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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道长器宇轩昂,白眉长须,精神抖擞,竟是闻名绿晋j方道长然而,一层忽然凝结的冰抵挡住了苦无的攻势。

隔着薄薄的冰层,少女美丽的容颜似乎也模糊起来。她扬起面孔,慢悠悠地说:“泉奈大人不是一直很好奇,我背后封印的是什么东西吗?很巧……现在,封印恰好失效了。”

寒意四起,周围的墙壁、纸门与地板于顷刻间全部覆上了一层冰霜。

“水遁?……不,血继?”泉奈用苦无劈断一道刺到他面前的冰锥,神色微恼:“你不止跟千手一族有关系,还是原本就是有血继的忍者吗?!”

她用袖口掩住了唇角,黑色的眸光幽幽的。

“让您失望了。若非您对我动了杀意,我也不会这样做的。”她的歉意很真挚。

“少装模作样了。”泉奈的面孔微冷:“哥哥还有稍许天真,残留着一些不切合实际的幻想。你利用了哥哥这个弱点,混入了宇智波族内——这样的事情,我是不容许发生的。”

他在兄长面前一直是顺从的,而在兄长不在的时候,他才会把属于自己的锋芒露出来。

“泉奈大人,您是否忘了一件事情。我可是您的兄长强行带回来的啊。”她悄然一笑,声音柔和:“应该控诉的人本来是我吧?斑大人才是利用了我的那一个——他不管我对他是否存在倾慕之意,不管我与扉间之间的关系如何,只是因为想要得到‘和平的感觉’,便让我离开了原本熟识的地方,将我带来了宇智波一族。”

泉奈声音一噎,他轻哼,说:“既然不愿意,那为什么不拒绝?整天都是一副假惺惺的笑脸,你似乎挺乐于见到这个结局的。”

“拒绝啊……”她的声音幽长起来:“我也很想愤怒地拒绝。但是,那太失态了,我做不出这样的行为。”

“无稽之谈。”泉奈说。

宇智波泉奈说完,双手结印。持有苦无的手掌一阵变幻后,炽热的火焰便从他的喉中涌出,将周围映照得一片通红。冰块在高温下渐渐消解,水滴落下来,仿佛一场短暂的雨。

“我族最擅长的便是火遁,你大概是遇到不合适的对手了。”泉奈说。

泉的乌发染上了水珠,她用手指拨了拨有些湿漉漉的头发,面露无奈之色:“这样看来,您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我留在宇智波一族了。我倒是无所谓,只不过斑大人……不会对您心生隔阂么?”

“哥哥会理解我的。”泉奈握紧了苦无。

“确定?”

“一定。”

泉将还沾着水珠的手朝他伸去,拽着他的领口,踮起脚去吻了一下他的面颊。随后,她轻声地问:“那如果这样的话,斑还会理解你吗?”

她没有用敬称,温柔的话语里藏着一丝狡黠。

“你……!”

宇智波泉奈的眼神凝住,他牙关暗磨,立刻用手掌拍开了她:“你想离间我和斑哥的话,还是放弃吧。他是我的兄长,也是这一族的族长,不可能为了你而疏远我们。”

他不小心喊出了“斑哥”这个称呼,语气也有了几分孩子斗嘴一般的逞强。先前模仿兄长的冷酷和威严,因为这句语气大变的话而尽数破碎。

泉听了,便忍不住低笑起来,赞道:“泉奈大人还真是有几分可爱呢。”

宇智波泉奈恼了,将苦无直直地刺向前方,深深地扎入她身后的墙壁中。然而,就算苦无贴着她的发丝而过,她也没有如意料一般露出惊惧的神情。不仅如此,她还说出了更莫名其妙的话。

“我的本名,叫做‘泉’。能够认识您,还真是一种缘分呢。”

泉奈一愣。

“……泉?”

“是呢,和您的名字只差一个音。”她反手拔出了那枚苦无,交还到泉奈手里,轻声细语:“这个名字,可是连斑大人都不知道的。”

泉奈为她的说法而微惊。

——

“泉奈!!你在做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微怒的低喊传来,宇智波斑的身影出现在了走廊上。他三步并作两步,淌过地上的水渍,横到了两人的中间。

斑抬起手臂,将少女护在自己的身后。

“我说过吧,不许对她动手。你不听兄长的话了么?!”

“斑哥!”泉奈握紧了苦无,眉宇间有一丝焦虑:“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天真了?!这个女人的身份,你忘记了么!?你可是宇智波的族长啊——”

“我知道。”斑的语气冷了下来。他缓缓放下手臂,说:“泉奈,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我会处理好的。”

泉奈撇过头去,收起了苦无,有些不情愿地吐出一句话:“我知道了,斑哥。”

佐藤泉站在斑的身后,笑眯眯地点头,对泉奈说:“泉奈大人,我就不送了。啊……对了,刚才那个,就当是我的赠礼吧,还想要的话,也不用客气。”

她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面颊。

泉奈想到了她刚才的行为,面上的恼意愈甚。他冷哼一声,对兄长说:“斑哥,你还是保持警惕为好,不要太接近她。虽然我知道,你必然不会娶她为妻。”

宇智波泉奈离开了。

斑看了看一地狼藉,低声说:“怎么闹成这幅模样?你们两人都是孩子吗?”

顿了顿,他又说:“泉奈他……泉奈是我活下来的、唯一的弟弟。父亲、兄弟和其他族人的死,让他对千手一族毫无信任。所以……原谅他吧。”

“斑大人还有其他的兄弟么?”她眨了眨眼,轻轻问。

“以前一共有四个弟弟。”斑横抱双臂,望向微暗的天色:“但是,大家都在连年的战争里死去了。父亲也是。现在,只剩下泉奈还陪着我了。”

泉用余光瞥着他如常的面色,想到宇智波一族那密密麻麻的墓碑,低声说:“忍者的世界,还真是难以理解啊。为何要为了‘胜利’,而这样数十年如一日的战斗呢?”

“如果不战斗的话,那已经死去的人又该如何?”斑的声音凛然。

“已经死去的人,难道比活着的人更重要吗?”泉问:“还是说,与性命相比,‘胜利’所带来的尊严和骄傲才更为重要呢?”

他微皱眉头,沉声说:“后者。”

“那,假如我,或者泉奈大人死去了,用我们的死换取‘胜利’,斑大人愿意吗?”她问。

“……”斑沉默了。许久后,他说:“这样没有意义的设想就不用提了。我发誓过,会保护好泉奈,绝对不让他沦为战争的牺牲品。”

泉想,宇智波一族真是难以理解的、重情又固执的一族。

明明很在乎族人的性命,为了一族的尊严与骄傲,却又继续着无休止的战争。

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而言,这真是一个无解的死结——愈是重视家族,便越不可能结束战争。战争带来的伤亡越大,想要赢得胜利、取回族人尊严的渴求就越大。

那一天后,佐藤泉便很少见到宇智波泉奈了。他像是在故意躲着她,以免产生不必要的麻烦。与此同时,作为最靠近斑的人,她不小心发现了宇智波斑精心掩藏的一个小秘密。

斑的眼睛……

似乎不太好。

即使他藏的很好,在族人面前没有丝毫破绽,和她相处时也是如此,但泉却还是发现了——他的视力在下降。而且,很有可能会迎来失明的结局。

如果失去了眼睛,宇智波斑这般骄傲的人……恐怕会很痛苦吧。

虽然不知具体原因为何,但这样飞速下降的视力,总归和斑的血继脱不了干系。他若是继续使用那双眼睛,视力难免会再度下降。而随时可能再开的战争,又不允许他收起自己的力量。

这样的境况,泉奈也知道。

许久没见她的泉奈,又挑了一天来找她。

“六月,你也发现了吧,斑哥的眼睛已经无法清晰地视物了。”他说。

“嗯。”

“你不能再用你的眼睛了——我想这样对他说,但是他不会听我的话。”泉奈的面颊上有几分挣扎之色:“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如果是你的话,他应该会听从一二吧。”

“泉奈大人希望我劝诫他吗?”

“是。”泉奈说:“我是他的弟弟,并不纯粹是一个‘需要保护的人’,也是要守护这一族的人。把一切都交给我的话……他就不需要再使用那双眼睛了。”

泉奈的话里有着微颤,似乎是在下什么决心。

“即使是让我欺骗他,也无妨吗?”她歪着头,轻声地询问。

“没关系!”泉奈侧身,双手按住了她的肩膀,朝她低喊道:“无论是什么样的方法都可以!只要让他不要再勉强自己!……你可以办到地吧?……泉。”

他的目光里有着微微的期许。

佐藤泉点头。她转过身想要离开,忽而又回头,望着泉奈,说:“那么,您呢?”

“什么意思?”

“如果倚仗泉奈大人的眼睛来守护这一族的话,那你的眼睛也会变成那样吧。”

“……”泉奈不答,只是握紧了拳头。

佐藤泉微垂眼帘,眸光暗暗,轻声地说:“多么可怜的一族啊。”

她含有怜悯的一句话,似幽幽的风,穿过空荡的庭院,落入泉奈的耳畔。束着乌发的青年微微一怔,随即便遮盖不住脸上微怒的意味。他猛然将她的双臂扣紧,压在了走廊的木柱上。

“这么事不关己吗?!”他咬牙,黑色的眼眸里泛开一片红:“那种与自己毫无关系的、高高在上的语气——斑哥对你、斑哥对你……”

他的话说不下去了。

面前的少女安静地望着他,美丽的、毫无瑕疵的面容,像是一尊毫无活力的雕像,只是按照创造之初工匠的意愿,露出了图纸上所描绘好的温柔。

她慢慢地将自己的手从泉奈的手心里挣脱出来,然后揽上了他的脖颈。趁着青年微愣的时刻,她踮起脚来,闭上眼亲吻了他的嘴唇。

泉奈彻底怔住了。

他的身体一动不动,不知该作何反应——愤怒、痛斥亦或者……抱住她?

明明只是短暂的数秒,却好像有一整个夏季那样漫长。

最后,少女在夏季的末尾主动松开了环抱着他的手,轻声地说:“为什么我会这样事不关己呢?因为我对你的哥哥,并无爱意。”

——无论如何,都想要活下去。

火辣的刺痛从脊背上传来,浑身上下都是痒刺的疼痛感,就好像被无数的针捅穿而过,被绑缚住的双手被粗糙的绳子摩出钝钝得生疼。因为这样痛苦的折磨,她不停地低喘着,像是缺氧的鱼,想要借此缓解身上的痛感。

原本空无一物的视野中渐渐浮现出了分离重合的轮廓。

……鲜红色。

四下都是诡异的鲜红色。

她终于能看清自己的周遭是一副怎样的景象——一间宽敞的和室,四角放着火光暗暗的烛台。山吹茶色的障子纸门上描着群山奔马,透着富贵考究之气。

她的身前卧倒着一个男人,穿着灰色的浴衣,身下是一片弥散开的血泊。烫热的血液还没有失去温度,粘稠地向四处蔓延,将原本干净的榻榻米染成一片脏污的颜色。

看清这幅可怖的景象,她轻轻地倒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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