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药业虽然取得了一定的市场份额,但他们的底子绝对没有我们银鑫厚,厂房和办公楼都是租赁的,他们的资金目前全投入生产之中,流动资金少,我们以低价倾销,抢占市场份额,一定会使他们的销售陷入困境。而且他们没有自己的药材基地,全靠外购原材料,我们想办法掐断他们的销售渠道,届时,他们外面买无法购进原料,厂内的产品销售不出去,内忧外困,一定支持不了多久……”常丽华侃侃而谈,听得众人直冒冷汗……这伤人伤己,不是一般的毒啊!
“丽华,你这个主意不错,可是你考虑过没有,如果天心药业能够筹到资金坚持下去的话,恐怕损失更大的是我们啊!”孙德良说道。
“他们上哪儿筹集资金?那个道馆和保全公司现在恐怕已把所有的流动资金投进去,不可能再有新的资金注入。”常丽华说道。
“如果出现资金流动缺口,天心药业筹款还是没问题的,那个肾清茶饮的药方就非常值钱。”李万年说道。
“没有药方,天心药业还能存在吗?”周同顺提出疑问。
李万年和他向来不对付,本不想搭茬,可看众人都看过来,只好接着说道:“用药方筹钱不一定是卖药方,完全可以用它来融资、抵押贷款……办法多着了,想用这个办法制约天心药业,根本没什么用。”
“我们在银行方面有关系,完全可以用这些关系阻止他们得到贷款。”周同顺看了孙德良一眼。
“不行,天心药业在上面有关系,阻止他们贷款恐怕不行。”孙德良皱眉道。
所有人都无语了。银鑫药业在些年在省内无往而不利,原因就是用钱和权织就一张庞大的关系网,所有的困难在这张网面前都迎刃而解。一旦这张网的作用无法发挥,所有人都感到一筹莫展。
“大哥,他们有什么关系?”周同顺忍不住问道,一不小心,将以前混黑道时的称呼喊出来了。
大哥这个称呼自从公司洗白之后,孙德良就不允许他们再用了。听周同顺口无遮拦,孙德良瞪了他一眼,沉默地狠吸了几口烟,然后将烟头摁在烟灰缸里道:“具体地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们在省里的关系是没法动用了。”
会议室内一片沉寂。在座地都不是笨人。能让省里地关系忌惮……那至少也是部级地。这下。众人都觉得麻烦了。
“孙董。那我刚才地提议是不是要重新考虑了?”常丽华惴惴不安地问道。
“不。你那是阳谋不是阴谋。完全可以堂堂正正地用出来。杀敌一万自损三千。我们还损失得起。”孙德良大气地一挥挥手。
“董事长。我有个办法。”
周同顺挤眉弄眼地道。
“哦?”
孙德良看了他一眼。知道这位结拜兄弟又要出损招,他看了众人一眼:“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你们回去都拿个方案出来……如何降低成本以及新产品的研发方向。”
说完,他起身离开。周同顺随后站起来,紧跟着他走出去。
回到办公室。孙德良没有坐到办公桌的后面,而是坐在沙发上,看了跟进来地周同顺一眼,扔给他一支烟:“说吧,又有什么馊主意?”
“嘿,大哥,兄弟肚子里这点儿水,哪里瞒的过您。”
周同顺接过烟在鼻端嗅了一下,掏出火点着,深吸了一口在孙德良旁边坐下:“大哥,现在不是打假吗?如果在他们的货物中掺点水份……嘿嘿,恐怕他们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孙德良眉毛一动:“你小子,就算是披上一层人皮,也是一肚子狼心思。”
“大哥,您放心,这点儿事就交给我了。”周同顺拍拍胸口,大包大揽地说道。
在天心药业的一间办公室里,月影正在听取沈宝儿的汇报。
“你地意思是说他们想来个偷梁换柱?他们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月影问道。
“就是明天,他们的情报很准确,明天将有一批肾清茶饮出货,他们在火车站有关系,准备在那个时候做手脚。”沈宝儿说道。
在天心药业投产后,月影就派人监视银鑫药业的动静,同城的竞争对手,早在筹组天心药业之初,她就着着收集竞争对手的资料……这一点倒没有费多少事,安全局那里有孙德良的全部资料,甚至比孙德良自己知道的都齐全。
在一开始,银鑫并未将天心看做是强力的竞争对手……如果单线的以天心集团本身地力量,短时间内休想让银鑫感到压力,但是……天底下没有不心疼儿女的,于莹理所当然地要动员蒋玉霖动用蒋氏集团的力量给天心药业予以方便,正是由于蒋氏集团地支持,天心药业的销售网络得以迅速铺展,挤占了银鑫药业不少份额,让这个一直是一枝独秀地制药大户也感到威胁了。
银鑫药业的孙德良一开始便是做黑道发家地,不过,他聪明的很,老早就着手洗白,并且织了一张庞大的关系网,安全局懒得管这种杂鱼,但资料却是十分完全,刘豪俊在提供资料的时候就明确提醒月醒,虽然孙德良现在不怎么做涉黑的事情,那是因为用不着冒这们险,一旦他觉得受到威胁,一定会动用各种力量的。因而,在肾清茶饮正式上市之后,月影便命令文章和沈宝儿接替着监视银鑫药业的动静----银鑫药业的办公大厦完全笼罩在她们的神识之下。
“真是不知道死活,小姐,我今晚出手灭了他们!”沈宝儿杀气腾腾地说道。
月影笑道:“别弄得跟个屠夫似的,这里是世俗界,我们尽可能用世俗界地规则处理。”
“小姐。您的意思是?”
“他们敢偷梁换柱,我们就让他们作茧自缚,明天……”
月影低声吩咐着。
“小姐。太麻烦了!”沈宝儿嘟囔道。
“这是游戏规则。”月影瞪了她一眼:“记住,不要出人命,一定要人赃并获!”
“放心吧,不就是规则嘛,我不会违背的。”沈宝儿举手发誓。
夜幕降临,古城火车站货运仓库门前来了驶来一辆货车。嘎----停在门口。
笃笃笃
一个人从车上跳下来,敲响了大门。
“谁啊,现在已经下班了!”
门里响起一个睡意朦胧地声音,一名铁路工人拿着手电筒摇摇晃晃地走过来。
“是我们,明天要出货。今天必须进库!麻烦师傅开下门。”
敲门人陪着笑说道“那可不行,不管你怎么急,我没这个权利,天晚了,说什么也不能开这个门!”铁路工人一口回绝,转身就要往回走。
“哎,师傅,别走啊,通融一下!”
敲门人笑嘻嘻地递过去一个信封。
“不。没的通融。”
铁路工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拒绝了这个诱惑。
“哎。师傅,再商量下。我这车货明天就要出货,真的等不得!”敲门人急道。
“你可以把车停在这儿。留个人看着,明天一早儿你们先入库!”铁路工人建议道。
那哪儿行。等到天亮,所有的事情都耽误了,敲门人急了一头汗,最后只好用上早已经准备好的一招棋。
他掏出手机迅速拨了几个号码,低声说了几句,然后将电话递向铁路工人:“师傅,接一下沈站长的电话。”
“哪一个沈站长?”铁路工人警惕地问道。
“还有哪个?当然是你们地沈元辉站长。”敲门人眨眨眼睛道。
“哦?”
铁路工人怀疑地看了他一眼,接过手机:“喂,哪位,哦,沈站长,我是老宋,这个……不太符合规定吧?噢,特事特办?好,好。”
他沉着脸将手机递回给那个敲门人,开始打开门锁:“你们动作快一些,是几号仓库,我领你们去。”
“宋师傅,这么晚打扰已经对不住了,那个仓库我们都熟悉,您呐……就歇着,我们卸完货就走,决不麻烦您!”
说着,他又把那个信封塞给老宋,这回老宋没拒绝,左右看了一眼,将那个信封塞进怀里……特事特办嘛,他将手电筒扔给那个敲门人,径自回到房间里。
“好,快开!”
敲门人钻进驾驶室,货车轻轻轰鸣一声,驶进大门。
“七号、八号……在这儿,长毛哥,找到了,这就是天心药业的货柜。”一名穿得象装卸工似的小青年轻声招呼道。
“好,快一些,大家手脚利落一些,把这活儿做了,我请哥几个去大富华消费。”长毛哥就是那个敲门的。
“好咧,长毛哥,你就放心吧。哥几个,干喽!”
那个小青年挥挥手,从货车上又跳下来四个人……不一会儿,货柜的锁头已经被打开,几个人迅速地开始倒换里面地货物。
“还差多少?”长毛问道。
“还差……呃。”
答话的小青年身体突然软软地倒下。
“哎,青皮,你怎么了?”长毛吃了一惊,刚要上前扶他,只见另外几个人和那个帮忙的司机都软软的倒下来……古怪!他刚掏出手机,只觉得眼前一黑,也是不由自主的栽倒在地……一片警笛声自远而近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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