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难道….真的是那人!我赶紧示意他将事情一字不动的讲给我听。
他说:昨天吧,我出门的时候瞧见门外躺着个衣裳破烂的流浪汉,我见得他实在可怜,不忍将他赶走,便将他喊到家中,让我媳妇给他下了碗面条,本想着等他吃饱了,在让他走,不想那人吃面的动作实在是慢,一碗面他一根一根吸,从早上吃到了正午,从鸡叫迟到了猪睡,为这事我和我媳妇还在背后小吵了一番呢,以后说什么也不让他进门了。
“你让他进去吃面了!”听到这,我惊呼声,不禁打了个寒颤,没想到那人竟然真的进了村,如果这一切都不是巧合,那么村中老人离奇去世这事儿肯定以他脱不得关系。
他来村中是为了什么,报复吗?就因为我撞破了他的巫术?对,一定是这样,那人肯定推断出,我是故意撞破的,所以才一路尾随来到村中施展报复。
可话又说回来,他为什么不先对我下手,反而躲在背后朝着与之无干的老人下手?还是说,他的目标不是我,而是整个村子!
如果真是这样,那对村子来说无疑是场灾难,祸是因我而起,此时无论如何我都要将那人找出来,不能在叫他危害村子。
“怎么了?”谭大哥皱起眉头,嘴角微张,询问道:“难道我爹去世跟那人有关系!”
这些事一来太玄乎,二来说了他们帮不上什么忙,我并没有告诉他,随便两句敷衍了过去,扯了些有的没的,我便让他先回去为老爷子准备好后事,日子定了在来钱家大院找我,到时候我们一定让老爷子安稳上路。
他并没有继续说什么,点了点头,便带着亲戚家人,走出了院中。
待人离去,我沉下了脸,眼中的担忧更具,这背后的人已经推测出来了,如果不赶紧将他找出来,在让他继续待在村中,那么将会有更多的老人被他偷取了阳寿,平白去世,可那人来无影去无踪,我上哪儿找去?
正当我抓耳挠腮之时,我突然想到房间中的绣花鞋,既然找不到那家伙,我何不从这鞋子下手呢,只要用些法子我就不信不能把它唤出来。
心中想到这般法子,我紧绷的脸舒缓了不少,当下我交代了独眼几人一番,让他们挂个牌子在门口,就说钱家有事这两天不接活了,见得他们点头,我这才匆忙跑回了房间中。
回到房间,我将绣花鞋翻了出来找了张桌子放在上面,又找来香坛,点了五柱清香,香头朝下倒插在香灰里,等了一阵,香灰里生起青烟,本是五跟笔直缠上的清香,却有两根从中折断了去,见到这幅异状,我往后退了两步,在房间中放声喝到:你我阴阳两隔,昨日你有事求我,今日我将你唤出,还不现行!
话落,房间里的气温一下骤降,外边晴空万里,里头却犹如冰窖,我凑了凑冻的发紫的手臂,打了个冷颤,怒喝道:“我好心帮你,你这般是何意思。”一般情况下,鬼魂现身,虽会让人生出冷意,但是却远不如这般冰寒。
被我喝了一嗓子,房间中的冷意回暖了些,就在这时绣花鞋上慢慢的浮现出了一个人形的轮廓,不等那轮廓凝聚出样形,突然绣花鞋上穿出一丝红线,一下捆住了那正要显现的鬼影,猛地收紧,往下死命拉去,那鬼影挣扎无果下,发出了一阵尖锐的叫声,出声道:我好冷,救救我。
见到此,我不禁一震,大喝一声,从怀中抽出骨笛便要吹响驱魂曲,不待骨笛吹响桌上的绣花鞋忽然扑的自燃起来,眨眼功夫便烧成了一堆碳灰,而那供着五香的香炉,也崩的一下,炸起了老高,在空中转了两圈,掉在地上,香灰撒了一地。
看着眼前的一幕,我有些震惊,震惊之余又多了几分惊恐,那人竟然能把我唤出的鬼魂拉回去,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这种本事我还是第一回见着,我自问做不到,如果我对上他能有几成胜算?
恐怕一成都不到,这般一想,心中不由有些晃动,可转念在一想,村中那些无辜受难的老人,我又变得无比坚定,旋即我变决定,不管他是何方神圣,我也得从他身上啃下一块肉来。
现在能依赖的最后一丁点儿线索,只有那声求救,“它”说她好冷,可此时正值三月,日头早晚都毒得很,没理由冷啊。
既然跟天上的太阳无关,那会不会是“它”被困在了一个很冷的地方?如果这样想,那搜索的范围就小了很多,据我所知,村中便有几户人家有地窖,在天气热的时候为了让地窖保持阴冷,他们时常会拉着冰块放在其中。
而有地窖的,就有,酿酒的张老伯家,卖菜的王大婶家,还有李大财主家,这三家我只要一家一家找去,总能找到的。
有了方向,我也不在迟疑,直接开门出去,找上了正在院中的独眼几人,看着他们我先提醒道:“这几天大家伙都当心些,村中可能要生变故。”
顺子嘿嘿笑了两声,不以为然:“小少爷,这不还有你嘛。”
“小少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独眼毕竟经验老道,跟我走丧的日子也不短,他不如顺子那般表现的轻松,皱起眉头询问道。
我点了点头,将这些天的事情跟他们讲了个大概,几人听完面面相瞥一阵,愣在了原地,我知道这种事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过于玄乎,毕竟他们不是亲眼看到,心中多少有些难以信服。
他们不信,我也不想证明什么,只得告诫他们最近行事小心些,然后又交代了几人去酿酒的张老伯家,和卖菜的王大婶家问问最近有没有见到过什么眼生的人。
吩咐完,我便马不停蹄的赶往了李大财主家,李大财主在村中也算富甲一方,家宅修的更是于寻常村民不一般,门头卧着两方半米多高的石狮子,红漆刷的油亮的大门分别开往两侧,从外面看去,院里山水亭台,更加撩人。
若是平常时候,我是万万不会踏入这李大财主家的,因为这人不但抠,还狗眼看人低,在村中也没个人能收拾他,一向横的很,走到哪儿常常惹得民怨廖生。
可今时不同往日,为了村子,管他龙潭虎穴,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上一遭,抬脚进门,便有个管家打扮的胖男人迎了上来,那人先是打量了我一番,见我穿的布衣简装,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扯着嗓子鄙夷道:“哪家的穷酸小子,我们这不招工,也没钱给你。”
这胖管家说话阴阳怪气的,仗着李大财主牛气的不行,要放在平时,我鸟都不会鸟他一眼,可此时有求于他,我只得尽量控制自己,不卑不亢介绍道:“我是钱家班班主,有事找李家主。”
“那个钱家啊?”胖管家眼中不屑之色更甚,他哼哼道:“姓钱的这么多,要是个个都来找老爷,那老爷是不是个个都得见见呀。”
听到这话,我眼中闪过一丝怒火,怒菩萨还有几分尿性,更别提我这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了,我摆出了班主的架子,背着手,振声喝到:“那你说说村里还有那个钱家,我找你家老爷谈事情,你要是在故意刁难,那我只能让李大财主出来讲讲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