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团之中不知道是谁先开的腔,可却是一同动的手,这个时候,还分什么先后,晚一步,兴许就要与那件重宝失之交臂了。
陈国的底细,他们这些老邻居在来的时候,都摸得差不多了,这陈国有几人能拦得住他们,可以拦得住他们,还真没有。
“大胆!”
负责护卫立国大典的秦疏雨大喝一声,刚想动手,在他旁边的雪念慈拉了他一把,“秦大人,稍安勿躁,这些个人拿镇山岳容易,拿天道文字难,特别还是这个‘德’字。他们……还拿不起来。这世间修道者,恐怕都没有几个人拿得起来。”
天日昭昭,何为道?何为德?
道是在承载一切,而德则是在昭示道的一切。世间修道者,最为唯利是图,修的是道,缺的是德。
若是别的天道文字,说不定他们中还有人可能拿得起,拿得动,可这个德字,但凡是修行中人,是真的拿不起来,不然世间大修,也不会眼巴巴的盯着那一点点功德了。
雪念慈神色从容道:“立国一事还未结束,不宜见血。若是见血,终归不吉,难免有种我汉国日后有妄动兵戈,徒增杀戮之意。”
秦疏雨退了回来,退到自己的位置上。
立国一事还未结束不宜见血,那是不是说立国大事一过就可以见血了,秦疏雨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几个扑向镇山岳的人。
清一色的先天境。
身穿朝服冠冕的雪念慈在心中默默的记下了动手那几个势力的人。
今日敢在汉国的立国大典上闹事,那就是在打汉国的脸。
雪念慈又说了一句,“盯着他们,我汉国的山河气运马上就要重聚了,山河气运一重聚,今天动手的使团谁也别想跑。”
这祭坛是他组织修建的,怎会没有后手。难不成是这些人真的以为他就只会在长安城各大家族拆拆房,在长安城的郊外盖盖祭坛吗?忘了他是一个阵灵师,而且还是一个六级阵灵师,在自家大阵中,就算是先天境的人,也奈何不了他。
……
祭坛上,冬落双手高举过头顶,无尽的气运穿过传国玉玺,在他的头顶上汇集成一片浩大的气运云海。
现在的他要手持传国玉玺,让那四散的气运以天地玉为基,重聚于王都长安,动也动不了了,现在一动,那就是前功尽弃。
他自然也看到那几个先天境的人在打他镇山岳的主意,可现在他除了心急,也动不了。
现在陈国的国运国祚都在他的双手之上,又岂是一个天道文字可以比的。
夏懒散的说道:“小老弟不要慌,这字太重,他们这些人拿不动。”
夏坐在七宝妙树的枝丫上,双脚晃晃悠悠的道:“这天下有两个字最重,这‘德’字恰恰是其一。”
夏说那些人拿不动镇山岳,那冬落也就放心了,既然宝贝放在那儿,他们自个儿拿不走,那就不怪他了,可伸出来的手,谁也别想收回去。
冬落便与夏闲唠了起来,“除了德字,另一个这天下最重的是什么字?”
“道字!”
冬落有些不解的说道:“这天下最重的两个字是道德二字?”
“不错,是道德二字,这两字无论是放在一起,还是分开都是这天下最重的字,放在一起,是山下人最高的行为准则,分开则是山上人的崇尚目标,山上人,无不在修道积德,修的是大道,积的是功德。你现在知道这两个字为什么这么重了吗?”
道德!
道!德!
冬落了然了,既然这德字是天下最重的两个字之一,而且还与天道沾上了边,那这些人空有一身修为,恐怕也拿不动。
等等,不对,那岂不是说自己这点可怜巴巴的修为,也别想拿动这镇山岳了?
冬落有些焦急的问道:“夏仙子,那这德字这么重,岂不是说我也拿不动?”
夏神神秘秘的说了一句,“天日昭昭。”
……
那几个先天境的人还未触碰到镇山岳便已经交上手了,谁都不想这极有可能是天道之眼留下之物,落在了别人的手上。
一群人在打打杀杀中靠近镇山岳,可这时异变突生。
只见那第一个靠近镇山岳的先天境修者还来不及兴奋,便被一股无形之力给击飞了出去。
第一个人如此,接下来人人如此。
别说是触碰了,就连靠都靠近不了镇山岳。
才一靠近镇山岳便被远远的击飞了出去。
那几个先天境修者在尝试了几次之后,纷纷放弃,这个时候汉王立国还未结束,他们还可以上窜下跳一会,可要是等汉王立国结束,他们再走,那就来不及了,那时候的汉王占据主场优势,这大汉王国就是他自家的内天地,想要拿捏他们,也会轻松许多。
先天境,那已经是实打实的神仙中人了,冯虚御风那不过是家常便饭。
动手之人已经惹恼了汉王,知道再拖下去,想走也就走不了了。于是乎纷纷卷起自家使团之人,开始往汉国的边界掠去。
雪念慈冷哼了一声道:“怎么,我大汉王国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真以为我大汉王国是软柿子吗?”
雪念慈一手压落,一道集攻防于一身的大阵凭空而起,将在场所有人都困在了其中,特别是那几个想要跑的人,更是遭到了大阵的特殊照顾。
“六级灵阵,这是六级灵阵。”
很多人不由的慌了起来,入了六级灵阵,就算是先天境的人,想要出去,也没那么容易。
那几家有先天境陪同的使团还好,可那
些没有的人,现在纷纷起身质问道:“陈国,你们这是要干什么?难不成是想要把我们留在这不成?”
雪念慈还未说话,张白圭一杆银色长枪指着当先开口质问之人大声喝道:“勿动,动则身死国灭。”
那些人还想要开口说话,却被张白圭一个眼神给吓得闭了嘴。
张白圭长枪划地而过,带起阵阵令人牙颤的声音。
张白圭看着那群瓮中之鳖,轻笑一声道:“你们人那么多,可本将这枪只有一杆,你们谁先来啊!”
那几个被困在大阵中的先天境丝毫不慌,压根没有一点在大阵中的觉悟,反而有种在自家后花园里的惬意。
一个先天境的修者嗤笑了一声道:“是这世道变了,还是老夫已经很久没有下山了?一个伐髓境的纯粹武夫就敢这样跟老夫说话了。”
那个先天境的修者,与其它几人对视一眼,“哦!对了,还有这什么六级灵阵,你不会是把希望寄托在这上面了吧!想要困住我们几人怕是有些难吧!”
其余几人也哈哈大笑,全然不将张白圭与雪念慈花数日时间布的大阵放在眼中。
张白圭偏头笑道:“雪大人,貌似有人看不起你的大阵唉!咋整?”
雪念慈淡淡的说道:“张大人,他们貌似看不起的是你那伐髓境的修为吧!”
张白圭耸了耸肩道:“我要他们看得起吗?再说了,他们看不起,那打到他们不敢看不就行了。”
之前说话那人哈哈大笑道:“哥几个,要不你们合力把这什么破阵破了,我去教这黄口小儿做做人。”
其它几人哈哈大笑,都是各大势力的顶梁柱,自然是相互熟识的人,不由的打趣道:“庞老魔,你一个乐天境的练气士,别给一个伐髓境的武夫给打死了。”
“是啊!都说纯粹武夫同境无敌,你可比他还要高上一个大境界啊!要是被人给打死了,那你这老魔之名可就毁于一旦了。”
庞老魔没好气的说道:“破你们的阵去,这立国也快要结束了,我们得快些走了。”
庞老魔话音一落,便往张白圭扑去。能到如此境界的人,又怎会因为高出对方一个大境界,而掉以轻心呢!像他们这种山泽野修,但凡是想要猫耍耗子的,最后也难逃成为耗子的命运的。
张白圭与庞老魔在战斗之余说道:“守好阵,不要让一个人跑了。”
雪念慈手指微动,大阵运转越发如意,“放心,谁都跑不了。”
在张白圭与庞老魔动手之时,秦疏雨也动手了。
雪念慈花十数天布下的大阵,几近他现在实力的巅峰,又有一个神阵之灵月儿从旁协助,又岂会是几个先天境的人能破的。
任他们机关算尽手段频出也休想破这大阵丝
毫,这就是一个六级阵灵师的底气与能耐。
要是这么轻易就给人破了,那阵灵师也不会是这神州大陆的香饽饽了。各大宗门家族挤破脑袋也要求一个高级阵灵师来布置高级阵法了。
那群见破不了阵的先天境修者,有两人被张白圭秦疏雨缠住了,余下几人直奔雪念慈而去,既然破不了这大阵,那就将这布阵之人给杀了。
“各位使者,朕拿你们当客,可你们却拿朕这汉国当你们自家的后花园,不但抢上天赠与朕的东西,还打朕的兵部尚书张白圭,刑部尚书秦疏雨,现在还想杀朕的臣相雪念慈,你们是不是有点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冬落将手中的传国玉玺收了起来,看着那几位先天境修者淡淡的说道。
如今大汉王国的气运已经重聚,是时候该册封百官了。
可今天这册封百官的仪式注定有些不一样。
毕竟,要以德服人嘛!
冬落心念一动,那数个先天境修者碰都碰不到的镇山岳,拔地而起,飞回了冬落的之中,变成板砖大小。
一个小小的“德”字铭刻其上,光彩照人。
冬落轻笑一声,以德服人,很难吗?
冬落自祭坛上一跃而下,现在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以德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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