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叔听我俩胡咧咧到这些,摇了摇头,然后说并没有什么高人,烂柯人的典故也不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我记得之前在书上也看到过这件事的注解。
话说这事发生在魏晋南北朝时,南朝梁任昉《述异记》中这样说道,“信安郡有石室山,晋时王质伐木,至,见童子数人棋而歌,质因听之,童子以一物与质含之,不觉饥。俄顷,童子谓曰:‘何不去?’质起视,斧柯烂尽,既归,无复时人。”
这是我当年念书时候读到这首诗下面的注解,这位名叫质的人便是王质,也是那位烂柯人。
可是这件事毕竟只是一件异事轨迹,没有人会对这样一件事进行考究的。
那这神奇的事,任昉,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马叔跟我们讲了讲这斧烂南山的故事。
话说一日,一位名叫王质的人上山砍柴的时候,突然闻得不远处的溪水畔边有人声响起,这王质好奇啊,便拿着自己的斧头工具走了过去一堵究竟。没过多时,便看到这溪水边上有一个山洞,声音便是从这洞内传出,王质走进去,稍顷之后,豁然开朗,便见得内有极大一片空间,两个童子打扮的孩童围坐在一个大石之上,正在下棋。
这王质也是一个爱好下棋的人,便放下自己的斧头站在一旁观看,那童子见王质在一旁站着,便拿出了一个样似红枣的东西给王质含在嘴里。
王质谢过童子,依言含进嘴中,没过多时,这盘棋局已定,那童子回头看向王质说道,“这棋也已经下完了,何不回去呢?”
王质被这一提醒才知道自己得赶紧回去,不然天色便晚了,连忙转身去拿自己的工具,可是双手刚拿起来斧子,那斧子木柄便啪的一声折了,斧头也掉在了地上,这王质看的惊讶,转身再看童子,哪里还有什么人。
王质经这一番惊吓,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斧头,赶紧下山走了。
直到了回到自己山下的家里,可是到了村庄内才发现,此刻已经时过境迁,当年自己一个年代的人都已经过世,自己家的房屋也没有了,算了算整整一个甲子一晃而逝!
马叔说完,我略微也有了一丝记忆,莫非这其中的童子便是哪枣树精的关键。
我们几个都看向马叔,外面的雨开始停了。
马叔摆了摆手招呼人还是先回去吧,今天晚上大家已经够累了,别一会在有什么事情发生。
几个村民也起身准备下山,我们只好跟着人群极不甘心的起身。
山坡上还是有点泥泞,贸然过去恐怕还有有点不妥,但是总比在这里受冻要强不少。
那些村民都是山上的老手,只要不是大雨天气,不会造成泥石流,那对于他们来说便没有多大问题。虽然他们晚上不会上山,但也终归比我们强上不少,几个人抬着那军子的遗体准备下山。
我看了一眼这山路,泥泞无比,一脚踩下去一旦打滑后果可想而知。
我不想此刻先走,但是那些村民已经开始向着山下进发,此刻夜色更深了,之前的一朵云已经消失不见,雨停了下来,天边一轮明月高悬,阵阵微润的风从面庞拂过。远处毗邻的一座山隐匿在月光之下,雨过之后的丝丝云烟绕在峰峦之上,虽不见得有多么雄伟,却也别有一番景致。
如果不是此刻环境这般,的确是一个享受瑰丽风景的大好时机。
二胖后悔跟着那些人上山来找我们了,眼看下山的路这么难走,他的腿更是禁不住的打颤。
“冬子,咱给他们说个好话好不,等会再下去吧,这路太难走了啊!”二胖看了一眼山路咽了一口吐沫。
“我也没办法啊,今天一宿过去,估计这路也干不了。没办法走吧兄弟!”我叹了口气说道。
那些村民回头看了我们一眼,说是他们走在前面,我们脚下滑了他们还能照应。
此刻已经没有山上的水道向下流了,泥石流是不会发生,可是也防不住会有那块地方塌陷下去。
二胖见我们要走了,忙道,“那枣树精不是跑了吗,咱们去逮住他啊,经冬子的那一顿抽现在正是好时机啊!”
马叔摇头说道,“不用现在去,我能断定此刻那枣树就在后山之上,一会下山了你可以看一眼。”
二胖苦着一个大脸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只好走在人们的最后面,我在他身前走了一段还是有点不放心,索性让他走在我们几个的最前面。
我在身后伸手抓住二胖的衣领,这样慢慢的向着山下行去。
一路上心惊不已,有几次差点滑倒,二胖抖着一身横肉,唠叨了一路,走了一半路程的时候,幸好还是什么都没发生。
我安慰二胖说道,“别想别的,安心的走自己的路就行!”
二胖走的已经一头冷汗,衣服都开始湿了,苦着脸对我说,“冬哥啊!我哥!我就不该来啊!”
我心里想笑,却憋了下来,看这会再刺激他,别再暴走了。
突然二胖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山坡打滑,圆滚滚的二胖直接滚落在了前面的村民人群中。
在二胖身前的又是那些抬着军子遗体的人,此刻眼看二胖就要撞上去了。
我连忙大声喊道,“大家伙儿,小心身后!”
那些村民听到我的言语,赶紧回身去看,可是此刻已经来不及了,二胖肥胖的身躯撞在了众人身后,一个抬着军子遗体的人被撞在了腿关节上,单膝跪在了地上,另一个旁边的人被撞倒在地,拖拽中,军子遗体又撞上了前面的人,看这样式那些村民得全被撞倒不可。
索性前面几个壮实的青年眼疾手快,忙顶住了身形,可谓有惊无险,可是这时候我们身前的几个人嘴里嚷嚷开了。
我以为是因为二胖撞倒了人群,让人们心声怨念,可没想到接下来的一幕,让众人瞬间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