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芊芊突然从后面抱住了吴尘,头埋在了吴尘肩膀之上,略带啜泣倒:“吴尘哥哥,谢谢你。”
感受着肩膀上微微的湿润,吴尘低下了头,把对于血月的疑惑也都暂抛脑后。
转身轻轻排打着纤细的后背,安慰道:“没事的芊芊,一切都会好的。”
数声清冷的咳嗽声传来,吴尘抬头就看见了在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的苏白,板着脸,十分不善的看着自己。
“天色可不早了,你要留下来吃完饭在走?”
吴尘暗想,有必要怎么明显的赶我走?
无奈的轻轻推开苏芊芊轻声说道:“芊芊,既然苏家主没什么大问题了,现在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不然指不定我母亲会担心。”
“吴尘哥哥要不就留在苏家吃完再走吧?”苏芊芊低下的脸颊微微有些绯红。
还不等吴尘作何回答,苏白冷声道:“不用了小芊,吴尘都出来一整天了相必也是归家心切,你就不要强留他了。”
苏芊芊一想也是,就没在多留,吴尘心中却是有一万匹玄马奔腾,我愿意留下来!我愿意!我愿意!不过一看到苏白那副“敢留下来你就试试”的表情,只得打消了念头。
向二人道了个别,就急匆匆的赶回吴家,没办法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个不停。
刚迈入门房,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慕思雨,福伯和贴身丫头小灵三人。
吴尘看着正装打扮的几人疑声道:“母亲这是有事要出去?”
慕思雨点了点头道:“宫家邀请了天河城内的大小世家赶往城主府,说是要商量世家分配份额。”
“可我今天一整天都在苏家,怎么没见苏家收到邀请?”
慕思雨略显低沉道:“城主府并没有邀请苏家,这一次苏家怕是躲不过了。”
“可城主府为什么要挑个这么晚的时间邀请各大世家?”吴尘疑声道。
慕思雨皱眉,显然也是深有疑虑的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确实是来自城主府的邀请。”
一旁的福伯插嘴道:“少爷放心吧!有老奴跟在家主身边,那些宵小之辈就算是有什么算计,也定能护得家主周全。”
吴尘点了点头,破开禁忌的福伯重新回到了玄王初期的修为,尽管根基有些旧伤,但在不算多大的天河城内却是近乎无敌的存在。”
抬头看了眼天色愈发的晚了,慕思雨急声道:“你就不用担心我了,天河城内还不会有人对我动手,饭菜都给你留好了,我去城主府看看情况,争取能帮到苏家一点是一点。”
看着吴尘点了点头,三人便转身离开了,奔赴城主府。
这一夜,天河城稍大一些的世家家主都收到了来自于城主府的邀请,只有一家除外,便是日暮西山的四大家族之一的苏家。”
虎家,三面环壁的书房之内,林立着数道身影,安静的等待着什么。
一个高大黑衣人推开木门,径直走向了书房内,坐在了木椅之上,黑衣人身后,陆续跟进了四个黑衣人,加上本就有的四个黑衣人,除了坐在木椅之上的高大黑衣人,书房之内一共有着八名黑衣人,站在最后方的虎项偷偷打量着后进来的黑衣人,差点惊掉了下巴,个个都散发着玄王的气息,让虎项不由得感到了恐慌
高大黑衣人,沙哑的声音响起:“今夜子时,你们八个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进入苏家,记住一点,一个不留,直到苏家主楼前汇合。”
八名黑衣人整齐划一的单漆下跪,答了声“是。”
高大黑衣人这才看到了站在最后方的虎项,刺勒般的目光看的虎项心里直发麻。
没一会儿,高大黑衣人便开口道:“你一会儿去城主府,尽量的拖住那些大小世家。”
“是。”虎项单漆下跪,前额都快低到了青石板上。
“你们各自去准备吧!”
“书房内的众人都无声的退了出去。”
最后一个走出去的虎项,轻轻的关上了木门,随意间的抬头便看到了半空之中异样圆月,接连吃惊的虎项,反而有些见怪不怪,低下头的虎项第一次反问自己到底是上了一条什么样的贼船,不过虎项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不是不能下船,只不过下船的代价便是死。
不在多想的虎项,抖了抖精神,抬腿朝着城主府走去,那里可还有不少人,等着他这个主角之一。
坐在木椅之上的高大黑衣人,透过木门之上的半透明纱纸,隐隐也能看到一抹微弱的红光,眼眸深处,隐隐也有暗红浮动,暗褐色的舌头伸出,轻舔了一下上唇,自言道:“血月当头,等着一天,可真的是太久了、太久了了啊。”
吴府,躺在床上的吴尘翻来覆去,越想越觉得这几天的天河城有些诡异,先是新冒出个虎家,紧接着苏家没落,苏永石被苏家大管家苏庆下蛊,紧接着苏庆父子身死,不论谁看,都知道有人在刻意的对付苏家,而且最大的嫌疑就是虎家。
越想越有些混乱,吴尘想不明白的是,如果真的是虎家,为什么要如此的大费周章、不择手段,难不成真的是为了绊倒苏家,挤进四大家族行列?可虎家本就有着来自天道府的背景,加之城主府和不少世家的支持,迈入四大家族也只是轻而易举,根本无需如此,难不成虎家是另有图谋?吴尘越想越有可能。
突然一个东西闪过吴尘脑海,识海空间打开之后,一个银白色的哨子落在了吴尘手中。
嘴角浮现出了一抹笑容,想起自己还跟一个老人有过约定。
放置嘴边,轻轻的吹起,声音不仅不响亮,反而十分的低沉。
肉眼不可见的声波由着吴尘所在的阁楼,如同波纹般飞速的朝着四周不断扩散。
一条泥泞的小路两侧随意的堆满了或高或矮的破落木屋,有的木房甚至连木门都是又一半没一半的,所居之人也都是玄武大陆最底层,俗称蝼蚁的普通人。
莫约三、四个衣着破烂的拾荒者正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在了泥泞不堪的小路上,月夜下的几人显得尤为安静,没有人说话,也没有力气说话。
走在最后面的一个伛偻着腰的老人,突然停下脚步,浑浊的双眸之下突然闪烁着异样的精光,嘴角浮现出一抹笑容的老人就这样凭空消失在了拖拖拉拉的小队中。
鞋底踩在泥地的声音还在不断响起,走在前面的人没有谁会回头,关心一个几天前突然加入他们之中的瘦弱老头,也许在明天的某个空闲时间,躺在一边休息的几人,可能
会隐约怀疑,是不是少了个人?不过转念又会抛之脑后,毕竟多一个少一个的,对于他们来说早就习惯了,谁又能确定下一个消失的不会是自己?
就在伛偻老人消失的那一刻,三人脑中隐隐响起了一声不算美妙的哨声,不过也只是响起一声罢了,谁也没有在意,也不会有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