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做什么?你别过来!你别过来!”萧天看着一步步正向自己逼近的铁骨魔狼,万分惶恐地大喊着。他觉得自己从没有像现在一样害怕过眼前的铁骨,甚至自己还没成功驯化并与它一对一交战的时候都没有过。
此刻,铁骨魔狼在萧天的眼中早已不再是那个同生共死的伙伴,而是一个手持镰刀步步紧逼的恶魔。萧天发现自己与铁骨魔狼的契约桥似乎已经出现了裂痕,无法在意识海中通过能量波与铁骨魔狼沟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混蛋!难道你想要弑主吗?我告诉你,我们之间的契约还没有解除!如果你杀了我,你会受到契约的惩罚,一样会死!”萧天试图用语言来吓止住铁骨魔狼,但这个方法显然没有那么奏效。
铁骨魔狼再次回头看了看自己已经皮开肉绽惨不忍睹的身体,仿佛是在提醒着萧天他刚刚究竟做了什么。铁骨魔狼左眼的血窟窿中鲜血不断缓缓涌出,沿着前额的毛发滴落在地上,那种疼痛根本不需亲自体验就能引起共鸣。
“嗷呜!”铁骨魔狼长吻向天,发出凄厉而无助的声音。
看着铁骨魔狼的眼中流下鲜红色的泪水,听着铁骨魔狼发出这令人心碎的哀鸣,无数的观众不知为何竟流下了眼泪,无数的拳头不知为何都紧紧地攥着,无数的叫骂不知为何全部戛然而止……
“啪!”又一鞭子抽在铁骨魔狼的脸上,萧天本打算趁它没有防备将那另一只眼球也打爆,这样自己就安全多了。
但奈何萧天在极度的恐惧下失了手,这一鞭子竟然打在了铁骨魔狼鼻梁和右眼眉骨之上,若是再往下移动偏几公分,恐怕铁骨魔狼已经双目失明。
妈的!竟然偏了!哼哼!不过这次不会了!萧天调整好自己的气息与力道,握紧驯兽鞭的同时放松了紧绷着的手腕……他很有信心,下一击必然会命中铁骨魔狼的右眼球!想杀我?哼!那你就先去死吧!
萧天挥舞着如蟒蛇般灵活而恶毒的驯兽鞭,出手的同时他的脸上露出了仿佛胜利者的笑容!
无论是围观人群还是直播间那三千多万观众,无一不是盯着萧天手中的鞭子,他们都知道,萧天这次出手后铁骨魔狼恐怕将再也无法看见光明。
“轰!”一声巨响赫然出现在萧天所在的地方。
刚刚轻松接下铁骨魔狼爪击的神秘男子一拳将萧天击飞出好几米。萧天不停地翻滚着终于卧倒在地上,他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这……还是人的力量吗?只用一只手就能轻松接下铁骨魔狼全力一击?只用一拳就能把自己打飞出去这么远?
“打得好!”
“打死他!这种人渣就该死!”
“这男的好厉害啊!你看他刚才那一拳看起来像没怎么用力就把萧天给打飞了!”
“你们看他不只是厉害!长得也很帅呢!你们有没有觉得他和白神有点像?”
“你是觉得帅哥都有点像吧?他俩除了长得都很帅以外,一点都不像吧……”
……
很快,直播间中讨论的话题就变了味道……但现场的气氛却依旧十分压抑,毕竟有两具尸体还躺在地上……
“你这个蠢货!到现在你还看不明白吗?你的伙伴并不是因为担心契约惩罚而不敢杀你,而是它根本不忍心伤害你!”神秘男子紧紧握着的拳头在颤抖,因为他能够完全体会到铁骨魔狼此刻的感受。
“你放屁!我刚刚明显感觉到它想要杀了我!它不是我的伙伴!它不是!它只是一头畜生!一个杀人工具而已!”萧天从地上吃力地爬起来,擦拭着嘴角溢出的鲜血,面目狰狞地怒吼着。
“嗷呜……”又是一声凄厉悲凉的哀嚎,铁骨魔狼不相信这句话是从自己主人口中说出来的,它不信。
“你叫什么叫?还不快给我滚回能量空间去!”萧天试图将铁骨魔狼收回能量空间,但尝试了数次都失败了,自己几乎已经完全与铁骨魔狼失去了联系。
“你曾说过誓死守护德玛大陆!忠诚政府军队!保卫德玛人民!消灭邪恶势力!禁止以暴制暴!……”这是你加入城警时的誓言吧?
“你也是城警?还是军方?”萧天瞪大了眼睛,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20岁左右的男子,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成为城警?
“这是铁骨魔狼心里不断重复的话,我只是听到了替它复述出来而已。”那神秘男子继续说道“他还说你们曾是最好的朋友!你曾经宁可自己受伤也不会让它受一点点伤!你们一起对抗过恶势力,一起誓死保卫着德玛人民!”
“嗷呜……”听到那神秘男子说出了自己的回忆,铁骨魔狼忍不住嚎叫着,泪水与鲜血一起从眼中流出……
“这都是你曾对铁骨魔狼,对你的老伙伴说过的话,对吗?”神秘男子的口吻十分冰冷,看到铁骨魔狼直到现在心里还依旧在回忆着对方的好,而对方却不择手段地想要杀掉它。
“你……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萧天在思考着如果这只是对方的技能,那么自己到不足为惧,但若对方来自于军方或者是某个高官大佬的嫡系,那么自己就需要重新考虑这个问题了。
“这是我的能力,我能够直接与能量虫进行心灵交流。”听到神秘男子说这句话,萧天的心放下了一大半,果然只是他的技能而已。
“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如果你再妨碍我们执法,我只有将你一起抓起来!另外我会保留追究你袭警的权利,念在你不知情且出于救人的举动,我暂时不跟你计较,但是我告诉你,那个白衣服的小子是杀人犯,另外那几个女孩子都是他的帮凶!”
萧天从地上爬了起来,迅速整理好衣服,以便让自己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狼狈,但是无论他再怎么清理自己的装束,在众人眼中他早就被贴上了肮脏的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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