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果真是马叔所言,这老媳妇整出了这一串怪事。
“这老媳妇怎么懂这么多?”我纳闷的问道。
小米也是略一点头。
马叔摇了摇手中带有虫茧的白玉柱子,举过头顶,逆着外面的光仔细的看着里面的文字淡淡道,“老媳妇懂这个可能不大,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俩人知道后山的秘密,一开始说找到一个青铜剑那就是个托词罢了!”
我想起来刚到这王先的时候听的传闻,说是在后山上找到了一个古器,之后李建宝就着了魔怔,闹了撞客。
那这一个荒山而已,在这荒山之上有个后崖,村民口中的后崖就是几天前晚上遇到诡事的后山。先是李建宝撞客跟这后山扯上关系,后是我在荒山之上遇到诡事,再就是二胖迷迷糊糊的就变傻了,还是在这个山脚下,并且我们在城里的学校中遇到的蛟爪也跟这个有关!种种谜题统统指向这座名不见经传的荒山。
“这个后山,就是一个小土丘,能有什么秘密呢!?”我皱着眉问道。
马叔没有回答我,同样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我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这时候在我们身后几个村民听我们说起后山,眼神之间有一丝恍惚,几个人对视了几眼没有说话又给压下去了。
我略一思量,转而看着村长道,“咱们这村子跟后山有过什么不平常的事吗?”
马叔也看了过来,村长看了眼我们众人,又看了一眼村子里的村民,嘴巴向上一挑,打着呵呵道,“哈哈,你这小兄弟说笑了,就这么几件破事都够烦人了,还能有啥,况且这村子里能有什么事啊!”
村长说完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那些村民,那几个村民也意会的点头应和着,看来在他们这里是得不到什么了。
马叔也看出了这其中的道道,没多言语,找了一辆车送李建宝去了省城医院观察,又招呼人手抬着二胖去了村长家里,期间找了一个餐馆随便应付了几口饭。
等安排妥当之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村长又以一个小工一天的工费,招呼了几个村子里壮实的后生小辈跟我们一同进山,来当一个下手,只是村长却没有跟来,小米为此耿耿于怀,嫌弃村长这种不实诚的做派。
我们帮忙处理这些怪事,这老东西倒好,躲在身后大本营了。
路上我跟这些村民聊着天也赶走了面对未知前路时,内心的一丝畏惧感。
在村民口中才了解到,这个村长在很久之前就是这个村子里的村长了,这个村长也是怪,来历现在没多少人清楚了,在这个以李姓为大姓的村子中,唯独村长姓单,名仲目。这单仲目村长连任了已经很多年,别的村子都是十年左右换一届,只有这个村子,期间也有人参与选举,可是却连连败下阵来,长此以往大家都默认单仲目的村长地位,更是没人来争选了。
我还想多问一些,不过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比如这后山等等的话题,再深入的话村民便缄默以对,不会多言语一声。
小米我连同着马叔到了山脚下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中国北方的山村往往同都市之中的不夜旋律充满了鲜明的对比,或许是长久的生息规律所致,近几年的山村之中向外打工的人群不在少数,尽管这个看似坐落很大的北方农村,在户人口也是少的可怜。
村口的山脚下,没有路灯,八点过后,万家灯火燃上了这个村子的夜晚,晚秋的虫鸣更给这荒山增加了一丝神秘的美感。
还有一段路程就要到山脚下的时候小米咦了一声。
我转过头去好奇的看了小米一眼,小米盯着不远处的一块巨石道,“这里这条路能去山上吗?”
我看了过去,巨石之后的确有一条小路,长久经荒,小路上长满了杂草,如果不仔细看,外人很难能发现这条小路。
我也好奇的看向身后的一位村民。
这村民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像是有什么话不好说,只是简单说了一句这段路最好不走就不说了。
别的村民看了一眼这条路就忽略过去,也是不想走。
马叔拿着手机开着闪光灯向着那边晃了一下然后道,“这条路能上山吗?”
一个村民愁着眉头,苦着一张脸道,“先生,不是不想走这路,咱们还是走大路上山吧!”
之间有什么难言之语说的模模糊糊。
“能不能上山?”马叔盯着村民又说了一声。
那村民尴尬的摸了一把后脑勺,然后极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那好,走这条路吧!”
我不明所以,马叔的一反常态让这些村民心有怨言却也不敢多说,只好在身后跟随。
这条小路看似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只能依稀的看出路的中央有被人们走过留下的凹辙。小路很窄,仅限一个人通过,并行都没地踩,旁边就是陡峭的斜坡。
身后的村民一个个的都愁眉苦脸的也不说话。
我找到一个村民打趣道,“大哥,这小路咋了,能出啥事?”
那村民嘟囔着道,“这条路都十好几年没人来过了,挣你们个钱真不容易。”
“哈哈,别介大哥,”我说道,“您这说的哪里话,肯定没事的,放心吧!”
那村民勉强的笑了笑不说话了。
我舔着脸又道,“那这路上能有啥啊,让你们这么避讳?”
这村民没说啥,在这村民身后一个人哼了一声道,“能有啥,你们外来人是什么都不怕,苦了我们了,早知道这样走,给我一千块钱都不跟来。”
我看了一眼这村民,面生,应该今天这人没来过,所以言辞之中有一些怨言不平。
我也不再言语,一路无话。
约莫有半个小时的山路,山路的尽头出现在了大家的视野之内,在众人身前出现了一个百米见方的空地,海拔已经不算很低,除了众人手中的照明工具之外,这里再也没有别的光线。