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章的标题会不会引起歧义?嘛,算了,大家看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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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初唇角抿了一口酒,不多时,他遣去给千秋拿衣服的侍女回来了,然一起回来的却还有另一人。阮胥飞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回头看一眼趴在桌子上半寐的千秋,抬了抬下巴道:“竟是醉了吗?”
赵明初见阮胥飞可没有到少欢喜,心道这家伙怎么也过来了,只点了点头说千秋不胜酒量,没有喝多少便醉了。
阮胥飞一扫四周,不一会儿二皇子和**公主一道从屋内出来了,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两人见着阮胥飞也有些意外,阮胥飞对着**公主道:“听说千秋不胜酒力,娘有些不放心,便让胥飞过来三皇姨这儿看看。”
他过来推了推千秋,千秋是朦胧地睁开了眼睛,呢喃道:“哎?又要喝了吗?”
**公主咯咯笑道:“瞧这傻孩子,是喝得迷糊了呢,看来真是不能再喝了,夜色已经深了,胥飞你便送她回去吧。”
二皇子道:“来日便也叫上你喝一杯吧。”又想起什么似的,说道:“二姑姑对千秋真好呢,竟是当做亲生女儿一般来疼爱了,胥飞你倒是有个妹妹了。”
“玉琼不也是我的妹妹吗,要说我们这弟弟妹妹还不够多吗?我哪里需要什么妹妹,不过是娘喜欢千秋罢了。”
二皇子一愣,**公主却道:“千秋真是好福气。能得到二皇姐如此疼爱。”
如此说了几句,阮胥飞问千秋能不能走,便一手扶着她,招呼让小黛过来做帮手,摇摇晃晃地出了**公主的住所。
冷风一吹,千秋虽然没醉,也有些头疼,不过为了避人耳目,依旧装作醉酒的模样跌跌撞撞地回了定慧公主的院子。
进了屋里头,千秋已然恢复一派清明之色。阮胥飞也很快放开了手,道:“就知道你没醉。”
“说来可惜,我本想着今日里能同**公主打好关系呢,不想二皇子竟然在场,也不知道他是打着什么主意。”
阮胥飞只笑着摇了摇头道:“看来我不必要专程过去一趟。//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夜已经很深了。阮胥飞出了屋子,萤衣端了醒酒汤过来,千秋并不醉酒。装着样子喝了一些,又喝了水漱口,只想着今日小宴之中的违和感,然仔细琢磨也想不出什么来。不禁有些郁闷。
要是二皇子不出现就好了……
千秋叹道,只想着任重道远。这么点日子还是等得起的,这两日里宗政明珠既然要过来,就不怕不能和**公主接触。
第二日**公主打发了人来问千秋身体如何,千秋佯装不适很晚才起床,又说这两日在山顶上冷风吹多了,便装病在屋子里待几日。
那风声已经放出去,千秋便安静地躲在自己的屋子里看书,期间叶芝桐倒是来看过千秋一次,玉琼公主也过来一次。不过后者却是打着来看千秋的名义过来找阮胥飞,不多时便告退拉着阮胥飞出去玩了。
萤衣心底里是将自家小姐和阮胥飞当做一对的。自然对玉琼公主没有什么好感,便道:“这玉琼公主是被众人捧在手心里的,怎么偏偏喜欢小郡王呢?”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是很微妙的。你又怎么知道小郡王不喜欢她呢?”千秋转了一个身,让小黛到了一杯茶。小黛本事在做绣活的,起身也插入话题道:“依奴婢看来,小郡王是不会喜欢玉琼公主才对。”
萤衣心中欢喜,这回小黛可也算是站在了她一边,然千秋却是闲闲地问了句为什么,小黛道:“小郡王只将玉琼公主当做妹妹啊,他对所有人都是如此的吧?很好说话的样子。”
萤衣却是不认同此句,怎么能说小郡王对所有人都是如此呢,对她们小姐就不一样嘛,就是小姐迟钝,才不知道人家小郡王的心思。
萤衣和小黛争执了一番,最终因为赵明初过来探病而暂时搁浅。
“说是不舒服,也就是有些不太习惯这山上的环境罢了。”千秋披了件外衣起身陪赵明初落座,头发并没有郑重地梳起来,只随意地挽了一个髻。
赵明初看千秋面色并没有什么差池,只点头道:“身子太过娇弱了,我可记着你小时候跋扈的模样。”
千秋笑问:“跋扈?你几时见着我跋扈了?”
“我看你也就喝醉的时候是老实的,平日里不都是跋扈的模样?近的就说那日你在荷花台,将叶冲和叶远道两世子给教训了一顿,远的……”赵明初目光落在千秋的耳边,只见她伸手将发丝拨到了耳后,露出白皙的耳廓,他蓦地转移视线,脑海中却是想起她醉酒的时候面色红润的模样。
“要说教训,也是你教训的人吧,可是记得你飞起一脚将人踹下水去,威风凛凛,不愧是少将军啊。”
赵明初面上一红,这话虽不错,可这出自千秋的口中听起来却有些挖苦的意味了。他在西北也待了不少年头了,在京中的日子也甚少,更遑论见着她了,应该说有些记忆早该淡了,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女人的毛头小子,如今已经是十七岁了,又是高门子弟,在西北的日子,也有人给他塞女人。
只是,那日在荷花台见着她,认出她的时候,莫名地冒出一股火气来。
“不几日我要调入护城卫,也许明后天便下山了。”他心中兀自叹了一口气,也许二皇子提议也并非不可行。
“新官上任,恭喜恭喜了。”
“就只说这些话吗?”赵明初抬眸,风移影动,一只不知名的鸟儿扑哧一声从枝头飞走,飞向广阔天空。
千秋一愣,气氛忽然间冷下来了,萤衣从外间拿来了一个棋盘子,问道:“小姐,你要的棋拿过来了。”
“下棋?”赵明初多少有些讶异,只听说千秋在知味院的时候就天赋异禀。
“本是无聊让人弄了一副过来,既然拿来了,要不要你陪我玩一局?”千秋让人将棋盘放在面前,赵明初略一犹豫,便应下了。
“我并不太会下棋。”赵明初说道,倒是心中也算坦然,他出自武勋世家,虽然是出自衡山书院,却对于此道并不精通。
“术业有专攻,说了是玩玩,便只是玩玩,不必较真。”
赵明初执黑先行,落了几子之后,千秋这个半吊子也能够看出来他说的不太会真的是不太会,并没有掺杂任何水分,千秋本常常输给楼碧习惯了,此时下得格外轻松起来,面上表情也越来越轻松愉悦。
所以说围棋这种东西,果然还是要有赢才对,不然每天输都要输出心理阴影来的,像那种越挫越勇,百折不挠的人,现实中并不存在几人吧?千秋好心情地收拾了赵明初的七颗黑子,赵明初倒是也不动怒,依旧一副平常心,被千秋穷追猛打。
小黛是时常看着千秋同楼碧下棋的,这会儿看自家小姐将赵明初杀成这副模样,不禁也替赵明初捏了一把冷汗,有些同情起他来,她们家小姐,这是什么恶趣味啊。
“这种一口气赢到底的感觉真好啊。”千秋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对某人太过穷追猛打的事实,盘中白子已经完全告胜,赵明初倒是没有急着认输,似乎陪着千秋输也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似的。
“那日里你本来想同我说什么?”好心情的千秋,话题也叉开来,却是听得赵明初一愣,抬眸对上千秋,千秋继而道,“那是那日我从呼延昭仪那里出来,你和二皇子一道的时候,你本来是想要和我说什么呢?”
赵明初心中不曾想千秋还记着这件事情,只是这会儿听千秋说起来心中不知怎么的很是高兴,便笑道:“因为那日林中猎杀的事情吧,总觉得你不应该进去的,是不是小郡王同你说了什么,那……本不该是你该参与的,杀人不适合你。”
千秋心中一紧,微愣地看着他挂着温暖笑容的脸庞,阮胥飞也时常给人一种温柔亲近的感觉,而赵明初大多时候还是板着脸孔的,可是此时的他的笑容与其说是温暖,不如说是毫无防备,这笑容,让她想起当年的阮胥飞,更为清澈纯粹一些。
他活得要更轻松一些啊,千秋心中一叹,道:“那你适合杀人吗?”不论是什么原因,她都不会认同杀人,只是必要的时候,她也会痛下杀手。那并不是谁适不适合的问题,而是是不是一定要做的问题。
有些出乎千秋的意料的是,赵明初平静地摇了摇头,道:“或许我来说并不合适,但是我并不喜欢那种感觉。”他想起他第一次杀人的经历,在西北的草原,一群流民想要将一个商队打劫了还不够,竟然盯上了他和一群侍卫,他并没有来得及思考什么,那些人已经冲上来了,不过是你死或者我死的选择,他没有选择。
鲜血打在他的脸上、手上,并没有曾听人说过的刺激新鲜,最直观的反应是厌恶。
千秋只觉得自己捏着的白子的手一紧,眼前掠过那日在林子中,阮胥飞一箭一箭收割生命的情景,他说,杀人很容易,用箭杀人并不是最高明的办法,但是至少也有一个好处,杀人的时候,目标离得太远了,不会弄脏了手和身子。
或许,赵明初的心境,要比那两个人来得都要平和而纯粹,千秋如是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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