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知道了,你不知道第三层,原来,四叔没告诉你。”叶子奇咧着个嘴,在那大笑了起。
“还有第三层……”
堵那,一时我说不出话,这煞有其事的鸟样,叶子奇也不像唬人。四叔,真是一王八羔子,这事都能没告诉我,难道还怕我惦记你宝贝啊!
“四叔手里,有个圆雕的玉龙,材料用的就是寒玉。我莫过几次,冰凉的都渗人,三伏天都能寒到人。在保鲜方面,它还有独特的奇效,前些年四叔做了个实验,放了个刚死的雪雁在其旁。这么多年了,还跟刚死时一鸟样,一点腐化的迹象都没有。你说,这玩意儿是不是宝贝。“
娘的,真的假的,咋听出了冰箱的味道。
我瞅了眼那‘毒石’,它能存在这般多年,该是这寒棺的功劳了。但不靠谱啊,能持续放寒气,该是有能量转换才是。你看人家太阳,虽说天天光芒万丈的,可那是热核聚变得来的。倒是听闻,王母为感炎帝之功,特赐下一块瑶池中的寒玉,此寒玉雪白通透白面寒心,是专供王母娘娘避暑用的。炎帝用此玉造了副寒棺,剩余的部分赐给了祝融、夸父、刑天、雨师四位重臣。那副寒棺最后随炎帝升了天,但其余哪些却不知了所踪。
难不成,这是仙家的东西。
“说的这么邪乎,该是极宝贝的东西,你这么敞亮的说,不怕……”,玩笑的,我用头示意了下李若菡。“……有了歹人起邪念……”
李若菡一下看了来,道:“歹人,邪念……我可没什么稀罕,叶家手头的寒玉,发掘于某个周朝的墓塚,一起下墓的当时就有李家。叶家得的是玉龙,李家得的是玉兔,二者材质与特性都一般无二,你说我该羡慕你们什么。”
这个,我倒没什么意外,叶李两家本就是下墓的好基友,好像合作都好多代了。不过有玉龙、玉兔,那其它的物种说不定也有,该不是还有其它世家给分了吧!
……
叶子奇要掀寒棺,可枪与手都不足长,晃悠了几下都没够着。
一个纵身,叶子奇跳进了棺椁,我俩吓的赶忙嘱咐着小心。狠吸了口气,确定没什么机关邪术后,叶子奇手贴在寒棺上缓缓推了起。
顺畅……
顺畅的出乎意料,那寒棺一下滑了开,一个人头突的显了出,接着是手、身子和脚,还有那满寒棺的血水。
大家吓的一抽,我与李若菡都掉下了棺椁,叶子奇如着急跳墙的疯狗,可手忙脚乱的一时没爬上来。
“妈的,啥玩意啊,这墓主真他妈变态!”受不了了,我差点没吐了。
我再爬上时,第二个寒棺已打了开,同样有孩童同样有血水,二者一男一女仰躺在寒棺中,那血水没过了他俩小半个身子。奇异的是,俩孩童的脸是煞白的褶皱,如同长时间浸泡于水中,看的让人反胃。
“这俩娃,明显安葬的不正常,这古人整的又是哪出啊。”我道。
摇着头,他俩都未啃声,但都盯着光秃的俩娃,都不觉渗人的在细细打量。
半天没个结果,李若菡让把娃翻一下,虽说不情不愿还恶心加渗人,我与叶子奇还是他娘的照做了。
各拿个枪拖,我俩用力那么一翻……
突的,我脑袋里涌出了炸油条的画面,乖乖啊,以后油条怕是吃不下了。
说也奇怪,按说泡了这般多年,他娘的就是块粪坑石,现在也该被浸染点红吧,但眼下这俩娃,还浸染,二者好似不容的水火,半点沾染都没有的。
李若菡眉头紧了些,脑袋一下埋了下去,死盯着小娃的背脊看。
“看出什么没?”李若菡指着那娃道。
看个毛线,我都没瞅两眼。那娃的背面,是一层层的褶皱焉皮,上面还覆了层略厚的细白软毛,跟刚出菜筐的霉豆腐像的厉害,但长在人身上……
“这孩子没有一丝血色,该是死后不久让人抽干的,但看尸僵的程度……”,叶子奇拨了拨那娃的手臂,竟能很柔软的摆动。”这俩娃该是刚死或还未断气时就被人放在了这,而且,这绝不是人血。“,叶子奇指着那一棺血水。
看着李若菡,我道:“你确定,死婴是生母肚子里养出的,而不是直接像这样的浸泡。”
摇了摇头,李若菡道:“死婴我并未见过,也未听其它人提起过,但书上就是那套说法,若真要硬套过来的话,那这血池,该叫复生池,是以各种……”
”这种棺椁,我以前见过。”突的,叶子奇打断道。
我俩齐看向了叶子奇,但他没半点的理会,继续道:“大约五年前,在长白山的北坡,我下了个北末宋墓。宋末的墓,一般为单墓室,大多呈六角形,为砖筑仿木建筑。那个特殊些,有前、后两个墓室,前室呈扁方形,墓顶为叠涩式顶,后室为六角形,东西壁有壁画,两室由过道相连。按说没什么可疑的,可无意之中,在前室的西北角,发现了条细长的甬道。它的尽头是个不大的墓室,墓室之中却只有一个棺椁,而棺椁的方位摆设,极不符合墓穴风水,甚至可说是处处相反。按我们当时的推算,若是开棺必然会起尸。当时我们人多,加上家伙带了不少,一时好奇下还是开了棺,里面的情形……是具干尸,一具血红干尸,全身上下处处血红,好似被人有意染了色般,看上去极度渗人。当时,我们并不知是什么,但大家做这行都有年头了,也知事出反常必有妖的道理,所以草草拿了些东西就退走了。回来后,我找到了周老鬼,将事情原委说了下。他很吃惊,思量一番后,从密室中取了幅古册来,那古册讲的是墓葬风俗,其中有几幅图有些意思,讲的是将一人的血放干,再经过一番阴凉风干后,浸泡在血水中的事。周老鬼说,那极可能是个怨棺。古人怨恨老鼠,认为它是万兽之尾,承载了人间万代的诅咒,所以若将人浸泡在鼠血中,会使人永坠地狱不得轮回,因此若你极度怨恨某人,最可怕的做法……就有将人做为解怨人,放入怨棺中。后来我想了下,在那棺椁底部,确实有黑呼呼的东西,类似于翻起的树皮,那该是风干的鼠血了。”
我听的,一愣一愣的,真假我是分不清的,但觉得,挺他娘的骇人。
“看墓悼壁的意思,倒不像是什么怨棺,而且他俩还是孩子……”,我指着那男娃。“谁跟俩孩子有仇的。”
叶子奇不屑道:“从墓悼壁来推测的话,这确实该是个战国墓,可你们以为这墓主还是以前哪位!战国的态势虽是诸侯割据,但各诸侯国尊的还是周礼。《礼记、檀弓上》记载‘天子之棺四重、诸公三重、诸侯再重、大夫一重、士不重。’按墓悼壁所说,这墓主不是皇帝的某个妃嫔,也该是诸公的某位夫人吧,可它却是个一重棺,你们觉得说得通?“
“你是说,恰恰相反,这不是死者的墓室,而是……凶手,或是凶手家属的陵墓。可寒棺,这般珍贵的东西,这墓主也太舍得了吧!”,愕然着,李若菡道。
愕然的,还有我,这剧情的翻转,是不是快了点,但从棺椁的摆放看,当真的可能性不小的。这墓主,心胸是不是阔了点,竟把仇人给埋了,地儿还这般高档,这气魄……我得修多少年啊!
“东西是否贵重,那得分什么人,一路走来见了不少不平常的事,墓主做到这一步,我到是觉得是正常。当然,我也不能百分百确定,但取点血回去化验不就行了。”
掏出根试管,叶子奇就去采血了。听人说,有追求的土夫子,都可称为半个科学助理------就是拿试管采采样、喂喂小白鼠之类的。毕竟陵墓里的秘密太多,老祖宗可没给出所有的解释,好多也只能靠科学求索答案的。
刚采了少许。
突的,那俩娃如泄了气的球,一下变的干瘪乌黑了起。没眨几次眼,那俩娃已如被吸的人干,一下变的瘦骨嶙峋了。特别是眼眶,塌下去不少,眼皮被硬生生拉了开,露出了个干瘦的漆黑眼珠。嘴唇也变的极薄,还往上卷起了不少,露出了整条墨黑的牙床。那血水,也在急速消解,没费多少功夫,就完全的没了踪影,只在棺椁的底部,留下了一层黑乎乎的风干焦皮。
我都傻了,这,这是个什么说法啊!
长时间封闭的东西,若陡然的接触了空气,可能会立马的氧化变质,这道理我懂,先前也不是没见过,可现在的这般速度……是不是太过骇人了点。
他俩倒是干脆,好像见过了不少的风浪,这般神奇的事都没个皱眉,稍瞥两眼的就去了对面。
他们这般潇洒,我倒也不好落了下风,看到那‘无踪石’没什么变化后,我就心安的随他俩过了去。
打量了一圈中间处的棺椁,叶子奇惊疑道:“这棺椁没有皮与衽,但也没镇钉,怕是有什么古怪了。”
我一惊,还有这事,未镇钉的棺椁如同未锁的保险箱,这就好比挥着手绢对贼说“来啊、来啊……”,而且子孙钉子孙钉,图的就是子孙的兴旺发达,你他娘的直接就给省了,墓主,你有顾忌你后人的感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