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您是说在您去世后,瀚古林才被设为禁地的?”
听闻此言,山河再次皱起了眉头,不明白为何鹤真都死了,还要将此地设为禁地。
“正是如此。”鹤真则点头回道:
“至于原因嘛,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当时的掌门念在我护派百年的功劳上,不忍弟子们打扰我这个亡灵,才做出的特殊安排吧。”
听过鹤真的分析,还不等山河开口,就听小镯出言反驳道:
“老仙鹤,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他们又不是董阔,才不可能圈出这么大块地给你陪葬呢!要我说啊,他们肯定是害怕你的死讯被派中弟子或敌人发现,才故意这般安排的。是以禁地来掩人耳目,防止消息泄露。”
“这个嘛……小镯上仙说的没错,也是极有可能的。守护灵兽之死,确实不能轻易让敌人知晓,否则很有可能会遭到偷袭。”鹤真尴尬的笑了笑后,便转口劝说道:
“所以,老夫才极力希望小镯上仙能留在派中,成为我南宫门的下一任守护灵兽。这样以来,老夫的死讯也就不用遮遮掩掩了不是?”
听到这儿,站在一旁的山河忽然若有所思的轻哦了一声。
他这才反应过来,之前小镯跟他提起的“继承遗志”之事,应该指的就是此事了。
“切!我才没那个闲心当什么守护兽呢,你刚打赌已经输了,此事勿要再提!再说了,这不是有一只黑焰虎吗?你找它做守护兽多合适的,干嘛非揪着我不放啊?我还要跟主人去闯荡江湖呢,别拿这些事烦我啦!主人,你说对不对啊?”
之前,听过鹤真近千年的生涯自述,山河能真切的感受到此兽对南宫门与董阔绝对算得上是情深义重!称它是一只忠义之鹤,真的一点也不为过。为此,山河也是心生敬佩。
但是敬佩归敬佩,要说让小镯留在这里做什么守护兽,山河肯定不太愿意,立马开口附和道:
“对、对!小镯还要帮我去救人呢。她要是不想留下,那谁也不能强迫。”
“哼!这还差不多,你要是再敢抛弃我,看我以后还帮不帮你!”没好气的嚷了一句后,就听小镯言归正传的道:
“好了老仙鹤,该说的也说完了,现在是不是轮到你完成诺言的时候了?”
鹤真当然知道小镯所说的诺言是指何事,他虽心有不甘,但在一声长叹过后,还是愿赌服输的说道:
“好,老夫这就将东西给你……”
既然输了赌局,鹤真便不会抵赖,说完此话,就见他扭过头冲一旁的虎恩说道:
“虎恩兄弟,我让你替我保管的那支粹生羽,你可随身带来了?”
听到“粹生羽”三个字,虎恩的脸色立刻显得凝重了几分,带着些许的不解,用它那浑厚的嗓音问道:
“鹤兄,粹生羽我当然是随身携带了。那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哪我都不可能放心。你……要它干嘛?”
鹤真微微一笑道:“呵呵,那就好。我是想将它送给这位三可小兄弟。”
“什么?送、送给他?”
此话一出,就见虎恩当即从地上蹦了起来,瞪着两只又大又圆的虎眼,难以置信的说道:
“鹤兄,你何出此言啊?这粹生羽只剩下最后一支了!你怎能说送就送?而且我记得你不是跟我说过的,这最后一支粹生羽,是为下一任南宫门的掌门准备的,你、你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见虎恩这般态度,鹤真也知道自己是瞒不过去了,便将刚才的赌局大概跟对方讲了一遍。
“哦……原来你是为了留下小镯上仙,才以粹生羽做的赌注?鹤兄,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这次你也赌的太大了吧?”
摇头感慨了一句后,就见虎恩下意识望了一眼对面的山河,眼神中不自觉的闪过了几许钦佩之意。
不难看出,在得知山河竟会为了救一只灵兽而甘愿放弃自己的生命,他对此人的态度已悄然发生了变化。
“唉!虎恩兄弟说的没错,老夫之前是有些冲动了。但事已至此,咱们总不能失信于人吧?呵呵,你就把粹生羽拿出来,交给这位三可小兄弟吧。”鹤真讪讪的笑道。
“给当然是可以了,这粹生羽本就是鹤兄所有,我只是负责保管而已,你若要取,我拿给你就是。不过……”
就目前形势来看,虎恩也知道这根珍贵无比的粹生羽今天多半是保不住了,但在拿出之前,他还是情不自禁的又提醒了一句:
“不过鹤兄,若是南宫赤问起此事,你打算如何应对啊?咱们可是亲口答应了人家,最后一根粹生羽要留给下一任掌门的。到时候咱们若没得给,怕是不好交代啊。”
“这个嘛……”鹤真摸着鬓角的长发,思索了片刻方想到了对策:
“虎恩兄弟,南宫赤正值当年,距下一任掌门上任应该还有好几十年,咱们有的是时间来弥补此事。另外,其实这为三可小兄弟,正是南宫赤新收的弟子。作为掌门之徒,成为下一任掌门的概率……嘿嘿,应该不低吧?说不定他将来真就当上了南宫门的掌门呢?那咱们就不算食言了,对不对?顶多就是早给了几年罢了。”
见鹤真连这么“不靠谱”的理由都想出来了,虎恩是一个劲的摇头叹气。
本还想再劝阻一番的,可不等他开口,就听鹤真又催促着道:
“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还望虎恩兄弟莫再多言,快快将粹生羽取出来吧。”
虎恩虽是鹤真的挚友,但在粹生羽一事上,他并没有太多的话语权,顶多算是个保管者。
所以,见对方心意已决,他只好闭上嘴,从身后的“牛尾”中,叼出了一支七彩长羽,放入了山河的手中。
望着手中这支闪着七彩霞光的白鹤长羽,虽然山河从未见过此物,但就从刚才鹤、虎二者的对话中不能听出,此物应该是非常的珍贵。
仔细观察了一番,方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抬眼问道:“鹤前辈,粹生羽到底什么来头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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