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哥看见这扭动的青色小虫,也是一惊,忙问我,这是什么东西!
我拿着符纸左右打量了一番,并没有看出什么东西来,正当我准备将符纸折起来的时候,突然我的指尖传来一阵刺疼,我惊叫一声,手一抖符纸掉在了地上,待我低头查看时,惊慌的发现青色小虫不见了!
见此,我心中闪过一丝慌乱,赶紧伸出手来查看,仔细一看,果然,我的中指处此时有着一滴血珠缓缓的滴落下来。
这一刻,我心中不禁一寒,甚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青色小虫钻进我身子里去了?怎么会这么快!
我有些不敢相信,挤了挤渗出血珠的中指,结果轻轻一碰,我不禁又大叫一声,我的手!这一刻我的中指如同有万千只蚂蚁爬来爬去,整个手掌更是酥痒难耐,稍微一动换,又像一把尖锐的刀子狠狠的刺上,钻心的疼!
徐大哥听见我痛苦的叫唤,紧张的问我,怎么回事!
我咬着牙说:“不好,老爷子这棺材是让人做了手脚,我现在也着了道,你快些告诉我那个送丧班子的底细,我找他们去。”
徐大哥先是一愣,低头想了想,说:“钱班主,那班子我也是头一回听说啊,我知道班主喊个王大雷,其他的我什么也不晓得啊。”
我咬了咬牙,强忍着手上的不适感,低喝道:“这王大雷什么来头,你是不是得罪过他,他为什么要在你老爹的棺材里动手脚?”
徐大哥哎呦一声,跺脚道:“哪里得罪过呀,他们这班子我也是头一回见到,你说说这些都是什么牛鬼蛇神啊,我不就没让他们趟这丧嘛,至于下这样的毒手嘛。”
听过他的话,我心中不由有些怒气,如果真如徐大哥这般说法,那这班子也太不是人了,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动用卑鄙手段,这种人留在世上迟早是个祸害。
此时不管是为己为人,我都得去会一会这王大雷了,因为就这么一会间,我已经感觉到手上的疼痛,酥麻又加剧了几分,当下,我发声问徐大哥:“你知道王大雷在什么地方吗?”“知道,知道。”徐大哥,说:“王大雷来趟活的时候说起过,让我后悔了就去容山村找他。”说着徐大哥似是想明白了什么,一大大腿,骂道:“哎哟,我就说这孙子怎么说的这么有底气,原来他是想给我来这一出啊。”
此时时间紧迫不是扯闲话的时候,我告诉徐大哥,说:“老爷子的棺椁先摆着,等我把事情处理了,就回来给老爷子送丧。”
徐大哥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并未有所不满,直接点头答应,临了还提醒我万事小心一些,这王大雷阴得很。
我如今这幅模样,别说吹笛子了,拿筷子都成问题,这事儿要是不办圆了,我这手算是彻底废了。
辞别了徐大哥,我便往钱家大院赶去。
院中,独眼顺子几人正好都在,他们见我抬着右手紧咬着牙口进来,忙上前打探问,是不是出事了!
我沉重的点了点头,将这事儿一字不落的告知了他们。
“干他狗日的。”独眼听完,振声骂道:“他奶奶的,在俺们的地界揽活就算了,这还在背后下黑手,不干他,俺们钱家班的脸面往哪儿放。”
独眼讲完,顺子几人听得也是火冒三丈,顺手抄起板凳,木棍,就要出门打去。
我见到此,赶紧喝止了他们,严肃的告诫说:“都干什么呢,家伙都给我放下,咱们就这样过去,不得让人一锅端了,都学着点,顺子回房间找几套盖脸的衣裳来。”
顺子挠了挠脑袋,有些疑惑,道:“衣裳俺们都穿着呢。”
“让你去,就去,那来那么多话。”我瞪了他一眼。
顺子讪讪的点点头,回房找了几套衣裳出来,我示意他们将衣裳都换上,几人大为不解,问我为什么?
我瞥了他们一眼,说:“咱们要做,就得一次做足了,衣裳换好咯,各自在地上滚上两圈,拍了土灰,化整为零先去容山村,找了地儿在集合起来,杀他们个出奇不意。”
“像你们这样咋咋呼呼的就过去了,还没进村人就知道了,到时候跑了上哪儿找去?”几人听过,无不跑马拍屁,赞叹道:“你瞧瞧,毕竟小少爷上过学的就是有文化,干个架都有这么多道道。”
“……”
就这样打扮了一番,我带着独眼一路,顺子带着二石,陈家兄弟一路,各自前往了容山村,我们约定好了在村头碰面,碰面以后分开些距离,别人让瞧出什么端疑来,等找到了王大雷在一齐出来削这孙子。
一路过去,我的手掌已经隐隐有些红肿,也许是疼得时间长了,整只手彻底麻痹,我此时竟感觉不到了手掌的存在,一看到这我就来气,好好的怎么就着了这孙子的道。
容山村并不远,步行过去,个把钟头就到了,来到村头,抬眼看去便瞧见有颗十几米之高的青松树,树下有两老头在下象棋,边上围着一堆各类看棋的人,有放牛的孩童,有抱娃的妇女,还有中年的汉子。
继续看去,我便见顺子几人已经赶到了村头,此时也在凑着热闹,看着那两老头下象棋,同样的他们也见到了我,顺子看着我不住眨着眼睛,直到我瞪了他一眼,他这才讪讪的收回了目光。
见人都已经到了,我便走上前去向下象棋的那两老头客气的打探道:“大爷,你认不认得王大雷在啥子地方呀。”
其中一个老头拨弄着手边的棋子,咧开嘴笑道:“咋认不得,这王大雷在俺么这可是个名人哦。”
这老头说完,对坐一老头马上接话道:“可不是嘛,这小子也不知道走了啥子狗屎运,球都不会,现在倒还开起班子来咯。”
见他们认得王大雷,我忙追问道:“大爷,你知道他那班子在哪里嘛?”
“走头走走,不消几步,你就看到咯。”老头抬手朝村中指了指,淡淡道。
问明白了方向,我给顺子几人使了个眼色,带着独眼便朝村中走去,进到村中果然没走几步,我便瞧见了一块竖在门前的牌匾,上头写到:雷家班。
在门头站着两个扎着黑布袋的小伙子,想必这些便是雷家班的弟子了,我们这一行人一下窜进去,势必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此时还未见王大雷我们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当下,我便告诉顺子带着人在门外猫着,随时注意院里的动静,只有听到声响别管三七二十一拿着家伙事直接冲进来。
见得顺子点头,我这才带着独眼走上抬脚进去,走到门前,那两个小伙子拦住了我们,盘问道:“看你们面生啊,打哪儿来的?”
这些狗崽子你要是表现的软弱了,他便顺势盘蛇上杆,趁机敲打些找头,这些事儿我心中明白得很,我故作强硬,喝到:“我找你们班主王大雷谈事情,怎么你们两个小崽子还不让进门?”
那两个小伙子毕竟年轻,社会经验不足,被我这一唬,还以为来了什么大人物,马上就焉了,点头哈腰道:“能进,能进,你先去客套稍等,我马上去请班主。”
说着,其中一个带着我跟独眼去往了客套,另一个则去叫王大雷,坐于客堂中,稍坐了一阵,便听见外头传来一阵咋呼的声音:“是哪个要找我王大雷谈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