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辞信扫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景恒见状,拉住我往外走,“姐夫,姐,你俩去楼上的包厢把误会说清楚,刚订的婚,别闹的不和气。”
我快被景恒拖走时,季辞信突然走了过来,把我拽到他身边,对景恒说:“你出去!”
“那她呢?姐夫,你该不会真要为一个来路不明的丫头,和我姐摊牌吧?”景恒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敌意和不屑。
季辞信拽着我的手一用力,再一甩开,我直接摔到地上,他冷冰冰地说:“林倾水,你他妈的非要这么犯贱吗?老子让你今天就滚,你当耳边风了?”
景恒和黎姝雅看见季辞信这个反应,纷纷松了口气,我没有辩解,仰起头看着季辞信,“景恒怎么了?你们把他怎么了?”
“你找死!”季辞信又把我从地上拎起来,“你再问一句试试?”
我顿时理智全无,挣扎着朝他吼,“你们到底把他怎么了?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认识我?”景恒走过来,疑惑地盯着我看了两眼。
“你闭嘴!”季辞信对景恒说,黎姝雅连忙把景恒拉到一边。
我听见景恒在旁边小声问黎姝雅,“姐,你确定她是姐夫养的?我看姐夫都想打死她……”
季辞信深呼吸一口气,拖着我往外走,我狼狈极了,黎姝雅跟着跑来问季辞信要去哪儿,季辞信把我拖到外面,扔进车里,对车里的人说,“把她弄走。”
车里季辞信的助理看了我一眼,迅速地把车开走,把我带去了季辞信的私人公寓。
我认识这个助理,她叫梅西,跟着季辞信好几年了。
进屋以后,我问梅西景恒怎么了。
梅西于心不忍,拿了条毛巾给我,轻声说道:“倾水,不要在季总面前提到他,季总会不高兴的。”
“那他们到底把景恒怎么了?”
“失忆了,没人做手脚,这种事不是人为能办到的,黎家小少爷在当年的火灾中失事,在医院躺了一年多,醒来就是这样了,万幸的是除了记忆缺失,其他一切都好。”
我往后倒退了几步,坐到地上,原来害景恒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是我自己啊!
梅西连忙劝我,“倾水,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等下季总回来了,好好跟他认个错,千万别再提黎家小少爷的事了。”
梅西叮嘱完,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我呆坐在地板上,头发散乱着,脸颊依旧火辣辣地疼,身上的酒都快干了,黏在皮肤上,这样的狼狈,快赶上四年前被季辞信打的那天晚上了。
可我完全不知道我该做点什么,我满脑子都是景恒,那个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发誓这辈子只爱林倾水的男孩,为了我可以和父亲断绝关系的他,现在已经完全不记得我了,他只是把我当成,破坏他姐姐爱情的小三。
不知过了多久,季辞信回来了,他回来时我依旧坐在地上,连他开门的声音都没听见。
他走到我身边蹲下身来看我,忍住怒火问:“为什么去找黎景恒?”
我没有说话,他捏住我的下巴,“哑巴了?你还喜欢着他是不是?”
我当然喜欢景恒了,我从小就喜欢他,虽然不是爱情,可他对我那么好,这么多年,我又不像他那样冷血。可我觉得自己很犯贱,当年景恒喜欢着我时,我对他没感觉,现在看见他忘记我了,我又这样失魂落魄。
季辞信当我默认了,他闭了下眼睛,“林倾水,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我让你管过我吗?我是死是活和你有什么关系?季辞信,当年的事早就过去了,对你好的是我爸妈,你要是过意不去就多去墓园看看他们,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抬起眼睛和他对视着,“我不想,再被别人说是勾引你的小三!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了,我求求你别干涉我的生活!”
他却出乎意料没有发火,忍住怒气伸手摸了下我被倒了酒的头发,缓和了语气说,“去洗个澡,出来再说。”
在他起身准备抱我时,我自己站了起来,自己去浴室洗干净了身上残留的酒精,我的脸肿起来了,膝盖被季辞信摔的特别疼,紫了一大块。
出去的时候,季辞信拿来药箱,给我脸上和膝盖上都涂了药,他就是典型的那种,打个巴掌然后给颗甜枣的人。
我想起景恒,眼泪簌簌而下。又想起我爸妈,如果爸妈在,我就不会受这样的委屈了。
涂药药后,季辞信没好气地拿纸巾擦了我的泪水,问:“你有完没完?别给我把药蹭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