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隔多日,也没接到什么丧送的活儿,这天百般无聊下,我便和独眼聊起了村中哪家的房屋阔气,哪家的地皮大些。
聊上一阵,独眼跟我说:“小少爷,咱们手里头票子也不少,这院儿是不是也得扩上一扩啊。”
我想了想确实是这么个理,自从上次悬棺差点儿丧命一事,我们不但捡回了命,手里头可还有五万大票子,要说买吃买喝,就我们这消费水平吃上半年都不带眨眼的。
可真用来吃喝难免败家了些,况且确实也吃不了这么多,倒不如修修我这小破院,请些人来装修的阔气一些,以后钱家班做大了弟子多了,也方便些。
心中有了想法,我也不做迟疑,反正票子底气足,说干咱就干,当下我招呼了大家伙商议一番后,便由独眼去请泥瓦工,在找个懂风水的先生看看房子的格局怎么设计。
忙活了一上午,独眼领来了一穿黑色长袍的颇有气质的中年男人,这人我在村中不曾见着过,想来应该是独眼去其它的村子请的。
那个中年男人进来青睐一看,便找上了我,不紧不慢说道:“想必这位就是钱家班钱班主了吧。”
我点点头,恭敬地开口问道:“我就是,不知先生贵姓。”
“免贵姓李。”他淡淡一笑,整个人显得云淡风轻。
“原来是李大师”
“…”
相互介绍一番,他便背着手打量起了房屋来,这时候独眼走到我身边,小声告诉我:“小少爷这位你虽然没见过,可这本事比你都还大呢,十里八乡但凡大户人家盖房子都找他。”
我点了点头,并未多做言语,有本事没本事还得试过了才知道。
只见他四处打量一番,旋即回身跟我说道:“钱班主看这风水是想以后财源广进一些,还是想门下弟子出头一些。”
两者一比较,相对来说我比较钟情于后者,接手这钱家班我的愿望便是想将他发扬光大,我并没有多做犹豫,直接说:“那就弟子多些吧。”
他淡淡的点点头,缓缓说:“”
听他说完这番话,我心中大为称奇,塞了个红包给他,便让顺子找了些工人准备动工,而我们则暂且住进了富贵家中。
这一住便住上了一个多月,待我们搬回钱家小院时,眼前已是焕然一新,不在是那破旧小院,厚实的大门,两层的阁楼,宽阔的小院,假山,清泉,竹林应有尽有,房子确实不错,可这票子开销也是极大,这番装修下来,将近花光了我们的所有积蓄。
不过这一下也将我钱家班的名声打响了去,谁在村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钱家班一举成为村中首富,当然只是指房屋,要说存款,我这兜里怕是比脸还干净几分。
新房子盖好了,房间也多了,顺子几人早早各认好了房间,我原本还想给巧儿安排一间,不曾想巧儿悄悄跟我说她想跟我住在一起,听到此我心中自然非常乐意,毕竟都睡这么久了,就差个夫妻的名头罢了。
房屋盖好,按照村中的习俗,自然得宴请四方的乡邻前来做客,这天我找了些手艺不错的厨子,忙活一天桌子摆满大院,桌上放置各式菜肴,随后门头高挂两串炮仗,饭点儿一到,顺子小跑点燃了炮仗。
随着噼里啪啦的炮仗声,村民们推攮着进到院中坐定,一时间人声鼎沸,欢声笑语,无不称赞钱家班的种种。
一番喧闹,直至赶晚,村中乡民酒足饭饱就此离去,炒菜大厨收了锅碗也一并离去,钱家大院里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唯有一点不同的是,以前是平静的小院,如今是平静的大院。
我不胜酒力,杯酒下肚,头已经在打转,上到两层阁楼,找到我所在的房间,推门进了去,找了处床卧便躺了下去。
睡到半夜,口中干燥,我便想着起来找个水喝,不想刚一起身,便撞见巧儿从推门进来,她也饮了几杯清酒,此时酒劲上来,小脸扑红扑红的,娇羞的低着头,一眼看去,倒显得有几分妩媚。
喝了口水,润过嗓子,看着巧儿我心中酥痒难耐,抬手楼上了她软弱无骨的细腰,将他轻轻抱到了床上。
躺在床中,巧儿脸上更红,似是明白我要做什么,她的眼中多了些紧张,还有些期待。
我嘿嘿一笑,将手轻轻伸进了她的衣裳中,慢慢的解开了她胸前的扣子…不曾想正当我准备进行最后一步时,房间门又被人推开了来,好事就这样被人破坏,我心中不由生出许些怒气,开口就要骂上两句,不料,待得看清来人,我心头一震,目瞪口呆的楞在了原地。
这进来之人竟是巧儿,那..那床上的又是谁,我回身看去,床上哪里有其她的影儿,空落落啥也没有。
巧儿见着我这幅模样,扑哧一笑说:“小乐,你怎么了,是不是又见鬼了。”
我干笑两声,不知如何应答,如果刚才我所见不错,那么我一定是撞鬼了,而且这鬼很有可能就在这房子中。
睡了一夜,第二天,大家起床脸色都不太好,吃过早饭,我发声询问说:“怎么一个个脸色都不好,是不是没睡好啊。”
顺子挠了挠脑袋,嘿嘿一笑,小声说:“不是没睡好,是俺昨晚梦见个小媳妇,嘿嘿。”顺子说话,露出一个大家都懂的眼神儿。
顺子这一说,独眼也附和道:“这么巧,俺昨晚也梦见个水灵灵的小媳妇。”
独眼这一说,富贵,陈家兄弟也都尴尬的挠了挠脑袋,我看着他们,震惊道:“不会你们也都梦见了吧。”
富贵耿直,陈家兄弟不大说话,不过他们都尴尬的低下头去,算是默认了。
“我昨晚也梦到了。”我深吸一口气说。
“什么!”这次换作他们几人惊讶了,这种种迹象表明,我们这房子里确实有鬼,很有可能是只专门吸食人精气的女鬼。
我们几人面面相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这事儿只要是个男人都知道,嘿嘿嘿。。
咳咳,我看着顺子几人严肃的说:“今晚你们切记在梦见什么,别管不住下头的玩意,时间长了精气被吸了,到时候我可就回天无力了。”
几人跟我的时间久了,自然知道其中的道道有多深,命都快没了,女人再多有何用。
忙活一天,又在村中接手一单送丧的活儿,我们将明天需要的工具备好,便各自回房休息,推开房门,我又见着巧儿早早等在房中,她见我进来,冲我眨了眨眼睛,将衣裳推开了些,露出白花花的香肩,颇有几分勾引之势。
有了昨夜那般事儿,我对得此心中很快明了,巧儿黄花闺女一个,所说和我同床,我们却并未行过夫妻之事,而且她也并不会这般浪骚。
我手中悄悄摸出了骨笛放于手后,慢慢走上前去,待得巧儿向我扑来之时,我突然拿出骨笛吹起了驱魂乐,曲声一声,巧儿掩头痛叫,旋即显出了她本来的模样,我仔细看去,这说一只毛发纯白的青嘴狐狸。
“好呀,你个小东西,连我也敢戏弄。”我低喝一声,曲声大作,青嘴狐狸嗷嗷直叫两声,从窗缝猛地跳了出去,待我抬头观望它已经往山中而去,没了影儿。
自此青嘴狐狸在未出现在钱家大院中,这事儿也常被独眼几人提起,当做茶饭闲话,相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