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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京(二)(1 / 1)

<>白寒烟没有想到,自己会再次成为段长歌的负累,一年前的在龙游山庄那血腥又残忍一幕又回到眼前,白寒烟心如刀割,只觉得害怕的厉害。

段长歌呼吸急促,目中猛沉,寒意凛冽,他阴沉沉地抬起眼睛看着无涯老人,暴虐情绪在眼中流转,似下一刻就要暴起杀人。

“好。”

最终,无涯子在段长歌这一声好重大步流星的安然离去,段长歌闭上双眼答应了他。

白寒烟立地而僵,胸腹间的疼痛撕扯着她的神经,她抬手摸了摸笼在袖子里的翠绿的手镯,温润的玉在掌心下微凉的沁入她的肌肤,她眉眼低垂,眸子暗淡:“长歌,你有没有问过我……”

问过她愿不愿……

只是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疾步而来的段长歌,尽数淹没在他的唇舌里,段长歌怕失去一般将她紧紧贴进怀里,白寒烟被他吻的眼眸迷离,目中含水,失神着,段长歌闭着眼吻的热烈,唇舌如此用力,让她的脑子昏沉。

白寒烟双眼间有雾气迷梦,缓缓地她抬手搂着他的颈,他的呼吸喷在她面上,再轻轻向下游走。他的吻从她的唇离开,落在她额上、耳上,最后又再次用力抱进怀里,像是要把她融入自己的骨髓一般用力!

“长歌……我们离开这吧,剩下的日子你陪着我,好不好?”白寒烟哽咽出声,几乎是用着恳求一般的语气说着:“长歌,就当我求你。”

段长歌松开他的怀抱,从烛火中缓缓抬眼,白寒烟只见他双肩肌肉紧绷,眼底布满了血丝,刀刻般的嘴角显出一种近乎严酷的冷峻,整个人神情中却隐隐透出一丝疯狂:“寒烟,不管怎么样,我都想拼一次,我想你能陪我长长久久……”

“可那时欺君谋逆!”白寒烟忍不住朝着他大吼,眼泪不争气的掉落她偏头甩开:“段长歌,你想没想过,若你死了,我活着还有何意思,一年前的诛心……难道还不够么?”

段长歌抬手用有些粗糙的指腹擦着她眼角的泪水,脸上的暴戾隐去,转而换上了一股子温柔,他笑着道:“寒烟,这次不会,我会小心……”

这回换成了他的话未说完,被白寒烟抱着他的脖子压低他的脑袋用唇堵回了口中,段长歌身子一滞,感觉她的主动,呼吸渐渐急促,半响,白寒烟微抬起头,抵着段长歌的额头,泪水却迅速地沾湿了她的眼睫,她啜泣道:“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长歌,别做傻事,我不想重新经历一次,真的太难受了。”

白寒烟低低告诉着段长歌,一如那个寒冷的冬日,无数个深夜,她在床上悲痛欲绝,却又不敢哭出声来,怕被乔初发现又要记恨他,那种滋味,太难受了,正如苍离所说,不比死了来的好受。

段长歌黑而长的浓睫颤动,眼底有水晶的流光晃过,他握紧拳,一双黑眸跳跃,如炽烈的火焰在暗夜里随北风摇曳晃动:“寒烟,你相信我,往后余生,你我定会白首偕老。”

说罢,他抬起头,一双眼睛里流淌着潋滟的深情,白寒烟哭着抓住他的胳膊,却被段长歌伸手拂掉,他笑着一步一步后退,直到走到安静的躺在地上的凌波长剑身旁,他顿下脚步,足尖一偏,轻踢在剑身之上,凌波似乎走了生命一样从地上一跃而起,被段长歌一把握在掌心之下,烛光在剑身上镀上一层金光,让白寒烟感到双目一阵刺痛。

“长歌……”她低喃,段长歌猛然将剑收入剑鞘之中,抬眼对她笑着,道:“放心,此事我会一番筹谋,不会讲自己置于危险当中,寒烟,我原本打算明日带你入宫面见圣上,求他赐婚,待替你父亲沉冤后便辞了官跟你隐居山水,现在看来,你要一人入京了,林之蕃还在春水巷,你去寻他,在那儿等着我来找你。”

白寒烟的心一分一分的沉了下去,段长歌身影一晃便走出了营帐门口,白寒烟看着他的背影猛然哭喊出声来:“段长歌,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愿不愿意,一年前如此,一年后还是如此,与其让你去泛险,不如此刻我便死了,段长歌,你要迈出大门一步,我立刻……!”

“你若死了,我绝不独活。”

段长歌头未回,落下一句话,抬手挑起门帘便消失在黑夜里,一股子寒气从落下的门帘中飘荡了过来,白寒烟身子一矮,瘫坐在地上,胸腹间的绞痛让她冷汗淋淋,不得不将身子弓成一团,可白寒烟不敢死,她知道,她死了,段长歌定然会为她殉情。

段长歌站在门口听着她悲恸的哭声,心被扯着一样疼,天上的月也暗淡下去,他微仰起头,然后才抬起手肘,用力捂在自己的眼睛上,让自己眼角渗出的眼泪全部被衣衫吸去,一甩袖子,段长歌脚下的步子从未有过的坚定,一步一步消融在黑暗中。

白寒烟感觉到他越走越远,悲痛的哭出声来,上天何其残忍,为何要这样磨难着她。

不知哭了多久,金蚕蛊的疼痛让白寒烟失去了意识,双眼合上之时,她想这一次她不会放弃他,就算一年前的事重蹈覆辙,她会同他一起去死。

待白寒烟再次睁开双眼时,红日满窗,红日从云中跃起,高照于天。烂烂金光银河般肆意,洒满天地,白寒烟有一瞬的怔愣,好半天,她才感觉到,此处不是军营之中。

“段长歌还真是狠心,就把你一个人扔在那儿了,还以为你们一年未见,不是仇人相见刀剑相向,便是旧情复燃恩爱绵绵,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幅光景。”男人的声音传入白寒烟的耳朵里,让她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了身,这个人的声音让她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仿佛他的声音拉回了一年多以前,她在京城里发生过,遇见过的往事,一幕幕的晃动在她眼前。

白寒烟缓缓抬起头来,终于望见一双似曾相识的深邃眼眸,几乎在看清他容颜的那一刹那,白寒烟眼底突然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仿佛是错愕,又仿佛是惊诧,却没有惊喜,她如此的目光像一把利刃一样刺痛了那个人。

白寒烟听见他低低一叹,语气里似乎是有些忿忿:“烟儿,离开我这一年,你过得果然不好。”

白寒烟低垂下眼,动了动干涸的嘴唇,却没有说出一个字来,此时此刻,面对他,她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于他,白寒烟始终是存了愧疚的,毕竟,是她负了他。

“你现在对我已经到无话可说的地步了么?当初在诏狱地牢里,我本打算救你,可你却不辞而别,你可知……,你可知我是有多伤心!”纪挽月愤恨的盯着她,怒气使他脸色微红,牙关紧咬,这话问得语气竟有些凄厉。

“纪大哥,对不起。”白寒烟抿着唇角只能歉疚的向他道歉,言语殷殷,一开口她便忍不住落下泪来,忙低头拭泪。

“你我之间难道除了道歉就没有其它了么?”

纪挽月双目焦灼,似乎十分恼怒的在房内来回踱步,身上还穿着锦衣卫的朝服,昨夜他奉命去军营保护皇帝安危,也是与金吾卫和神机营做护卫圣上之职的交接,实则他也是存了私心,他想,经绮罗族一事,她会再次回到京城,他很想知道,她与段长歌的结局……又会是什么样?

只是没想到,他找到她时,她却是无比狼狈的瘫倒在地上,脸色苍白,眼角还挂着泪痕,他站在门口与她隔着不远,灯光昏黄下的那一眼,看的纪挽月一阵心疼。

“寒烟,这一年,我也不好过。”

好半天,纪挽月坐在她的床边,似乎是自嘲一般说出了这一句话来,白寒烟被子下的手动了动,最后还是没有任何动作,垂着眼,没有回答他的话,她不想给他任何希望,毕竟,今生无缘,他给她这一腔情意她不能回复,所以,只能决绝,她不想再伤害他。

纪挽月这一次似乎有了足够的耐心,一动不动的等着她的回答,白寒烟握紧了手掌,抬眼对上纪挽月的眼,如同往常一般,她对待兄长一般,白寒烟挑起了一个微笑,满寒恭敬道:“纪大哥,我要回去了,谢谢你将我从军营救出,欠你的情我会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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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挽月送白寒烟去了春水巷,临走时纪挽月有些不甘心,可指责的话到了唇旁却淹没在她那一双若水的眼里,纪挽月愤愤的只能留了一肚子的不甘心却说不出来。

“有事就来找我,你知道在哪儿能找到我。”

纪挽月冲她甩了这句话,转身便走了,罢了,他还有时间,他相信即便是一块石头,也能被他给捂热了!

白寒烟站在林之蕃的院门口,一年来他倒是没有没有换地方,她抬手敲了敲门,半响,门后传来女人温软的声音:“谁啊?”

白寒烟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来,她微笑道:“是我。”

话落,门后安静了一会儿,然后便是一阵仓皇得脚步声,大门倏地被打开,露出紫嫣和林之蕃两张惊诧又惊喜的脸:“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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