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花?开什么……哦,你是说那朵三色元初花啊?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我不是冲它来的,只是刚巧碰上而已。”山河想都没想便开口解释道。
可白脸男一听,这小子连花名都报出来了,更是印证了他心中的猜测,似笑非笑的说道:
“唉,别人找一辈子都无迹可寻,可你随随便便就能遇到。这运气……也太好吧?说,你到底如何识得此花,又如何找到此地的?”说到后两句,男子语气已然不善。
听到这儿,山河才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
同时他也感觉出,白脸男似乎对此花是非常上心。
早知如此,他真不该说那倒霉的花名,反而让对方误会更深。
元初花的信息,都是小镯告诉自己的,山河虽傻,但也明白这事恐怕不能乱讲,想来想去,只能继续装糊涂道:
“大侠,我真是来采药的!无意中遇到这花。花名……是我在书中见过,所以……”
“放屁!”
见山河还跟自己装傻,白脸男已失去耐心,抬手就是一巴掌,向山河的脸上扇去!
尽管万分戒备,但山河还是没能躲过此劫。
只见对方手臂一晃,脸上就传来一阵热辣。
随后,整个人都有种腾云驾雾之感,嗖的往后飞去,摔在了几米之外。
不过随手一巴掌,就有这般威力,对山河而言,屯阶绝对是个恐怖的存在。
从地上爬起,山河揉了揉红中带紫的脸蛋,眼中尽是愤怒。
被人这般欺辱,他可咽不下这口气!明知不敌,但双拳已然紧握,看样子是打算反击了。
而就在此时,小镯忽然说话了:
“主人!冷静!你打不过他的!主动求战,只会激怒对方!”
“可是他……”
“别可是了,现在你不能冲动!此人有屯阶二层,还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主,你凭什么和对方硬碰硬?”
被小镯这么一喊,山河才冷静了下来。
以蒙阶六层去挑战屯阶二层,听上去确实有些疯狂。
“那、那该怎么办?”
“忍着!争取先搞清对方的用意,再想办法脱身。主人,想活命你就必须忍耐!千万别把这家伙惹急了,不然一剑你就完蛋!”
话虽难听,但山河心知小镯言之有理。
狠狠瞪了对方一眼后,还是放下了拳头,化身“忍者神龟”,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
“喂,你为什么打人啊?”
不让人动手,问话总是可以的吧?
压着心中的怒火,山河隔着老远对那白脸男喊道。
可没见他脚下怎么动,白脸男忽的一下就来到了山河面前。毫无回答之意,眯起那对死鱼眼,歪着头轻蔑道:
“打你,又何须理由?说,你到底是如何找到此花的?再跟我耍心眼,看我不要了你的命!”
说罢,手中的长剑缓缓举起,对准了山河的胸口。
意思很明显,再不说就要下杀手了!
……
这位白脸男名叫南宫岐,乃是南宫门的弟子。
近日,他在翠虚山下办事,正巧看到了山巅之上元初花的盛开异象,便第一时间赶了上来。
结果,不仅让他找到了难得一见的三色元初花,还撞见了比他来的更早的山河。
本来,在妖兽出没的荒郊野地,遇到个修行者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可是,当南宫岐观察过山河与长右兽,心里却生起了疑惑。
在他看来,这一人一兽在山巅扭打,十有八九是为了争夺元初花。
可从他们的状态来看,像是已斗了许久,并非是刚刚赶到。
也就是说,在开花之前,他们就已经在这了。
要说妖兽住在此地,他能理解。
可这男子为何会在异象诞生之前找到此地,实在令南宫岐深感不解。
当然,他也猜想过,此子或许是为了猎杀妖兽,无意中来到的山巅。
可是,反过来一想,也不对劲啊。一个连妖丹都没有的长右兽,有什么好杀的呢?
而且,就刚才那架势来看,此人只是将那妖兽抓了,并无杀害之意。
更像是等待花开时,为了排解无聊做了个小游戏而已。
所以这条本属实情的推测,在他眼中也不成立了。
再加上,这小子后来还无意中叫出了此花的名号,明显是识得此物。
可追问之下却满口胡言,不肯吐露从何得知。
将这几点综合到一起,南宫岐得到了一个结论:
山河出现于此,肯定不是巧合。他一定是提前得知此处有奇花盛开,才专程来此等候的。
至于他如何知晓,无非就是身怀异宝,或修习了特殊功法。不管怎样,绝对都是极其稀有之物。
于是,平日里最爱搜寻天材地宝的南宫岐,定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东西。
心生邪念,打算将此宝占为己有。
……
为了逼迫对方交出他幻想出来的宝物,南宫岐手上又加了些力道,剑尖直指山河胸口,道:
“快把东西交出来!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死人我照样能搜!”
“东西?什么东西啊?我真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啊!”
听白脸男一个劲儿让自己交出“东西”,无辜的山河是一脸迷茫。
在利刃的威胁下,他是想好好回答对方来着。
可是听了半天,连人家的问题他都听不明白,真不知该如何作答。
南宫岐却误以为这小子就是嘴硬,不肯吐露实情,脸色也变得更加阴沉了几分。
随后,就听嗖嗖几声,长剑飞扬过后,山河衣裤的口袋全被划出了口子,就连身后的背包也遭了秧,手机钱包之类的东西,纷纷掉在了地上。
“没有?”
轻念一句后,心有不甘的南宫岐二次朝山河身上扫去。
没有储物戒指,衣兜内也毫无发现,这小子到底把宝贝藏到哪了呢?
莫非不是宝物,而是心法不成?
可没过几秒,南宫岐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山河的左腕之上。
那款银白色的金属手镯,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手腕上戴的什么,摘下来看看!”南宫岐用剑指了指手镯道。
“啊?是一个手镯。你说摘、摘下来啊?”山河就跟吞了个苦瓜似得,脸色是相当难看。
“对,快摘下来,别废话!”
“我……唉!”
这声叹息,代表了山河此时所有的心绪。
这个镯子,自打他戴上的第一天,他就想摘下来着,可他根本做不到啊!
曾几何时,他连撬带砸也没能给它弄下来,现在又岂是一句话就能轻易办到的?
面对白脸男的要求,山河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跟他解释,只得摇头无奈道:
“这个……我真摘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