛道:“爷爷,你先回家去,这几人是我朋友,我待会回去。”周兰轻拉余进英衣袖,连使眼色。余进英老实巴交,那敢多话?说道:“那……那你早些回来。”右侧一名大汉伸手一抓,拉住余进英道:“跟老爷走一趟。”他不由分说,连拖带拽,将几人抓进一条小巷。那大汉个头甚高,身材魁伟,他道:“你适才叫这小子什么?你是何人?”余进英颤声道:“他是我孙子,我见他天晚不归,出来寻找。不知大牛何事得罪诸位?小老儿给各位大王赔罪。”他说着跪下磕头,咚咚有声。三名大汉对望一眼,心想:“这小子即不是李轩亦后人,我们还抓着他干什么?”当下将刘大牛一脚踢开,道:“滚你的臭鸭蛋罢!”

刘大牛大喜,扶起余进英,连滚带爬的逃出巷子。三人回到家中,兀自心下惴惴。刘大牛想起李雪玲,心道她可别被捉住才好。他脸上蹭破皮肉,兀自流血,痛的厉害。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门“啪”的一声开了,他吃了一惊,出房查看。尚未走到门口,“噗”的一声闷响传来,跟着余进英嘶嘶吸气之声,刘大牛暗暗骇然。这声音他听的极熟,定是余进英胸口遭人重创,无法吸气。他心中突突乱跳,想起周兰,忙从窗口爬出去,摸到周兰房外,钻将进去。

刘大牛身子尚未站稳,一人踢开房门,手中拿着一把钢刀,雪亮森寒。他只觉手足发软,一屁股坐倒炕下。其时房中黑暗,门外灯光透入,刘大牛能看清他,那人却未看清房中情形。刘大牛伸手往床上摸去,摸到一个冰冷的小手。那小手急忙缩回去,跟着周兰轻呼一声。那人已听出声音。刘大牛哪敢迟疑,冲上去抱那人双腿。那人一觉双腿被抱住,他只道来了强敌,单刀四下乱砍,防备敌人进击。刘大牛一口咬住那人大腿,猛力往前推去。那人吃痛,轻呼一声,提刀直刺而下。便在此时,那人小腹一阵刺痛,他心下暗暗骇然,往后斜退。不料刘大牛抱住他双腿,猛力拉扯,这两股力道一前一后,那人立足不定,登时跌倒。他临危不乱,单刀横削,护住身上要害。

那人跌倒在地,刘大牛不敢有丝毫停留,眼前寒光一闪,已抓住那人手中单刀,他用力回夺,那能夺下丝毫?忽觉那人抽搐几下,便不动了。他呼呼喘气,心想:“这人怎么?难道是羊癫疯发作?”耳旁一人颤声道:“大牛哥,我……我们快走罢。”刘大牛一惊,听出是周兰的声音,他这才恍然,想来定是混乱之际,周兰趁机杀了那人,却非他羊癫疯发作。

三人打斗仅是顷刻之间,房外已然有人听到,纷纷抢来查看。刘大牛拉着周兰,从窗户中爬出,躲在墙角。房中一人低呼一声:“他死了!房中还有人,是那两个小孩!”另一人道:“啊呦,他被剪刀刺死,这两个贼小孩,我们快追。”听脚步声有四人之多。刘大牛暗叫侥幸,周兰小手冰凉,微微颤抖,他诧异之极,转头看去。借着积雪反光,见周兰肩头湿腻腻的,他吃了一惊,伸手一抹,一股血腥气传来,刘大牛更惊,低声道:“你受伤了?”原来那人横削一刀,毕竟还是砍在周兰肩头。这一刀入肉寸余,伤势着实不轻。

周兰肩头痛的厉害,颤声道:“爷爷死啦!他们杀了爷爷,是捉你的那几个人,我瞧得清楚。”刘大牛无暇理会这几人怎会追来,伸手按住她肩头伤口,从后门出去。二人足下方踏出门口,一人迎面而来。这人奔的正疾,全没料到会有人出来,收势不及,登时将二人撞飞。那人惊咦一声,见只是两个小孩,他一把提起二人,退在墙边,问道:“你们是这家户主?李林甫为何杀你们?”这人双膀力气极大,分提刘大牛与周兰,竟似毫不费力。他问完此话,不待二人回答,迈开大步,往北疾行。

刘大牛身在半空,毫无反抗余地。那大汉转入巷口一间房子,他黑巾蒙面,双目如电,仅看外形,已是一条极威猛的大汉。三人来到房子,那大汉放下二人,在一旁坐下,问道:“你说!李林甫为何杀你们?”刘大牛心中突突乱跳,道:“我不知道,谁是李林甫啊?”那大汉双目亮如朗星,沉吟一会,他便那么坐着,也不说话,身上油然而生一股气势,刘大牛大气也不敢透一口。忽听周兰道:“大叔,他们半夜闯进我家,为的是什么?你知道么?”那大汉点亮油灯,见周兰满身血迹,脸色苍白,肩头鲜血流下,身子不住发抖,双目却清澈明亮,问道:“那几人有没有问你们要什么东西?你爷爷死的时候说过什么?”

周兰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是不哭,道:“我……我不知道。”那大汉轻咦一声,见她紧咬嘴唇,神色极是倔强,不禁心中一动,道:“你叫什么?你爷爷叫什么?”周兰紧咬嘴唇,摇头不答。那大汉道:“你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猜到敌人来历,你不想知道仇人是谁么?”周兰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我……我不能……告诉你。”那大汉大奇,说道:“为何?”周兰道:“你也要找爷爷,定然不是好人,我不能跟你说爷爷名字。”

刘大牛啼笑皆非,心想这人怎会为难爷爷?爷爷如今已死,还怕他什么?小女孩儿不懂事。那大汉呼地站起来,怒道:“你不跟我说,我杀了你!”他身材极是魁伟,这么一站起来,直如天神一般。刘大牛从未见过如此大汉,不禁后退一步。周兰却不后退半步,双目瞪视那大汉,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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