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明白了格日的用意:他要所有人都认为今夜伴寝的是她,所以他才会声声唤着自己的名字。而现在她确实留在他的帐篷里。
笑狐狸想要毁了她的名节!
清雅想到此处,冲出帐篷,站在帐篷外,道:“不许再叫我的名字!”
话音落时,后背仿佛一片灼热,仿佛有一双炽烈地目光正定定地凝视着自己。清雅转过身,在帐篷与帐篷之间寻觅中,很快就发现了不远处有个人影:“南宁大王!”
巴彦站在不远处,看清雅从帐篷里出来,颇有些意外。
“清雅,清雅……”格日一如先前的呼唤着他的名,声音很大,百丈之内皆可以清晰地听到。
巴彦道:“你没事吧?”
“没事!”清雅没好声,想到格日的真实用意,就是一肚子的活。这家伙根本就不按约定行事,居然要毁了她的名节。
巴彦很快猜出帐篷里是另有其人,至少格日是不需要唱独角戏的,因为帐篷里传出女人的嘤咛之音,美妙的、起伏如潮的。
清雅的脸色很难看,挂着冰霜。可是这种事,她又不能张扬,闹大时,难道告诉所有人:她与格日其实是假夫妻。若是让格日丢了面子,这家伙定会干出更疯狂的事来。
巴彦道:“格日喜欢你!”
“不要胡说,这不可能。再说……”清雅很快否定了巴彦的话,压低嗓门,道:“我有自己喜欢的人。”
巴彦忆起那夜清雅用北凉话说:我喜欢你!她说的那人定是自己罢!
一股暖流涌过心间,巴彦道:“你真的不要紧么?”
“不要紧!”清雅的心情很坏,至少有人知道帐篷里的女人不是自己,至少还有人可以证明她与格日之间根本什么事也没发生,可是被人误会总是很想发火,尤其是这种事:“笑狐狸真是越来越过份了!她这是想毁掉我!”
巴彦温和地浅笑着,笑得明朗,半点都不像笑狐狸,总是笑得那样的言不由衷,笑得那样的云里雾里。“我知道真相!”
虽只有五字,却让清雅有些感动:“谢谢——”
巴彦道:“不要怪格日,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倒吸一口长气,道:“他残腿之后整个人都变了,变得喜怒无常,他心里一定很苦。”
“哦——是么?他以前是什么样子?”清雅故意装出无意打听的样子。
笑狐狸知道她的事够多了,可是她却并不了解笑狐狸,总也看不懂。或许巴彦能告诉她一些关于笑狐狸更多的事,如果下次笑狐狸再用她的过往打趣,她也可以反击一二。
二人相隔两三步的距离,一前一后地缓慢行走着,一直走到胡杨林中。
“格日小时候性情很开朗,想什么说什么,说什么做什么,骑马箭术、诗词歌赋都是兄弟中学得最好的,最得父皇欢心。父皇登基后,汗后忙着后宫事务,而他又最是调皮,便将他送到林城国舅家。只是……不曾想他竟落在歹人手里……”
“我听人说过。他的足筋就是被恶人挑断的,从此之后他就只能坐在轮椅上。”
巴彦微微一怔,此事少有人提及此事,对于皇族皇子被歹人抓获,还如此重创,是皇家的丑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