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养了三两天,身上的伤势大多已经结疤,我起来活动了一下,这些伤口除了有些酥痒,基本已经感觉不到半点痛楚了,见得伤势已经痊愈,我冲着桂子叔一乐道:“桂子叔,咱是不是出去转转呀,都憋了这些天了。”
“小兔崽子,记得帮我带壶酒来。”桂子叔斜靠在座椅上,翘着二郎腿懒洋洋的感叹道:“老咯,这身体不如你们年轻人啊..”
我翻了个白眼,既然他不去,那我也不会强求,当即整了整衣裳就要出门,不想刚到门口便瞧见王四手中提着些酒菜走了进来,一见我,他急切的问道:“小乐兄弟,老鬼在家吗?”
“在里头躺着呢。”我抬手指了指里屋,好奇的问道:“叔,你这是…”
“进屋说,小乐兄弟你也来,我有事要告诉你们。”王四将手中的东西匀了一点给我,便大步走进了里屋。
我跟着进去,桂子叔,王四已经开始往桌上摆着酒菜,待得酒菜摆好,我们坐定后,王四站起身来,给我们一人倒上了一杯烧酒,并举杯对着桂子叔说:“老鬼,我知道你们不是一般人,虽然我不清楚你们为啥留在这个衡阳镇,但我是真把你们当兄弟。”
话到这里,他举起杯子一饮而尽,杯酒下肚这才说出了此次上门的原因,他将衣袖掀起,让我们看,我们放眼一瞧,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他那满是疤痕的手臂,诡异的泛着清幽的绿芒!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惊讶的合不拢嘴,有些震撼的问道。
王四抬起酒杯又灌了一口,咳嗽一声说:“这些就是被尸蹩咬的,我也是今儿个一早才发现的,这不才急匆匆的来找你们问问。”
桂子叔眉头紧皱,大惑不解的看着我,忽然说:“小乐把你的胳膊掀起来,我瞧瞧。”
王四听到这话,将目光也好奇的投向了我。
在他们的注视下,我将衣袖慢慢的掀了起来,相同的是,我的手臂上也满是疤痕,不同的是,我的疤痕是正常的黑褐色,并不如王四那般泛着诡异的绿芒。
这一看,桂子叔还好些,王四先是一愣,然后忍不住的叫出声来:“小乐兄弟,你..你怎么没事啊!”
我尴尬一笑,也没有答话,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没事,转念一想,王四都着了道,没道理独我一人没事吧?难道是因为桂子叔给我吃的那东西?如果是这样,那东西到底是个啥玩意,能有这么厉害!
看完了我的,我们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了桂子叔,桂子叔咧嘴一笑,也不废话,直接掀开了衣袖,这一看,桂子叔身上的疤痕也是正常黑褐色,并没有泛着绿光。
这下子,王四看着我们算是彻底误会了,他的目光中已经带着一抹畏惧,将我们当成了这最后一根的救命稻草,不顾形象的带着哭腔道:“小乐兄弟,老鬼你们可得救救我,还有我那一圈弟兄啊..”
“怎么,下河的那些人也都这样?”桂子叔诧异的问道。
王四哭丧着脸点了点头,说:“是呀,今儿个一大早,二子就来找我了,我一看自己也着了道,这不是才过来想法子嘛。”
桂子叔沉伶片刻,摸着摸着下巴想了想突然问起:“对了,这下河的除了我跟小乐外还有什么没有着了道的。”
“有。”王四点了点头,说:“丧乐班子那几兄弟,他们没下水所有没着道。”
知道这个消息以后,桂子叔半眯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一会后,他这才看着王四严肃的道:“四儿,这段时间你就别出去走活了,跟我们住在一起吧。”
“不走了?”王四有些诧异的张了张嘴,马上苦笑道:“这说的倒是容易,我这一大班子人都靠着我这门路过活呢,我要是不走了,这些人不是得喝西北风了嘛。”
王四这话确实在理,他要是撂担子不走了,跟着他过活的这些个弟兄,家中上有老下有小的,可怎么办啊..
桂子叔听完,无奈的叹了口气,举起酒杯,说:“哎,我也不劝你了,你这事吧,我到也应付得过来,只不过..”话到这里,桂子叔又叹了口气,抬头说:“四儿我送你一句话,凡事多长个心眼,要遇到什么事,你就撒丫子跑。”
若是在前些日子,王四听到这话,肯定不屑一顾,可现在见识了这些个古怪的事情,也了解了桂子叔的本事,王四对于这话,也不敢不听,当即就点了点头。
由于手上的怪事缠身,王四并没有多大胃口,只是一个劲的喝酒,我也在这种情况下,也只是随意的吃了三两口酒菜,便草草歇火。
吃过了酒菜,我便拿上些票子,按照桂子叔的吩咐,在镇上买了几大袋子糯米,顺势要了些狗血,还称了几只冠头红艳的雄鸡。
买回来这些东西,桂子叔找来了一个大木桶,将糯米尽数倒在了桶中,待糯米盛满木桶,桂子叔严肃的看着王四道:“四儿,一会可能有点疼,你可得忍不住了。”
王四知道桂子叔这是准备动手救他了,面上有些激动,一抱拳说:“老鬼,大恩不言谢,没事,多疼我都能忍。”
桂子叔点了点头,说:“那你脱光了进去吧。”说着话,桂子叔随意的抬手抓了把糯米轻撒而下。
王四,见要脱光了衣裳,脸上不禁有些尴尬道:“那啥…我也糙汉子也没啥好看的,要不你们先出去避避。”
“脱吧,你又不是小媳妇,谁稀罕看你啊。”桂子叔白了他一眼,说:“一会儿还得给你下料呢。”
王四听到这话,讪讪一笑,像个小媳妇似得,跑被窝里脱光了衣裳,娇滴滴的跳进了满是糯米的木桶中,当他跳进去的时候,房间中顿时响起了一阵杀猪般的吼叫!
“老鬼,你奶奶的,疼死我了。”王四跳进木桶的时候,当那满是伤痕的身子,一接触到糯米,突然一阵黑烟冒气,白花花的糯米,也像被烘烤一番,啪啪炸响。
桂子叔一把按住了因为剧痛而挣扎的王四,怒喝道:“别他娘的动,老子这是在给你祛毒,疼也给老子忍着。”
我不知道王四有多疼,但从他已经泛白的嘴边我能看出,这种苦楚要是换做是我,我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
强忍了一会儿,啪啪炸响的声音已经没了,王四也许是被痛楚折磨的麻痹了,此时也不叫了,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如沐浴一般,躺在其中。
看着享受起来的王四,桂子叔脸上勾起一抹笑容,轻声问道:“四儿舒服吧。”
王四应该是觉得自己已经熬过最难的阶段了,当即也是咧嘴一笑,满不在乎的道:“刚才我吼上两嗓子就图一乐,要我看这玩意也就那样,挠了痒以后,舒服着勒。”
“哪好。”桂子叔端起桌上的黑狗血,调笑道:“接下来可能还有些痒,四爷您就继续舒服着吧。”说着话桂子叔已经将碗里的黑狗血倒进了木桶中。
“我日,老鬼..等等..”王四看到桂子叔手上的动作,吓得惊呼一声,就要从木桶里站起来。
结果人还没起来,桂子叔已经手疾眼快的一把摁住了他,并朝着我大喊道:“小子,倒水,让这位爷舒服舒服。”
我也不正经的笑了笑,应答道:“好勒,这位爷您稍等。”话音落下,我抬起了脚下盛满水的大木盆,将这一盆水尽数倒到了满是糯米的木桶中。
当一盆水,倒进木桶中,房间中又充斥了杀猪般的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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